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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忍受着剧痛的萧逸蓝飞呲牙咧嘴,面目扭曲的说着“你过关了”的时候,萧逸星蓝慢慢悠悠地站起来,本来想着好好的奚落萧逸蓝飞一顿,眼神甩过去的时候,看到萧逸蓝飞似乎真的很痛苦的样子,萧逸星蓝隐隐动了恻隐之心。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怎么看到他痛苦,我心里竟会有不忍心的感觉。”萧逸星蓝奇怪自己的想法,本来准备好的奚落的话语道理嘴边也变成了尖酸刻薄的关心。

“喂,是不是真的很疼啊。没事儿,可别装哈,别指望我会心疼你。”

萧逸蓝飞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睛却是深情的盯着萧逸星蓝不动。

“看什么啊,还看,你还想再挨一脚么?”萧逸星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嗔道。

“我想试试……”萧逸蓝飞话说一半,萧逸星蓝飞起的脚就已经到来。

只是,有了防范的萧逸蓝飞怎么可能还会挨招,一个轻轻的闪躲,手腕顺势一抓,萧逸星蓝的脚就已经被萧逸蓝飞轻轻的抓在手里。

“我想试试让你去接受新的训练,这样你才会更快的成长成为星之少女,你愿意吗?”萧逸蓝飞深情的看着萧逸星蓝的双眸,口吐兰香说道。

萧逸星蓝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本欲开口拒绝,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是什么样的训练啊?”

“这个训练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做‘价格表’,具体会给你些什么样的训练,我也不清楚,训练的地方就连我也没有去过,但是我想你的智商和能力足以应付。”

“那好吧,我答应你了,什么时候开始,总不会是现在吧?”

“你、你答应了,当然、当然不会是现在。”萧逸蓝飞颇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好吧,我反正是要休息几日的,对了,你们这里时间是按日算么?”萧逸星蓝语气变得很是柔和。

“是要休息几日的,你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么,好像很傻?”萧逸蓝飞狡黠的回。

“你是不是欠收拾……”萧逸星蓝话未说完就怒气全消,因为那只被叫做“宝宝”的狗儿撒着欢儿的跑到萧逸星蓝跟前,那模样,谁见了也会爱怜不止。

看着一人一狗的亲昵,萧逸蓝飞脸上也浮现出微笑,真诚的微笑。但随即陷入深深的沉思:“那种训练真的适合她么,我是对的么?”

一连几日,萧逸蓝飞殷勤的照顾着萧逸星蓝,不熟练的厨事儿,也练得应对自如,煮出来的粥,一天比一天好喝,萧逸星蓝身体也越来越好,也慢慢适应了这个奇怪的地方,这个被叫做苏丹格尼罗斯的地方。

一个周以后,萧逸蓝飞带着萧逸星蓝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那里有着一个闪耀着五星光环的平台。

“那里,就是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这一段的训练只能你自己去,我帮不了你。现在后悔,还……”

“不,我要去。”萧逸星蓝打断萧逸蓝飞的话,毅然的走过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些爱上萧逸蓝飞了,为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不就是一个训练么,能有多难”。

萧逸蓝飞还想要说些什么,没有开口,萧逸星蓝就已走向平台。

和她来这里一样,一道彩色的光环包拢她的身躯,将她带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开始了被叫做“价格表”的奇怪训练。

萧逸星蓝只感觉到似乎有水波在流动,一片寂静,一片模糊,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一下内容,完全是站在萧逸星蓝的角度去描述,所以,就让萧逸星蓝用第一人称的语气来叙述。

第1天:婆婆

我叫萧逸星蓝,穿过五星光环平台,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繁华的街道。

对于曾经的记忆只停留在,我打开电脑却去往一个叫苏丹格尼罗斯的地方,遇到一个叫萧逸蓝飞的少年,我忘了自己的名字,他叫我萧逸星蓝,好美的名字。他告诉我,我是星之少女,需要接受一个特别的训练。

我肚子很饿,我走进了一家面包店,收银员对我递过来的钱一脸狐疑:您的价格表呢?“啊?”“女孩子怎么没有价格表?下一位”。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就这样被店员撵了出来。

莫名其妙

不过……

好奇怪啊,为什么街上的女孩子都带着同一种表,表上的数字还不是时间。

除此之外,这个地方和我生活的世界没什么特别的,我环视了一圈:一样的公交,银行,饭店……

“哎?”

