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听了消息,当天就做好了去吊唁的准备,这死的可是明王妃,又是丞相之女,不可不去,只是这王府不发帖,谁敢登门?
就这么拖到了十五,远在江南的右翼在得到王妃逝世的消息时已在赶回的路上,右翼只是个文弱的书生,是个只会动脑的,比不得左翼敏捷的身手,一路座马车赶回,十五才到。
一进王府就觉得压抑,似一切都死了一般,没了生气。丫环小厮们都沉默着干自己的活儿,也不闲聊,那像以前那样欢快。
在进城时就已经知道王爷到这会还没将王妃下葬,进房一看,王爷抱着王妃呆子样的坐在床椽上,背依着床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痴痴呆呆的盯着怀中人看。
见着王爷这幅模样,右翼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地站到小铃身边去了。
日暮时分,当天边最后一道晚霞溜走时,小铃又一次劝王爷用膳无果,沮丧悲哀的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都退下吧。”这是多日来明翔说的唯一一句话,声音十分沙哑,原本雄浑厚重的声音,此时竟如卡了许多小石子一般,极是难听。
下人们听着王爷说话,自然是听从的退了出去,一会,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素情两个人了,竟如此空荡。
明翔抚着素情冰冷的脸颊,回想着以前。
那时她也是这么的安静,也不闹自己。常听人说女人很会闹人,再美的女人久了也会使人厌烦,他曾今也想过自己如果厌了自己的王妃会怎么样。可是这人却从不闹自己,只是安静的看书。
还记得他们洞房时的晚上,她竟然会去打地铺,还有她半夜的习惯。从没看见她笑,不,见过两次,一次是在丞相府,真是好看,那时就想着以后让她天天都那样笑的,可是,她再一次笑却是……如果他当初没有去江南,或是将她一道带去,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呢,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还不晚。”
“谁?”明翔正处于极度悲伤当中,突兀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明翔立即收紧了双臂,警惕地四下望着。
“呵呵,抱得再紧,也是留不住的,放手吧,对你对她都好。”
“谁,到底是谁,给本王出来。”明翔操着沙哑的嗓音,往四处喉着,生怕这人将怀中的人抢走了。
“呵。”一声轻笑后,一道人影渐现于床前,这人长得女气,可一看就知是个男人,白净的长衣穿在身上,腰间的青翠将细细的腰肢很好衬了出来,雪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却不显邋遢。
男人轻摇着纸扇,缓步地向床靠近了一些,看着床上依着的二人,又笑了一下,开口道:“把她交予本祖。”
“你是什么人?本王不会将情儿交予你的。”明翔戒备的看着这个自称本祖的男人,觉得哪里不对。
“你想她真的死去?”男人摇着纸扇,不急不缓的说着,完全与明翔的紧张戒防形成了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