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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几年的不再见(一)

2002年末,2003年初

莫南在学校充当了几天学生,检查结束了,莫南没有就此回家。因为在充当学生的这几天里,莫南对学习的劲头在学生中是很少见的认真及痴心、执着,因此也引起了此时担任五年级班主任李老师及其他代课老师的注意。

当然,经历了一番有一番的与难题的纠缠、也尝尽了刚开始时的学不会、听不懂的苦难,莫南也不知是在怎样纠结中坚持了下来。最后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莫南的努力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有些刚开始看不懂学不会的知识,尤其是数学,莫南竟然慢慢的摸索会了,搞得懂了,也能跟上老师讲的知识点了。

甚至在五年级前半学期即将结束的几次摸底考试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使得老师和同学们都对莫南的成绩刮目相看。

以至于到后来每次莫南参加考试,然后出成绩,尤其是公布成绩发试卷的时候,是莫南来班里后同学们期待又痛恨的时候。莫南硬是把摧残学生们、使学生无比痛恨的考试到公布成绩及发试卷的场面演化成了喜剧片,每到这时候就会让老师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所以莫南的努力,最后赢到了老师们及新同学们认可。得到了老师留人的机会,也得到了学校留人的机会。甚至到最后年纪的抽考中,莫南也被老师们抽中代表老师到其他学校参加竞赛考试,结果当然也没有辜负众望,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成绩。

五年级第二学期开学时,看到别的新同学都去报名上学去了,莫南心里很是打鼓,忐忑的不得了。既担心老师和学校不收自己,有期待老师和学校能收自己。

现在莫南是不再担心家里父母的态度了,他们现在就是抱着一种:你有本事你就使,随便你瞎折腾的态度。但问题现在让莫南担心的不是家里而是学校及老师们的态度。

最后到开学正式上课的头一天,莫南怀着无比忐忑的心里,来到了学校五年级的教室里,见到了新同学们,也见到了班主任。

班主任见到莫南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莫南,今天都开始上课了,你怎么还没有报名领新书啊?”

当时听到班主任问话,莫南一时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哽咽的想哭。一时间本就明亮的双眼如十五、十六天空的月亮更圆更亮了,只是里面此时盛满了激动高兴、快乐幸福的雾气。

莫南哽咽的开口赶紧的应了下来。:“愿意,愿意,李老师,我愿意,呵呵……嗯…呵呵…。谢谢您,李老师!”一时激动的四肢都在颤抖,但莫南缓了一下,强迫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并且跟班主任也说明了来意,更是无语轮次的表达了自己想上学但没钱交学费只能借旧书继续读书的意思。

“嗯,好好好,你愿意继续来就好了,刚在班级里没有看到你来报到,还向你庄的同学打听着你来不来呢!”班主任李老师得到莫南肯定的回答,也为莫南感到高兴,但更多的是感到很欣慰,因为觉得这么好的苗子,好好培养、加以用心护理的话,会有可能成才的一天的,作为培养祖国花朵的园丁更是不想放过这么有希望的苗子的。

“莫南对于你及你家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说实话,刚开始你来班里,我跟其他代课老师也都是为了上级检查,根本没把你当回事的,后来你的表现才引起的大家对你的兴趣和注意。”

“呵呵。刚我都来班里一次特别注意了一下你来了没,我刚到办公室时就有代课老师在向你们村了的王老师打听你,问你来了没有呢。他们也都担心你会不会再来了,也都特别关心你呢,还都在讨论你的事情嘞!呵呵呵。”

“嗯,既然决定来了,就先去你以前的座位坐下吧,关于学费还有其他事情都是小事,咱们下课了再说啊!回座位吧”李老师拍着莫南的肩膀欣慰的说着。

“嗯,好的,李老师。也谢谢您,谢谢老师们对我的关心,我会努力的,不会让老师们失望的。”感谢老班后,莫南转身走向刚来班里时,老班随便给安排的倒数靠墙的唯一空着的座位上,现在周围也已经有坐满了同学,都在笑着欢迎莫南。看到同学们友好的笑容,莫南一时忐忑的心,放下了不少。

又可以回到“久别”学校,见到同学们和老师们都是如此的关心着自己,此时莫南本来复杂小心翼翼的心情特别的愉悦,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如果注意看莫南的脸部的话,就会看到此时莫南的眉毛、眼睛都在笑。

老班接着对全班的同学们说道:“好了,同学们,新学期新气象吗。知道大家开学了见到久违的同学,当然还有我——你们可爱的老班都很激动,想表达下对我的敬意,老师心领了,哈!呵呵呵。咱下课再讨论。现在要上课了,都快坐好。”全班同学一致认为老班又在自恋了。

“嘁……哈哈哈……。哈哈哈…”听了老班无比自恋的话语,顿时,班级里爆发出了同学们和老班的欢乐的嫌弃笑声。

此时大家的心里都在感叹伤心又无奈安慰自己的说“O,MyGod!看吧,这就是我们自恋加风趣的老班。新年过去了,我们的老班这自恋的毛病咋就没有改掉呢?”

