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谓知交代完公司事宜,便回俞园接谓沁谓浅。还未开至大门,谓知远远就看到二人站在大门外。两人上车后谓知问为何早早就候着,谓沁自是说谓浅迫不及待,拉自己一道在门外等候。谓浅却罕见的未接话,只是瞥了谓沁一眼。这倒让谓知谓沁疑惑,同时阿慎也轻挑了眉毛。
从俞园去陈先生麦尔西路的店面并不远,不过半小时的车程。
谓浅第一个开门下车,整理了一下裙摆,昂首迈步。谓知等人看见她做足了派头不禁失笑,随即也止住,一同走入店中。
前脚刚踏入,一个发油抹得锃亮的男人就闪到了她们面前。
“哎哟!四小姐,五小姐!我可终于把您们盼来了!”
谓知有些受到惊吓。
谓沁自是注意到了谓知脸色微变,立刻接话:“张先生,近来家中筹办祖母寿辰,今日才得闲,立马就到你这做衣服了。”
张先生连称辛苦,一会,目光转向走在后面的谓知,笑容灿烂:“这位肯定是三小姐了!”
谓知浅笑点头,张先生的笑容更加灿烂:“今日一见三小姐,果真名不虚传,这气态神韵,一看便知总揽大权呢!”
谓知并不喜听这些恭维的话,心中早已不耐,但面上仍挂着微笑:“张先生过奖。我听说张先生手艺过人,今日自是前来劳烦先生做几身衣裳。”
张先生也是察言观色之人,听到谓知此话,随即请谓知等人坐下,专心介绍衣样布料。
而谓沁则跟着店员逛了一圈。逛完后已瞧花了眼,待坐回沙发,两眼直直的盯着谓知,满是期待。谓知当然知道她多多益善的心思,装作没看到将头偏向一边。
张先生介绍完旗袍后,又接着道:“现在不仅旗袍需要,洋装也是很时髦的呢。我店里来了一位伦敦回来的洋装师傅,不如让她为三位介绍介绍洋装?”
谓浅正想说好,看到谓知没有表态,只能咽回肚里。
谓沁瞧着谓浅的模样,摇摇头,道:“可能做舞会穿的礼服?”
谓浅听到四姐的话,顿时脸色转晴。
“当然!那我让师傅过来?”
谓知也不再逗谓浅,答道:“好,有劳陈先生了。”
谓知的礼貌让陈先生很是受用,立马让店员去请洋装师傅。
片刻,店员领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走了过来。女子身着衬衫长裙,最简单的西式穿着,却让人看着舒心。女子看到谓知眼中有些惊讶。
陈先生招呼女子坐下,向谓知三人介绍:“这位是Miss于,从伦敦回来的。”说完又对着女子说,“这三位是杨家的小姐,可要好生服务。”
“好久不见,思贤。”陈先生话音未落,谓知便开口。
思贤站起身,朝谓知伸出双手,说:“Imissyousomuch。Cordia。”
谓知笑着起身,以贴面礼回复思贤:“Metoo。”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坐下,谓知解释:“我和思贤在伦敦便认识了。”
陈先生听到后更加热情,恨不得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谓知三人将整个店面买下来。
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三人确定了订单,向陈先生和思贤告别。
谓知和谓沁只是因为老夫人吩咐便各做了一身旗袍,谓知想着老夫人和三位姨太太的尺寸陈先生这都有,就与谓沁商量着为老夫人和三位姨太太各定了一身旗袍。谓浅自然是收获最多的一个,两身旗袍不算,还有两身礼裙。最后谓知想着以后大大小小的应酬酒会肯定得有阿慎在一旁,又叫了阿慎进去做了好几身礼服、西装。起初阿慎当然推脱,但在谓知的威慑下自然无法反抗。谓浅看得错愕,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