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守卫将我带出了议事厅,一路上,我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胸口的翠绿纹路上。
我跟着他们俩人拐来拐去,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这里位于南部氏族的最西面,周围基本上很少有人住很是清净。
两人推开了眼前破旧的木门,一些灰尘从半空落了下来。
其中一名守卫说道:“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找你,之后的事情他会交代你的。”
两人走后,我扫了眼我今后的家。这里是一处独立的小院,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显得有些脏乱陈旧。
院子不大,我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将它逛完了。一路上我记下了需要收拾的地方,而后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打扫。
吃过晚饭,我回到了自己的新家中。
大门是开着的,正屋里坐着一个人。想来这个氏族也没有人要害我,我就直接走了进去。
那人听到响动将脑袋转向我,并站起身来。他几步跨出了房门,看着我说道:“我叫北风云争,你可能不记得我,但我记得你。”
我心中一惊,“难道是我无意中得罪他了,可看他面带笑容的样子也不像呀。”
“不要担心,只是疫病爆发的时候,你给我喂过药,我心中十分感激罢了。”
想想他说的是,我从关我的地方出来后正是疫病最严重的时候。那几天我几乎见了南部氏族所有的人,而且生病了都很虚弱,在我看来除了男女老少其他的还真分辨不出什么。
“原来是这样呀。”我心道:“只要不是来报仇的就好。”
接下来我们相谈甚欢,显然已经成为了朋友。当然我没有放过继续了解这个氏族的机会。我提出了一些疑问,而第一个就是关于先祖之力的。
经过他的讲述,我在脑袋里去掉了没用的,就只剩下了这些。
他说南部氏族外有着一座先祖之陵,里面住着逝去的族人和众多神树。每当有族人死去,他们便会埋葬在那里,并且按照祖训,将祖上传下的神树种子埋在逝去族人的坟头。
这种子是神奇的,而且它也用自己的行动展现了它的奇妙。它会在短短几年里长成参天大树,而且会在深夜发出一些声响,像是逝去之人的教诲..
渐渐的他们相信自己的族人并没有死去,而是以另一种形态存活着。没当他们的族人遇到困难时,他们会不远万里对他们施以援手。
他们每年都会取下神树的一部分,将它做成柱形的图腾。并将逝去之人的教诲浓缩成简易的符号刻画在图腾柱上。当族里的孩子成年后,他们会将图腾交给他们,借此完成力量的传承。
他们将这种力量称为先祖之力,而这先祖之力便是存在图腾之中,当然自身也会受益。
我们一问一答,从他的口中我知道许多事情。当我问到一些关于这个氏族的情况时,他没有半点的迟疑,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我。
他的知无不言让我很是欣赏,当然他不是傻子,他说的那些氏族里的人应该都知道。
他告诉我的事情和我猜想的一样,都是从氏族里一本广为流传的传记里看到的。其中很多地方都模糊不清,他也问过他的爷爷但也只是多了一小部分。经常到了重要的地方就会愣上一段时间,好像那段记忆消失了一样。
听完他说的事情,我将南部氏族的大概情况整理了出来。
这个氏族原本不叫南部氏族,而叫做北风氏族,也比现在大很多很多。很久以前他们也不是生活在这里,源大陆的中央(他们称这块大陆为源大陆)才是他们的家。
一切的起因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氏族传记的记载十分详细,上面说源大陆上的部分野兽发生了变异。它们变得异常狡猾强大,并不停地进攻北风氏族。
最终北风氏族耗费了近半的族人才将变异的野兽们消灭殆尽。
人口的下降,氏族主力的战死,一些族人起了歹心。那些人勾搭成奸,而庞大的北风氏族在那一战中一分为二。
双方争执不下,最后双方定下了条约抛弃了原本的家,来到了相对偏僻的角落。
一个氏族生活在大陆的西南面,就是现在的南部氏族。而另一个生活在这块大陆的东面,他们称自己为东部氏族。
作为源大陆的第一氏族,即使死伤近半,而后又面临分裂,他们依旧强大。不过其他的氏族也有了可乘之机,其中闹得最凶的是邪神氏族。
邪神氏族的人数是最少,但他们没有固定的居所,所以无法彻底铲除。他们每隔三五天的时间就会出来闹下,但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应该是害怕这里的瘟疫。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些愉快的话题,他主动告诉了我一些那沙的事情。
他说那沙是一个非常邪恶的人,他经常制造一些可怕的怪物,而且有传言说那些变异的野兽就是他造出来的,所以它们还有统一的名字——沙仆。
我又试探性的问了氏族的西面,他说那里是禁地,有着上千人守卫。
其他的我再没问出什么,以他的年龄,老一辈人有心隐瞒过去的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了。
夜深了,送走了北风云争,我直接回了房间躺在木板床上。
房间里我看着自己胸口的翠绿纹路,心中思虑万千。我很担心在将来的某一天,它忽然的就启动了,给我来个透心凉。
我翻来覆去也不知何时睡着了,这夜我睡得很香没有再做恶梦。要是在仔细想想,好似那噩梦在几天前就离我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