市中心有一家不同寻常的店,没有名字,像一个金色的宫殿,散发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人多眼杂,司机偷偷混进去,却连大门都没摸到,理由还是因为没带什么该死的价格表。

我像牲口一样被架了出来,被四个强壮的九头身。

又饿又累,脾气自然也不太好:“喂,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气急败坏地踢着台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大块头一样的门卫,一脸冰冷,完全不与我眼神接触。

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在这里没有人权,我被无视了,没有人听我说话,没有人理我,我像一条流浪狗,最可悲的是,还不是一只真的流浪狗,连路上都没东西剩给我吃。

想回家。

我拦住了巡逻的警察,结果还是一样,被四个穿警服的九头身抬走了。

很晚了,门前的人流仍然不见少,这个季节应该是深秋,九头身好厉害,深秋也一件小背心上阵,马不停蹄的接客,霓虹光管半死不活地闪烁着,因为短路,总发出‘口丝口丝’的怪声。

我放声大叫,自恃无人认得我,也不担心丢人现眼——或许我已经神志不清了。

“吵死了!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没有教养的姑娘。”

“你说什么!”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气势从峰值瞬间跌到低谷,眼前一位带着巫师帽的老婆婆。

我很冷静,脑中扫过了所有相关的故事……下意识退了一步“我不吃苹果!给我什么都不吃!”婆婆大笑起来,看不见她的脸,我有点害怕,却挪不开脚步。

“小姑娘,你没有价格表,在这个世界可是生活不下去的哦。”

“价格表是什么?”

“嘿嘿嘿嘿……”

她在我眼里,已然是一个老妖女。

被直直地盯着,我讨厌这种耐人寻味的目光……

“‘我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她哪里配得上他,真不公平!’我听到了你的心声哦。”

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好姑娘该有的想法。

“那……那又怎么样,我要回家了。”

回头走了两步,忽然特别绝望,我意识到,老妖女是这里唯一跟我说话的人,也应该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没有老妖女的指示,我肯定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别走啊,过来坐。”

“你在原来的世界已经失踪了,回去的话大家会在公园的树下发现你的尸体。”

难过了一瞬间,一瞬间罢了,但毕竟还活着,无论在哪个世界,能呼吸便是好的。

“如果不是你的想法太过强烈,我们也不会见面,你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吧,我是来帮你的。”

她递给我一块和大家一样的表。

为什么?

我带上了价格表,它变成了我喜欢的黑色,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最后定个在一个数字:6736。

“因为,我可以帮助你完成梦想哦,努力吧姑娘。”老婆婆抬起了头,我看清了她的脸,她一字一句地告诉我:“否则,回到现实世界的,只能是你的灵魂。”

不太懂她在说什么,但是有一件事很重要,十万火急——

我护住这块莫名其妙的东西,向面包店狂奔……

?(三)第2天:房东

就这样,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价格表,拥有了女孩子在这个社会的人权。

当女孩子变成明码标价的商品时,与这个社会也不过是上市与不上市的区别,眼前这个金币辉煌的宫殿只是交易的场所罢了,一目了然:大屏幕上滚动的是女人价值的排序,每个小窗口可以通过扫描价格表看你今天一天的“价格涨幅,”角落里有申诉的行政区,有人喜极而泣,有人捶胸顿足。

我不得不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增加我的“价值”,但这些规则于我,其实也可说无怨无悔,毕竟不利用女人优势的世界,在我心里已是最公平。

