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双儿的担心感染到了独孤倾月,从而误导了她的直觉。
独孤倾月竟至临走时,也没有发现,一双充满贪婪的眼睛,始终贴在她和双儿的身上,不移分毫……
帝师学院,是四大学院之一。
院长自几十年前出去历练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学院也因此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二长老吴勇为首的若干导师和学员,支持二长老成为新一任的院长。
另一派是以大长老柳运为首的若干导师和学员,坚持维护院长的权益,阻止二长老的一切阴谋得逞。
双方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感情却没有因此而得到缓和,反愈演愈烈。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更何况,两派之人,每天都在狭路相逢,自然在各方面都要争个高低。
当然,这些都不被外人所知晓。
独孤倾月跟着宗炎七拐八转的来到了一个地方,向她沉声一道:“跟着我,千万不要乱跑,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说完,走进了一处院子。
进入院子之后,宗炎看似毫无章法的步子却暗藏玄机。
独孤倾月看得出来,这是一处阵法,而且是一处极其厉害的阵法。
而宗炎,正是带她穿过这个阵法,以免触碰阵法的机关。
那院子中有一簇青绿的翠竹。
正屋门口处有一棵粗大的树木,独孤倾月也没有认出是什么品种,却很是好看。
院中还有一方凉亭,白色如纱般的丝帐,将凉亭四周包围,有种说不出的舒适、安逸。
见独孤倾月识趣的站在屋外欣赏着风景,而不是到处乱逛。
宗炎眼中满意一闪而过,也不同独孤倾月交谈。
允自步至屋门外敲门:
“咚一咚一咚一”三声。
之后,宗炎站在屋外,等着房屋的主人开门。
那主人听见敲门声,立马把门打开了。
只见对方是一位白袍老者,五十多岁的样子,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束于脑后,一部分垂至背后。
皮肤也稍微有些松弛,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双眼清明,此时却满是娇色。见门口之人正是自己想见的人,也没探见自己的院中还有独孤倾月这个人的存在:
“宗炎,怎么样,找到那气息是谁身上的了吗?”
宗炎见一双明目着急又严厉的看向自己,也不敢多说,向大长老鞠了一躬,做了必尽的礼仪。
之后便指着独孤倾月说道:“是她,师父,徒儿拿着您给的感应器,找了一上午,终于找到了她。”
宗炎说着,始终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师傅,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是的,那老者无疑就是帝师学院的大长老。
从独孤倾月一进帝师学院开始,大长老那里便有了反应。
多次核对之后,他才确定,这确实是那个人的东西。
可是,他却感应不到他的气息,心下想不清楚,为了一探究竟。
便让自己的大徒儿宗炎去寻,并给了他一件感应器。
只有气息出现,那感应器就会发光,愈近,光愈亮。
所以,他才会在自己的院子里待这么久。
但毕竟是关乎那人和学院的事,不一会,他的耐心就被磨光了。
想去寻,但又担心自己徒儿宗炎回来找不到自己。
所以,在漫长的等待中,不知不觉的渡过了一上午。
就在大长老实在坐不住,想亲自出去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希望,是宗炎回来了。
欢喜之余,也不免紧张了一把。
打开门,果然是自己的大徒弟,看也不看的就是一却句紧张的问话。
在听到宗炎说找到了之后,别提他有多高兴。
那消失几十年的人终于有消息了。
随着宗炎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穿淡紫色萝裙的背影,不能看出是一名年龄尚小的姑娘。
仿若却瞬间受大受打击,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复又看向自己的徒弟宗炎,厉声疑问道:“宗炎,你确定,我们要找的人,是这个小姑娘?”
宗炎虽然低着头,但也免是一副无辜样:“师父,刚开始时徒儿也是不相信,但经徒儿几番探查,确实是她。”
宗炎说着,有些急了,唯恐大长老不分青红皂白,降罪于自己。
边独孤倾月也听到了声响,转过身就看见了宗炎鞠身对着的那位老者。
见他训完宗炎之后,一脸冷色和不相信的看向自己。
独孤倾月装没看出来,朝大长老笑了笑,微微点头。
对方一愣,而后,却也是回以礼貌一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面对宗炎淡淡道:
“你走吧!没有为师的传唤,先不要进来,为师问这位姑娘几个问题。”语气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凛冽。
刚才他暗暗感应了一下,确实是他的东西的气息,这个人,宗炎没有找错。
而宗炎则是暗松了一口气,又向大长老一拜,直起身来,转身,按照来时的路线,走了出去。
对于他们几个师兄弟,大长老一直都是一副严谨而又不包容的神情,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除了一天当中必须的交流和偶尔的师傅传唤指导之外,都是各忙各的。
而他们几个师兄弟,对大长老向来都是恭敬而不敢逾越。
宗炎走了之后,大长老也不着急赶独孤倾月走,而是对着独孤倾月友好一笑:“姑娘,此次我请你来,是有问于你,你不用担惊受怕的。”
已经不似刚开始时的冷色了,而是很随和。
看起来,心情不错,像是没有发生刚才对独孤倾月满怀冷色和怀疑。
独孤倾月也只是暗道一声‘老狐狸’,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佯装暗自惊喜道:“导师,您有什么事,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知是独孤倾月的演技高超,连大长老都都给蒙住了。
还是大长老根本没有想到,像独孤倾月这样要进学院为学员小丫头会骗自己,得罪帝师学院的大长老。
只见大长老闻言,满意一笑。
看了看已经升到当头的太阳,又看了看独孤倾月隐隐有些出汗的脸颊。
难得的对独孤倾月礼貌一笑:“姑娘,屋外烈日岩岩,我们进屋谈吧”
说完,抬脚跨过门槛,进了屋去。
独孤倾月想了想,也跟着上前,抬脚,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