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帆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欺负女孩儿，很愉快么？”
方立诚低着头。
半晌，他才小声说道，“我没想到她会直接把头发剪了，她剪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赵帆叹了口气。
“我也不吵你了。你啊，就是太好胜，太使强，就连个女孩子都不谦让。”
“这丫头次次和我作对，居然把我摔在地上，我从来打架都没输过，这脸往哪儿摆？”
“那是你自己不识趣！人家是柔道黑带，真打你你早爬不起来了！”
方立诚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柔道.黑带？？？这丫头是何方神圣？！”
“还有你旷课那次。你觉得如果我手里没干货，会用这么笨的方法逼你承认么？”
赵帆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他看一张照片。
“这是那天门口保安照的，非常清楚，一看就是你俩。”
“原来你已经知道是我们了啊！”方立诚只能认栽。
“总之，你记住，不能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就做不该做的事。你也快成年了，能让我省点心么？天天挨训很舒服？”赵帆把抽了一半的烟按在烟灰缸里。
他有个习惯，一支烟只抽一半。他的解释是后面一半毒性太大。
方立诚不好意思的笑笑，瞟了一眼那剩一半烟。
赵帆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管你多好奇，也不要去学抽烟，尤其不要抽别人抽剩下的烟。”
方立诚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老师，孙素羽的个性为什么这么古怪，还有，她为什么头发全白了？”
赵帆点了第二支烟。
“你只是好奇，还是关心她？”
方立诚撇撇嘴：“当然是好奇啊。”
“你向我保证以后晚自习不去玩游戏，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方立诚飞快的点点头。
“接下来说的话，不要给别的同学说了，包括袁瑞。”
方立诚再点点头。
“你知道春秋战国时期的伍子胥么？”
“知道，就是那个一夜白头的么。”
“孙素羽和他头发变白的原因是一样的，就是精神上受了强烈的刺激。”
“所以，她才这么孤僻么？”方立诚恍然大悟。
赵帆吐了一口烟，点点头。
“素羽本来是个很活泼的女孩。但是她运气很差，碰见了一件特别糟糕的事情，让她大受打击。她挣扎了很久，终于缓了过来，可她的头发却变不回来了。”
“所以啊，你更要谦让她，不仅因为你是一个男孩子，更因为她不像表面那样坚强，实际上是一个需要别人安慰和保护的人。”
方立诚第三次点点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起身离开。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赵帆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