这是一座只谈价值,毫无感情的监仓。

赌上性命坐冷牢,只为证明毫无依据的自我,只为他。

我现在住的地方,离交易所很近,只隔一条无人清理的死水沟,夜幕降临,一伸手仿佛就能摸到飘来的阵阵恶臭,我不知夜晚神志不清醒的时候,赶走这股异味多少次,小小的二层平方,住了三四百人,三四百个无法平息的灵魂,清晨,总有比我起得更早的姑娘,一步跨过相隔的污水,走进华贵的交易所,赶走一身的穷酸气。

住在这里,只为方便刷新价格表,方便交易。

三天了,想起父母的时间甚少,远不及想起他,小时候离开父母总会害怕的躲在被子里哭,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不会半夜哭了,而是有了更怪癖的习惯,深夜孤单紧张时,常常阵阵发饿,我吞着面包,压制着疼痛的胃,反而进入了恶性循环,面包渣在胃上乱刮乱扣,仿佛不消化一般,我分不清自己满怀的斗志,是怕自己得不到他,还是怕死在这个奇怪的城镇。

没有不怕死的人,只有不怕死的瞬间,男人于命,好像显得苍白了些。

对了,我的房租和食物,消费的不再是钱,而是我们自身的价值,说来奇妙,我从未想过不需要工作的单身女人能顺利活下去,三天前我在门口被房东介绍了现在的住所,当时我眼里的他骄傲地有些膛目结舌,无视我一遍遍强调的身无分文,双手郑重地交给我宣传单

水电全免,一日只需200点!

当时的我并不懂所谓200点的价格,不过是公交车的一次让座表演,5点的面包,更是不痛不痒到“活着就有”的程度,以致后来“价格”吃紧时,我在车站鬼鬼祟祟如等着碰瓷般的流氓看着来往的老人。

见我不懂如何刷“价格表”付费,房东眉毛一挑,煞有介事地褪下西装,带我把周边介绍个遍,从性价比最高的饭店,到赚取点数最快的方法,一切的一切在我眼里如此神奇。

“什么?”房东一脸茫然,但并无恐惧和惊惶,似笑非笑。

“请问——”我放慢了语速“在这里,我该怎么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

房东并不说话,我真的很讨厌这种耐人寻味的目光……

“因为,我发现,没有价格表之前,我被这里所有的人当空气,这些天虽然有了价格表,但是只能和一部分人说话,我是来找人的,求求您帮帮我,找不到他我会死的……”我有些激动,浑然不知自己早已声泪俱下,忽然,他揪起我的手臂,径直弯到我面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价格表上数字的减少,墨绿色的液晶屏刹那变成血红色,百位上的数字开始模糊,再看清时,价格已减少了上百,前后过程不过一秒,我记不得我原本的价值点,也不清楚究竟做了什么,干涸的泪堆积在眼眶里,显得如此恐惧、无助和天真。

“我…我是不是看错了?数字变了?变了吧…”——死寂的气氛中,“噗”地一声,房东大笑起来,大力拍打我的肩膀。

我措手不及,被震瘫在地上。

“放松放松,对价格变化无意识是开始时常有的事,记得以前有一个小女孩,一天下来竟然付不起一顿饭的价格,自己浑然不知点数减在了哪里,抽象的东西总是不如实物,无法接她钱财,也不能救济她,反而更加恶性循环,只能看着而已,哈哈哈哈…”

……

我忽然想起爸爸对我说过:即使内心再无助,也不可轻易被人看穿。

何况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如此失态,瞬间,我看到了价格表的回升。

“一个道理哦。”房东的眼神很忧伤“在这个世界,价格表决定有些人注定无法相遇,或者说不适合相遇,没资格相遇。”

这是除了婆婆之外,我看到的第二个表情人类的表情——在这个世界。

恍然大悟:福祸相依,我的存亡被如此残忍而细腻的规则操控着。

不过,我开始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四)第3天:梅姐

我准备去找个工作,出门时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嗯,气色不错。

下楼时,一位中年女子趴在门前费力地锁门,我前去帮忙,她抬手摸了摸前额,一脸愧疚:“麻烦你了,看你穿了正装这么早出门,是有正事儿吧?”

