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迷离,暗影横斜,水纹缭绕。
“贤,你纵容我是出于爱吗?”凝望为她划船的男子,夏宇轩开口打破了沉默。
东方贤挑眉,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芊芊,我对你的感情,难道还需要怀疑吗?”她的脱俗容颜,足以让每个男人心动,但他最在意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超越常人的才华和胆识。
夏宇轩一听,心中禁不住惭愧,贤王说的没错,她不该怀疑他的感情!
他们虽没花前月下的独处,但从他表明心迹的那日开始,不管自己如何放肆,如何无法无天,他总是不计前嫌的一笑而过,没半句责难怨语,没半点亲王架子,更没半分虚情假意......
十五年来,这份纵容的宠溺,除了离世的父母,又有何人给予过呢?
想到此,夏宇轩鼻子一酸,孩子气的将左手放在胸口,一字一句的说:“贤,从现在开始,你在我的这里。”
东方贤微愣,反应过来后,随即放下床桨,紧紧揽她入怀,郑重许下承诺:“芊芊,本王要娶你为妃,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样出色的女子,他不能错过,否则怕是会后悔终生。
“贤,我相信...唔...”
不等说完,细碎的吻已在她的耳边蔓延,夏宇轩一阵窒息,只觉贤王在星月的光华下,越发显得风采翩然,俊魅横生......
微风吹过,木船飘移,湖中涟漪荡漾,交错出两抹深情拥吻的身影。
翌日
学聪明的钱名,仅备了几份家常菜,谁知正准备开饭,夏宇轩又发话了,“钱大人,麻烦你请偏堂的大人们过来一起用膳吧!”
钱名微顿,有些为难的看向正牌主子,“这,这...下官......”
“贤,芊芊说得对吗?”毕竟这事他不点头,即便借钱名一百个胆子,估计也不敢做主。
无奈地苦笑,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有资格与他同桌吃饭的人真是不多。可说出这话的女子,他没办法拒绝,只好命身后的侍卫去偏堂唤人。
片刻后,宴席开始,不料席间进来一名衙役,正欲说话却在钱名示意下悄然退了出去。
“慢着!”钱名一惊,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因为说话的是夏宇轩。
江州县衙
“带击鼓鸣冤者上堂!”钱名一拍惊堂木,传令声响彻衙堂。片刻后,一个满身伤痕的文弱女子和一个表情凶悍的中年男子跪在了堂下。
女子名唤静如,年方十七,父女二人来江州投亲,亲戚没投上,老父反倒不幸身亡。
这男子万魁,看上女子容貌姣好便出钱为其葬父,原以为她葬父后会从了自己,不料这女子刚烈得很,死活不依。万魁哪里甘心,一通打骂说要将她卖到妓院,女子这才跑到府衙喊冤。
“大人,这是她的卖身契。”万魁凶狠地看了一眼静如,拿出所谓的证据。
一番查证,钱名摇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主本官不好做!退下吧!”他的话说的女子泪如雨下,忙惊恐的反驳道:“大人,这卖身契是他强逼签下的……”
“大人明鉴,多谢成全!”万魁出声打断女子的话,卖力地叩了几个响头。他一脸**的表情好像正在预想着如何修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慢着!”
正当中年男子满脸得意,眼神轻佻,女子脸色煞白,眼神绝望之际,夏宇轩忍不住出声。东方贤望了她一眼,适时的顺水推舟,“芊芊,你来审理此案!”
夏宇轩颔首,从容地走到堂中,首先反问主审,“钱大人,万魁出钱帮静如葬父,本是善举,可其心生歹念,暴打逼迫你都不认为他有罪吗?”
“这...下官糊涂。”一句话问得主审冷汗直流。见钱名和贤王都没疑义,夏宇轩方才转身,淡定的问万魁:“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小民无罪!”万魁想也没想地大声回道,在他看来一个女人哪有断案的本事。
见他目中无人,夏宇轩冷笑着说:“那我告诉你所犯何罪名吧!第一你居心不良,见静如貌美就设计欲占为己有。第二你伪造假证,抢占不成就想要逼良为娼。第三你目无王法......”
等到万魁听得目瞪口呆时,她猛地一拍惊堂木,随后厉声道:“罪状如此之多,你可认罪?”
“仙,仙女大人饶命,小的知罪,小的以后不敢了,求王爷开恩……”万魁吓得脸色惨白,只知不住地叩头。
听他认错,夏宇轩脸色舒缓了些,淡然的将功劳记在贤王名下,“这次是贤王仁德,放你一马,以后假若再欺辱妇人,定当不赦!”
望向堂上凛然正气的女子,东方贤决定即日便带她一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