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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結束;地震(一)

到了太平洋上一個在日本國境内的小島,忘記了叫什麽。這邊的海灘非常漂亮,而且有溫泉。

放假的第一天,我,芊芊,満月,彗學長便早早到了,租了一間別墅,那個...因爲是芊芊付錢,所以我不知道到底用了多少錢。

“果然還是用不着這麽大。”満月走到陽臺上看我。

“沒關係,”反正又不是我付錢,“你看,他們停開心的。”我看了看大廳内那兩個人,芊芊坐到彗學長懷中,兩人有說有笑的。

満月看到之後似乎有點吃醋,“哥哥!”快步走了過去。

呵呵,我靠在欄杆上。

“満月......?”彗學長看了看突然出現在自己旁邊而且抱住自己的妹妹。

芊芊呆住。

“哥!我才是哥哥的妹妹!”満月擡頭看著哥哥。

對耶,満月還沒有知道芊芊和彗學長的事情。看樣子,彗學長應該從來沒有對滿月說過。

“満...月?!”彗學長愣住。

“除了満月之外,哥哥不可以堆別人好!”

芊芊完全疆掉。

“那....”彗學長似乎被打敗,“好了好了,最疼満月了。”伸手去拍拍妹妹腦袋。

芊芊似乎變化石了,完全不能動。

彗學長擡頭看芊芊,“那個....芊,那個.....”

僵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扯出生硬的微笑之後慢慢從彗學長懷中起來,“呵....呵....”

我捂住嘴巴盡量不要笑出聲,依然看著芊芊好笑的表情。

“哥?”満月似乎意識到什麽,擡頭看哥哥。

彗學長低頭看妹妹,“...嗯...?”完全地落的表情。

芊芊看了看彗學長,然後看了看満月,“呵.....”

當天晚上,彗學長給我們做飯,因爲下午的事讓芊芊忘記叫傭人了,所以只好麻煩學長。

“芊,外面的星星好像很好看,要不出去看看。”

星星?我轉身看外面,“對耶,芊芊你和學長去看星星吧。”

“我也要去!”満月含住勺子看彗學長。

“那個,満月,我們一齊洗澡好不好。”我想著満月招手,“好不好嘛。”

“嗯,也好。”笑著點了點頭。

彗學長看著我,一臉感激不盡的表情。芊芊也看了看我,然後用力踩了我一下。這傢伙因爲下午的事,有點生學長的氣了。

哈。我別開臉笑了笑,儘管腳很疼。

假期進入第二日。

我和芊芊到海灘玩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原來在我們別墅的不遠處,大約200米左右的地方,還有另外一棟別墅。

看來這裡真的是個好地方,坐在太陽傘下,我看了看海面上哪幾個人。

芊芊很開心地被彗學長牽著跳舞,在到膝蓋的水面上。満月則在一邊玩沙。

好了,我也去玩好了。

“小寒?”

我擡頭看,不遠處有一個看上去似乎在哪裏見過的男....男人。在叫我?!

“小寒,”快步走過來,“真的是你啊。”笑起來很好看。

像是....對了,像是南宮宙。可是呢....

“忘記了?”那人有點失望,“我是你哥哥宇謙的同學。”

“我哥?”我擡頭看著他,我哥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和南宮宙差不多的同學了。

“嗯,寧琉宙啊,忘記了?”徹底失望地看我,“這麽可愛的小寒,居然忘記我了。”

噢!對了,我哥哥高中的一個死黨,宙哥哥!我站起來,“宙哥哥!”

“記得我了?!”馬上便笑起來,“哈哈,還是小寒有良心,高中畢業之後宇謙那傢伙就沒有再找我了,估計現在已經忘記我了。”摸著下巴點點頭,“嗯,一定是。”

雖然説是死黨,但是自從高中畢業后哥哥就沒有再跟宙哥哥見面了,因爲哥哥上大學之後就很忙了嘛,有時候會陪姐姐去shopping,有時候要跟媽媽一起去學做蛋糕,還有時候要跟爸爸一齊去上班,還有還有,有時候要陪我看動畫。嗯嗯,哥果然很忙。我也摸著下巴點點頭。

宙哥哥在我身邊坐下,“怎麽來這裡了。”

“我?我到這邊讀書啊。宙哥哥呢?”也許,南宮宙轉生變成了寧琉宙,也許吧。我看著身邊的人,現在大家都很好。

“我?我到這邊做生意阿,不過很快就要回去了。”

“生意?”宙哥哥是一家大企業的少爺。

“嗯,因爲我不能輸給宇謙嘛。對了,小雪呢,她現在好嗎?”

