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妖女，巫女也敢伤。”
如冰火两重天一般，不归的身后登时如一片冰山。
只见含心双刀已至，刀身竟然就是冰铸成。他衣物尚未完全穿好，此时全神贯注架住她的长枪一挑就撂开去。
“巫女？”月灼一惊，其实她原本无意伤害，只要自保而已，况且对方两个人，霎时她优势全无，只得做出防卫的样子，偏偏她的头此时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含心略通医道，看她的样子不正常多半是有些病症，况且她眼神有些涣散了，正是好时机，便下手将地下水化冰，破土而出固定了她的脚，待月灼反应过来已经无法动弹，她心血一涌感觉口中一道甜腥，竟登时呕出一口血来。
期间花费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不归才看明白。月灼就向她倒过来。
因为月灼倒下时不归便顺手扶住了她，原以为就这算了，含心也撤去了冰。
而触碰到软下身子的月灼时，不归脑里竟然像是被劈中了一道闪电一般，无数闪断的影像钻入了她的脑子里——
身后追杀她的影子如风一般迅速，如豹一般凶恶，从黑夜到白天。
一个和蔼老者的教导。
同她争吵的孩子们。
躲在墙角看见女人们嘲笑一个女子。
白色的野鸟……
然后才是落在她怀中的女子。
不归抬起头，呆愣愣看着含心，道：“你是是不是也看见什么了，那些影像是什么？”
“什么什么？我就看见我肉眼看见的罢了，你难道中邪了？”
这么说，这影像竟然只有自己看见了？
这究竟是什么，她虽不知，但能确定的是，这个似乎是从这个孩子的眼睛看见的画面，是这个孩子的回忆，从她的青年到她的少年。
含心见她表情诧异，以为月灼做了什么，便把她拖开，扶起来不归：“巫女，就让她在这儿吧，我带你回去休息一夜。
不归忽然坚定道：“不行，我们得带上她。”
不系舟。
含心好容易才烧来了茶水，觉得不用妖力比用了妖力都累。
不归接过他端的茶，把月灼扶起来喂她。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亲人。
这月灼似乎发烧了，而且在说着胡话，摸着她的脸简直能烫熟鸡蛋。
见她看也不看自己忙乎的，含心忍不住唠叨：“居然连厨房里都没侍者了，连柴都是自己劈。”
“妖法呢？”
“省省吧，妖法妖法的，就我一个服侍你的，万一耗了妖力她又醒过来对付你你死了好几百次了！”
平白又被他训了一顿，不归陪着笑叫他别生气，下次不说不就行了。总算转过头来对他笑。
含心白了她一眼，叹口气道：“说真的，你之前说看见的那些有关于她的影像，尽管不排除她本人给你看的，可更合理的说法，我认为当是你的巫力至此。我曾看过妖史，历届巫女均由此神技，说不定进博苑就能靠这个通过。”
“这个？可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探明了她的过往，莫非只是巧合？”
这时，怀中的人喃喃着，她听不清，只有叫含心闭嘴，她把耳朵凑上去，这才模糊听见两个字：“博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