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昂一怔,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随之他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个精光,滚滚流下的酒,和着血液一起沸腾,借着酒劲,他终于忍不住,大胆地上前,一把拥住巧笑生嫣的女子,俯身,吻了下去。
舌滑过她的唇,她的齿,与她的纠缠,渐渐地,他的吻由轻转浓,由温情转为狂热。
夏宇轩闭上眼睛,这一刻,已期待许久,世界在旋转,他们不分彼此,亦没有距离,而眩晕之后,她希望是明天永恒的相守。
月,弯弯而笑,风,徐徐而来,漫天的花瓣缤纷如雨,落在两人火热的身体上。
“昂——”意乱情迷中,她低吟出声,此时的夏宇轩面似桃花,唇瓣娇艳丰盈,轻轻的喘息声惹得夏宇昂热血上涌,似乎有些心猿意马。
下一秒,只觉身子一轻,夏宇昂粗喘着,猛然,将她拦腰抱起,直奔他的房间而去。
房间内,月光如水,美人亦如水一般,纱幔落下的瞬间,他欺上她的身,不一会,雨点般的吻落上她的额头,脸庞,颈项。
“昂,无论你过去是谁,只要过了今晚,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夏宇轩一阵痉挛,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眼神也愈来愈迷离。
头脑里“嗡”的一声,该死的,轩儿失去了记忆,难道他自己也疯了不成?
想到此,酒醒了几分,“轩儿,我,我们...我们现在还不可以......”他低咒一声,停下所有动作,在床沿坐下。
察觉对方的异常,夏宇轩心下一冷,猛地睁开双眼,无限伤感地道:“昂,轩儿这一生认定做你的妻子,可你一再的拒绝,是否出于我的太过随便?”
“不,轩儿,你很好,问题根本不在你。”
过去十几年,他心里只有她一人,若非离奇的穿越,他只怕会小心翼翼地守住这个秘密,抑或永远这般执着而卑微地爱着她。
“是吗?”
苦笑一声,夏宇轩背对着他,泪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问题不在我的话,那就是在你身上,是否是你心里一直深藏着别的女人?”
“你误会了,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只不过我们过去的关系...太复杂了......”顿了顿,他慌乱地为她盖好被子,“轩儿,等你恢复了记忆,随时都可以做我妻子。”
沉默了一会,夏宇轩摇头,“别说了,你出去!”
“轩儿,我这样做,真的是为你好......”今晚,他固然可以自私地拥有她,成为她名副其实的第一个男人,可她一旦恢复所有记忆,当真不会感到痛苦和绝望吗?
“够了!”
一声断喝,冰冷决绝,她再下逐客令,“你给我出去!”闻言,夏宇昂手僵住,无奈松开,他转身而走,退出了前一刻还充满暧昧的房间。
见门关上,夏宇轩转过头来,终不再压抑放声大哭,只因她明白,从这一刻开始,生活不可能再似从前,而她亦不会整天围着夏宇昂转。
听到屋内动静,夏宇昂心口剧疼,几次欲冲进去,却怕她误会更深,只能一次次握拳僵立在门口。
重复了几次,煎熬了几次,终于转身出了院子,或许真该给她一些时间发泄,而他也同样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地冷静一下。
夜幕星空下
马车飞快地向前奔驰,季涵伏在车内,想着李芊芊的种种过往,原本高贵美丽的脸庞,顿时就扭曲了几分。
不久,车停了下来,谦恭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王妃娘娘,已经到了。”季涵下车,借着月光,她望着远处的山涧,问身边的黑衣人,“你能否确定他们就在那里?”
“王妃多虑了,小的奉命追踪,自然是能够确定。”黑衣人弯腰,肯定加自信地回道。
正说话间,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季涵示意手下回避,不多久,十几匹快马已到眼前,她忙理了理衣衫,含笑迎了上去。
“贤王妃,老夫来迟,让你久等了!”
来人大约十五六个,回话的是领头之人,年纪比较大,胡子已然花白,竟是再返回定安的曼佗国长老——冥神。
“长老客气,耶律小王爷武艺虽不精,但终归与我师出同门,我有责任为他寻到仇人。”顿了顿,季涵手指山涧,言归正传,“我派人追踪至此,那里是女刺客的藏身之地,不知长老接下来有何打算?”
顺着她的手望去,果然有一处僻静的住所。
冥神低头,沉吟了一会,转身径直吩咐随从,“你们听着,今晚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发现妖女,老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