“姐姐她......”宙哥哥很喜歡姐姐,可是告白失敗,我大概知道姐姐拒絕宙哥哥的原因,因為姐姐還沒有想要離開宇謙哥哥。“我姐姐現在很好啊。”我也許不應該把姐姐的事情告訴宙哥哥,那樣的話,宙哥哥可能會傷心難過,畢竟他到現在依然愛著姐姐。

我雖然忘記了什麽叫愛,但是我知道,愛一個人有多麽辛苦。擡頭看宙哥哥,他正看著和藍天連成一線的海,神情憂傷。

海風吹過來,咸咸的,可能是我的錯覺,有點像.....眼淚的味道。

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沙,我沒有説話。

“Yuki?”満月走過來,“這位是.....”

“噢,我的朋友。”

“你好,我是寧琉宙。”宙哥哥紳士地站起來。

“你好。”満月笑起來。

“這是我的同學,西園寺満月。”我笑了笑。

“不如,大家到我那邊坐坐。”

“嗯,好啊。”我一口答應。

於是大家換好衣服之後便到了宙哥哥那邊,原來那不遠處的別墅正是宙哥哥的。

坐到大廳内,“小寒要喝什麽。”宙哥哥站在沙發邊。

“隨便就好。”我微笑著。

茶几對面的芊芊跟彗學長還是一起,満月坐到我旁邊。看來現在芊芊是看不上任何男性的了,之前她看到了宙哥哥的照片可是做夢都想看到宙哥哥的,現在身邊有了個校草西園寺彗,凡是雄性的動物都不會多看一眼。

宙哥哥端上茶。

“謝謝。”我依然笑著,“宙哥哥一個人在這裡?”

“不是,樓上還有人,不過那人現在可能石化了。”

“生意夥伴?”

“嗯,可是算是,但是我和他的關係從小不錯。”

“噢。”我點點頭,端起茶香洋溢的紅茶。

“宙。”

“噗——”

“芊?”彗學長馬上便拿起紙巾幫芊芊擦,“怎麽了。”

“哎呀。”満月也拿起紙巾幫我擦臉。

我慢慢擡頭看芊芊。你做什麽,做什麽向我噴茶。

宙哥哥站起來,“做什麽?”

“芊芊?”她怎麽了向我噴完茶之後帶著震驚的表情愣住,沒事吧。我後面有什麽啊,絕世人物?!還是飛輪海來了。

幫我擦乾淨,満月也轉頭看我身邊,看完之後也愣住。

莫非後面是木村拓哉?!我也轉身去看後面,到底是誰讓戀愛中的芊芊還有眼裏只有哥哥的満月愣住。

“做甚麽?”宙哥哥再次問了問剛從樓梯上走來的人,“喂,澈。”

我看了看同樣也驚訝的宇文澈,沒有説話。

“澈?”宙哥哥在他眼前晃了晃。

世事就是這麽巧合。我依然沒有説話。

“你怎麽在這裡。”芊芊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宇文澈。

“芊?”彗學長看了看芊芊,“你是......”

満月大概只是驚呆了宇文澈的外表。

宇文澈沒有看芊芊,依然看著我不動。

“對哦,你們不認識,”宙哥哥走到我身邊,“這是我死黨的妹妹,小寒,呵呵好可愛吧,”拍拍我腦袋,“要是小寒長大了,我一定把你帶回去做老婆。”

我無語。

宇文澈則是看著我依然不動,眼中多了一份說不出的情感。

“你爲什麽還要出現!”芊芊快步走宇文澈面前,“你還嫌傷害雪寒不夠嗎!”她大聲地控訴。

“那個....澈?”宙哥哥愣住。

宇文澈依然沒有說什麽。

“芊。”彗學長過去拉住芊芊。

“你爲什麽還要出現,爲什麽,爲什麽。”芊芊無力地坐到地上。

“芊!”彗學長扶住似乎已經虛脫的芊芊,緊張地皺胃。

満月轉過頭看我,“Yuki?”

我搖搖頭,沒有説話。

宇文澈快步走過來把我拉起,然後快步走出門。

“雪寒——雪寒——”芊芊在身後呼喊我的名字。

“做什麽!做什麽!”我停下腳,甩開他的手。

周圍的景致已經從優雅的別墅換成了山林,海風依然可以吹到這裡,樹葉沙沙地響著。

他看著我,一步一步向后,靠到大樹上,“我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無力地看著我,“只要是關於你冷雪寒的,我都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

我愣住。我第一次...看見這麽無助的宇文澈。

“怎麽辦,怎麽辦.....”順著樹幹慢慢坐到地上,他閉眼擡頭。

“你.....”我上前一步。

宇文澈嘆氣,“明明就已經知道沒可能了,爲什麽偏偏還不能放下....明明就已經離開有你的地方了,爲什麽還會看到你....明明...明明....爲什麽,爲什麽到現在我會這樣,失控似的。”

“你.....”我應該做什麽才好。心裏有些不知道什麽什麽感情再衝擊我。

“我居然忘記了應該怎麽辦。”睜開眼看我,他虛弱地笑著,“還要被你看到了,看到了這樣的宇文澈,真失敗阿,我。”