我注意到两道幽绿色的光,我还是不太习惯手上有这么大的呼吸灯。

“哦…没关系,不急的,只是找工作。”

“你也住这里么?”

“恩,昨天刚搬来。”我心里着实高兴,说不定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她自称梅姐,女人的气质可以忽略年龄。

“我搬来三年了。”她说“已经在一家公司当了一个小主管,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留意下我们公司有没有合适的空缺,到时候通知你。”临走时看了眼我的价格表。

于是我想象中的人才市场,准备的简历和面试都毫无用处,只是刷了价格表,当天下午直接到岗。

这些都是好的开始,至少当时在我眼里,是这样的。

早睡早起,安心工作,可支持一天的温饱;身材相貌,便是先天的基数,好吃懒惰虚度光阴,再多的基数也会耗光;多看一本书,便可多认识一个朋友;认识的朋友越多,点数会呈线性增长,众人齐聚,若能挑起气氛,增长的点数便可大于随声附和的群众,举止优雅衣着得体,可加点数,失态犯错,甚至不合时宜的大笑和不小心的摔倒,点数也会不小心的耗光;风险和回报共生的同时,两者也随着人数的增多赌注也会加大,人多是非多。

点数的锐减和激增总不像你独自一人时那般乖巧,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人交谈后在交易所查看记录,篇幅竟长达四页多,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被记录无疑,那晚也是我亲眼目睹一个失落无比的女人气急败坏地砸着价格表,谁知那东西坚韧到逼人不惜废了一只手,我害怕地躲在角落,看着冷漠的人群和巡警,竟无人前去帮助,血沫横溅,虽然用手挡住双眼,我还是留了一条缝,我看到了悬空的价格表带着女人的手腕,挂着肉丝在空中晃来晃去,慢慢掉在地上,女人先是是失心般大笑,忽地一怔,再无声音,带着一张狐疑的脸死不瞑目,我想到了一个词:生死相随——可笑的是竟然是块表,戴上了便无法回头。

这种心境,回想起小时候看到图画书,英雄杨靖宇靠着吃树皮和皮带活了那么久。

很多事情不是做不到,是没逼到绝境,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哪里顾得上感慨所谓的不可思议?眼前的一切对于我,和吃了一盘树皮没什么区别。

工作人员拖走了“污秽的东西”,女人们匆匆绕过,手腕上散发的幽绿照射着每个人的喜怒哀乐,七点整,大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商品的新闻:

[去年价格榜黑马:32480点夺得第一位少女今日嫁给富商小开,订婚宴会于下周二举行,镜头前两人互秀恩爱,新朗表示一直未娶只为等待心仪点数的女子……]

“是他?!”我瞪大双眼,挤到了离屏幕最近的地方。

我没有看错,闪光灯下,新人谄笑,我喜欢的人站在他们身后,换了发型和眼镜,端庄如玩偶。

凌晨的交易所有些冷清,我检索着关于那场婚礼现场的一切,终于找到了他,可惜我能知道的只有他所要的女人价格,眼前的数字宛如天文,倦极倒地,无奈发笑。

……

不求他还记得我,呵呵,本来也不喜欢我。

时间有限,我必须尽快学会从内心到行为迎合这个系统来达到目的。

今天的所见所闻,我的胃…

我蜷缩在床上发誓:我要找到他,我要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

“早晨好,小蓝。”邻居早起问候,看似与原来的没什么区别。

我笑着点示意,随即注视着价格表:+2点。

[笨蛋,我叫萧逸星蓝,自作聪明]-2点;

[不过,我也是刚来,邻居不是有心记错名字的]+3点;

我满意地笑了,当然这个笑容没人看得到,包括价格表。

上班的路上,我边走边思考,顺利的话,我可以得到5点,甚至更多,这是一个无底洞……

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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