找她来干什么?明显就是和大伯、三叔他们串通好的,好么?领着你不是报案,而是告诉你将信藏好,把你领去客栈。即便是把那表姐找来,她也会咬死说,是秀姑只问了她路,她就顺道将人带去了,然后秀姑不让她跟随进客栈,所以她便独自走了。她现在是不怕你找她,而是巴不得你找她呢。
“那好,我们就请人将金科那住在城里的表姐请来,看她这话是不是真的。”关举仁扭头,这话确是对族公说的。
关思琪抓着秀姑的手紧了一紧,心中不断感慨人性的单纯。
“大伯,现在不是请她来的时候吧。”关思琪扭头,看向正欲点头的族公。
“这是为何,这事情还不够清晰明了么?我们请金科的表姐来对峙,难道还做错了么?这可是你娘亲口说遇上她的。”关举礼又站了出来,那表面平静,眼底却带有微微嘲笑的眸色没有逃脱关思琪的眼睛。
“三叔,我是说,请人家过来,也不着急于一时吧,总要等我娘将这事前后说完,咱们再过两日,选个好天气将人请来不是更好?总不好这事的前因后果还没清楚,就叫人匆忙赶来。是不是,族公?”关思琪抬头,看向首位那握着拐杖的耄耋老者询问道。
老者闻言,稍稍思忖,便点了点头。“也是,就让秀姑说完吧,这两日天气确是不好,过两日天气好点,再麻烦别人不迟。”
“那好,娘,族公说再过两日,请堂姐夫的表姐过来,哦对了,你进到地字甲号房后,见到了什么人?”
“没~~~~~没~~~~~~~没见到什么人,一推开房门我便晕了~~~~~~~醒来,想来就是被‘灰褂子’押着,他们说我~~~~~~~~~~丫头,我没有做下那种事啊~~~~~~真的没有~~~~~~~”秀姑拉住关思琪的手,眼神中尽是挣扎,急急辩驳的语气凸显了她内心的慌张与不安。
“这下明白了吧,确实是她自己走进去的,然后便是‘灰褂子’发现的那事,接着她便被押了回来,丫头,难道你还要为她开脱?”关举礼有点得意了,这种事儿,有物证、有人证,实在想不到这丫头还能怎么样开脱?
“我没说要为我娘开脱,三叔。”关思琪转过头来,轻蔑的看了一眼关举礼,那冰冷、不屑的眼神好似道道冷箭,看的关举礼不由的心中猛然发寒,好在他身后抵的是一张桌子,若不然真要踉跄后退两步了。
“族公,这事你没有听出来蹊跷么?”关思琪向前走了一步,双目炯炯有神的看向族公。
“哦?有何蹊跷?”关举仁握了握椅子的扶手,诧异的问道。
“第一,秀姑说,她看到的信是思琪被绑架,让她去客栈的。但今日族审,这从她怀中掏出的信,确是一个男人写给她的。若是情人写的,为什么她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敢拿出来?难道她真的就傻到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了?还是她不知道,这信一拿出来,她就是一个死字?难道是她自己拼命想死,连名声都不不顾及了?这明显就是一个互相矛盾且十分奇怪的现象。”关思琪顿了顿,接着说道:“第二,她说这信上写的是,有人拿我被绑架作为要挟来说事的,可事实上是,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难道你们都不曾问过我,我是否遭到绑架?”
“丫头,你这话说的有意思,难道你被人绑走了?”一位堂叔站起,语气咄咄的问道。
“不假,我确实是被人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