了解了莫南家的情况,对莫南对知识的渴望也感到无比的欣慰,最后经过大家的一致努力,学校同意莫南只要缴纳五十元的学费,别的学生用新书,莫南用旧书读完五年级。

“莫南,你过来了啊?我本来想去找你一起来学校的,但又担心……你知道的,对不起啊!不过老班都同意你来学校了,那你能继续上学应该不是问题了,还好。哼…还害我担心愧疚的半天,呵呵呵…。现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莫南你知道不,现在我脑门上有几个字:天空飘着几个字,那都不是事儿。哈哈哈…。你说是吧,莫南?”看到莫南走过来,小翠立马伸出双手抓住了莫南的一双小手,激动的说道。

“没事的,小翠。别担心,我这不是来了吗,我知道你的为难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哈!等会儿放学了,咱一起回家啊!快回你座位吧,一会儿老师要来了。”看到周围同学投来疑惑的眼光,莫南赶紧拍着小翠的手安抚道。

“你不生我的气就好,刚我还一直担心你生气不理我的咋办呢?还好事情解决了,呵呵呵…。好的,莫南,说好了啊,放学了咱们一块回家哦!”刚还一脸愁容,如吃了苦瓜小样委屈的要哭小脸,此时堆满了小花般的笑容,灿烂无比。开朗、活泼、大大咧咧的小翠又回来了,莫南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嗯嗯…。不用担心,没事的啊,你又没有什么错。好了,回座位了,同学们都看着呢!”莫南用眼睛示意小翠注意一下周围同学疑问的眼光,小声的提醒道。

“哦哦…哦哦…不好意思啊,呵呵呵…。。”此时小翠心头的一块大石放下了,无比的轻松,笑着回了自己的座位。

莫南能理解也明白小翠的为难和内心对不能找自己一起上学的愧疚的。

小翠留级了,现在还是跟莫南一个班级。莫南能再次来学校,小翠是功不可没的,因为是小翠先去莫南家找的莫南,最后还领着莫南来班里面,且在这段时间的班级里生活中对莫南也特别的照顾,上下学俩人都是一起的,因此莫南在心里也是很感谢小翠的。

看到老师进来了,本来就对莫南的事情充满好奇的同学们,看到莫南又来班级里了,一时都想跟我们的女主角说点什么,问点什么。看到老师,其他离莫南远的同学现在只能压下自己的好奇心,等待下课铃声的响起,但是坐在莫南周围的同学还是挡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下,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交头接耳的问着莫南。

“莫南,老班同意你继续在咱们班里了?”

“莫南,你来了?”

“哎,哎…莫南,我们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

一时之间,莫南周围的询问声此起彼伏,莫南抬眼小心翼翼的瞅着这节课的数学老师——段老师。心里担心老师会注意到这边说话声,会对自己印象不好,说自己耽误大家学习,而让自己回家那就不好了。

所以莫南就小声的提醒大家:“老师看我们了,先不要说话了,等下下课了咱们再说啊?”

听到莫南的提醒,大家也都注意到老师有看他们这聚众的一小片,一下子群鸟四散,顿时周围安静了下来。

开始上课了

就这样,一天天的,莫南跟随新同学们,新老师们一起努力下,走完了小学,又顺利的升入了初中。

现在莫家生活条件也比以前好的多了,但就是莫南升入初中了,莫母、莫父还是一句话“你有本事,你就上。”后面莫父多了句“你能考的上就供应你上,能考上高中了,砸锅卖铁也会供应你的。”

莫父被女儿求学的心里打动了,也想开了。反正家里五个孩子,莫东早就不上了,现在厨师手艺也基本上已经学有所成,可以歪好挣些贴补家里了,老二莫西也嚷着不想上了,那就不上了,谁想上就供应谁。

其实,在莫父的眼里,女儿还是很重要的。值得莫南庆幸的是莫父比村里的那些重男轻女的叔叔、伯伯、爷爷好多,莫父不怎么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甚至还有重女轻男的思想,从平常生活中对待莫南和莫琪跟其他三兄弟的言语行为就可以看的出来。

相比莫父的重女轻男的思想,莫母就不同了,尽管打心里也明白女孩多读点书还是有好处的,但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牢固的。

莫母的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从日常生活中老爱指示莫南做这做那,看到莫南跟莫西、莫北吵架、打架每次都是偏向老二、老四就知道有多严重了。

打莫母心里,是不看好莫南再上学读书的,但最后还是硬不过莫南的态度而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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