心裏像是打翻了什麽,有點不滋味。

風吹過,吹起了他額頭上的劉海,把他哀傷的神情吹起。

我完全不能説話,低頭看著他,退後一步,想馬上就逃走。

“爲什麽我就逃不了,爲什麽我就不能恨你,你明明也很傷我啊。”

我傷他?!我驚恐地看著他,腳上似乎被沉重的鉛緊緊地索住,不能動彈一點。

海風吹冷了我。

“對阿,你冷雪寒,明明就那麽傷我,在這裡,”左手捂上心*的位置,“留下了那麽多大大小小的傷痕。”

好害怕。我看著他,轉身便快步跑起來。不是的,我沒有傷害他,不是的....驚恐佔據我全身,我快步向前跑。

“爲什麽你就可以逃避!”

被死死捉住,我恐慌地轉身看來人。

“爲什麽你就可以那樣!爲什麽每次你都要逃避!”

我逃避......?不是的,我沒有。

“每次都是,每次都是你首先離開我!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不是我傷害你,不是我....

“每次都説是我傷害了你,那你呢!”

我沒有傷害你,只是,只是....是你的錯,是造成的,對,所有都是你的錯!

“爲什麽每次都是我的錯!爲什麽每次都是!”

那都是你的錯,沒錯,那都是你的錯!是你不對在先!是因爲你,所以我才會難過,所以我才會離開你,對,那都是你的錯!

“回答我!你到底說過多少次‘我愛你’!”

我......

“回答我!爲什麽你要逃走!”

我沒有逃走,我沒有....

“回答我!你到底有多愛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不要問我....

“回答我!爲什麽你要出現在我生命裏!爲什麽要我愛上你!回答我!”

不要,不要問我....我不知道答案,我不知道.....

“冷雪寒!回答我!”

看著他血絲暴露的雙眼,我聽到自己的心*不停掙扎的恐懼跳聲。

“冷雪寒!”他捉住我雙臂,用力地搖晃,“回答我!冷雪寒!”

不要,不要!“啊——”

淒厲的聲音在山林裏回響,海風似乎變得更冷。

我無力地跌到地上。

“雪寒!雪寒!”芊芊快速跑來,“雪寒,你怎麽了,雪寒!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擡頭怒視宇文澈。

“澈......”宙哥哥也趕到。

“Yuki!”隨後到達的彗學長也蹲下看我,“怎麽了?”

我開始感到身體在顫抖,心*也在恐慌地顫抖。睜大眼睛只可以看到地上灰黃的樹葉。

“雪寒.....”芊芊抱住我,“宇文澈!你到底還要怎樣,夠了吧!你現在開心了吧!”

宙哥哥蹲下看我,“小寒?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芊芊繼續對著宇文澈大喊,“你到底要雪寒難過到什麽地步!到底要怎樣你心息!現在你滿意啦!雪寒這樣你開心啦!”

“芊.....”彗學長轉身抱住芊芊。

我感覺到手背上有點涼意,“我沒有......”

“雪寒....”芊芊把我從地上扶起。

“我沒有,”慢慢擡頭,“我沒有!”看著他,我久違的眼淚再一次在他眼前崩潰。

宇文澈看著我。

“我沒有!那不是我的錯!”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你這樣對我!”宇文澈再一次捉住我肩膀,“說!”

“你放開雪寒!”芊芊不停地想要他離開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我看著他。

“到底爲什麽你要離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他猛地搖晃我。

“那你呢!爲什麽一開始就不給我解釋!”我大喊。

他愣住。

“一開始......”眩暈慢慢襲來,“一開始,爲什麽你就不説清楚!”

他瞪大眼看我。

樹葉沙沙地響著。

“雪寒......”芊芊呆住。

“說阿,爲什麽一開始就沒有跟我說清楚。”

“你說....一開始?”宇文澈完全愣住。

“一開始,一開始......”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耳邊出現嗡嗡的聲音,“爲什麽,一開始....”

“雪寒!”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芊芊在我床邊睡着了,一邊桌子上的是已經涼掉的牛奶。

彗學長打開門進來,“Yuki。”

我沒有説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芊?”走到床邊輕輕推了推睡着了的芊芊。看了看我之後抱起芊芊,“有什麽事,宙先生在外面。”

我點點頭。

慢慢走出去,彗學長把門掩上。

擡頭看了看天花,低血糖真不好,只是稍微沒有喝牛奶幾天而已,這樣就出事了。冷雪寒你真沒用。

對阿,冷雪寒,你的確很沒用。説好了不哭的,眼淚卻在事隔這麽久的今天在現,而且還要在宇文澈面前,不是說好了嗎,明明説好了不再因爲他而流眼淚的,可是偏偏做不到。冷雪寒你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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