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星上五大险地,如非入时,入之必死!
烟云边南,也为南荒,此地不同于极北,这里是真真正正的妖之国度,南荒不见人之踪迹,延绵千万里全为妖兽,而南荒与江南交界之地,一座孤坟耸立!这孤坟高有百丈,四野尽是云雾,坟内一蓝衣老者时不时出掌拍向坟塚,里面冒出的各种兵器尽皆被拍下,突然老者双眼一睁,看向江南之处,喃喃道”十八年前就有月域气息冲入烟云星,如今又一次,我已在此地守护了九华年(一华年=千万年),月域倒底如何!难道月儿和道隐出事了吗?“说罢,不禁看向静卧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条黄狗,摇头暗叹。
坟塚顶部,一滴青翠色液珠正要落下,那原本趴在原地不动的黄狗突然凌空跃起,张嘴接着哪滴液珠,还未临近,一只夹杂着土黄色气息巨掌狠狠将其拍下。
被拍落的黄狗好似丝毫无伤,立刻翻身朝着蓝衣老者呲牙咧嘴,并”汪汪“怒叫了两声。
蓝衣老者气的怒目圆瞪”你这条死狗,明明是龙种,非要学者狗叫,你.。你老子要知道,还有脸见我吗?“
地下的黄狗尾巴一摇,看着蓝衣老者竟然口吐人言,慢慢道”龙爷嫌说话累,就喜欢叫,你还管的真多。“
老者气的一巴掌拍下,怒吼道“你对我称爷,那你老子呢?你个死狗你给我滚。”
黄狗一个翻腾,朝坟塚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小声嘀咕道“不就是几十万年前拿你一块破玉和一本破书吗?至于几十万年来一直记着吗?”
看着黄狗急忙向坟塚外跑去,老者抬手一道红光射出,随机平静下来丹丹道“只要你别去其它四大险地,光凭体修就没人动的了你,还是封住你的修为吧。”
急忙窜出的黄狗一听,怒叫道“老家伙,你,你等着...”
......。
洛水青阳九华山前,吴涯一直静坐在吴体民的尸体前,苏蝶儿在一旁静默不语,久久后,吴涯缓缓站起了身,抱起吴体民的尸体,向洛水河畔走去,洛水至清,孕育洛水子民,吴涯轻轻放下了怀中的吴体民,轻声呢喃道“义父,将你葬在我木屋旁边的洛水河畔,待我将此间事了,就去极北寻吴大哥,若他活着,我与他同来看你,若.。。若他死去!涯儿便将你们葬在一起。”
“吴大哥,你别太难过,吴县令知道你会思念他的。”苏蝶儿看着他身上死气沉沉,揪心的说到。
“思念?我要的不是思念,而是他活着,思念又有何用。”吴涯哀声叹道。
苏蝶儿在一旁哑然失声,纵使百般思念又有何用处?人活着才是对的,死了,再怎么思念都是徒劳。她看着吴涯用腰间的骨匕一刀刀的刨着黄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至夕阳落去,吴涯用双手拍紧了最后一捧泥土,起了身。
他缓缓转身看着苏蝶儿,双膝跪地,沉声说道“苏小姐,你的案子结束后我就去极北走一遭,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归来,希望你每年清明祭奠时可以为我义父坟前添一抷新土,吴涯在此叩谢!”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认为为了义父这一叩如何也是值得。
苏蝶儿焦急的扶起吴涯,急声道“吴涯大哥,此间事由我引起,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过失,就算你在时,蝶儿也会每年为吴大人烧去纸钱,更别说你不在时。“
吴涯沉声谢去,看着天色渐渐昏暗,吴涯默默转身走进木屋中,一夜无言,谁也不知明日一别今后何时相见,但依然沉默。
晨曦透过木窗,屋内渐渐变得光明,只是有些人心中却不似那阳光,依然笼罩着阴影。
吴涯看着眼前的木屋,犹记起初见时吴体民带他来的一幕,吴涯没有想到,当吴体民从容而去之时,却在他眼前留下那千年浩然之气。
片刻后转身向苏蝶儿淡笑道‘“走吧,这一转身,又是一个光阴的故事了。”
“恩”苏蝶儿在其身边轻应一声,并未多言,与吴涯并肩走去,清晨的凉风吹起苏蝶儿耳边垂髫,这一刻,两人便是这片天地最大的主角。
突然,一股气息覆盖这片空间,吴涯胸口被压制不已,苏蝶儿却也已是满脸苍白,粉唇失去了颜色。吴涯抬头看向天穹,却见那天穹上一只仙鹤凌空虚立,双翅不断怕打,每一次拍打时吹出一股劲风席卷四周,而鹤背上一白衣儒士手持黑羽扇端坐其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俯首看着吴涯和苏蝶儿,拍了拍坐下白鹤儿的背,白鹤拍动着缓缓落下,白衣儒士淡笑道“你能告诉我,我的四国士是如何死去的吗?”
这一句话明明带着温和无比,带着商量之意,吴涯却觉得这是命令,他无法反抗的命令,看着眼前白衣儒士,他静默片刻后凝重道“你应该就是当今洛水相国徐谨天吧!”
白衣儒士双眼微缩,随后又是淡淡笑道“正是。”
吴涯心中不禁苦笑道,看来这一劫还是无法逃脱,看着面前毫不在意的徐谨天他无力回天。
”你们是选择跟我走?还是我带你们走?“徐谨天从白鹤上站起,脚踏虚空一步步走向地面,看着吴涯和苏蝶儿缓缓说道,吴涯既然未答他索性也就不再问。
“我跟你走,能留下她吗?”吴涯凝声问道。
”你可以留下,但她必走。或者密函交出,你们都可以留下。“徐谨天看着两人玩味的笑道。
”你这么干脆,我反而不信了。看来今天我们都走不了了!“吴涯听后看着他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我不想动手..。“徐谨天说罢转身向着身后的白鹤走去,只是双脚始终悬离地面,不沾染丝毫灰尘。
端坐在白鹤背上的徐谨天轻轻拍了拍,只是这只白鹤却未动,只是盯着离吴涯木屋不远处的那座孤坟。
”恩?“徐谨天发出一声轻轻的惊疑,拍了拍白鹤道”鹤儿,如何了,为何不前去?“
白鹤朝着远处那座孤坟清彻的鸣戾道,徐谨天看着那远处的孤坟,看着坐下的白鹤缓缓问道”鹤儿,哪里有你想要的吗?“。这只白鹤是一种灵兽,对着一些瑰宝有几分感应。
一声长鸣,白鹤儿轻摇双翅飞至坟前,吴涯看着那飞过去的白鹤,心中不禁浮现丝丝悲悯,几年来吴涯看的出那老人一直将这座亡妻坟塚看做一切,每日香火不断,若毁了这座孤坟,只怕那老人伤到至极。
徐谨天轻抬右手,一道寒冰巨刃凝聚空中,吴涯顿感阴冷至极,这巨刃没入孤坟,一时间漫天黄土,一具黑棺破土而出,徐谨天随即一手拍向这黝黑的棺木。
刹那间,一道怒吼响彻天地“尔敢掘我亡妻之墓!!!!!!”
只见天空顿时万里阴暗,而阴暗中又夹杂黑白两色彼此交融,九华山山石被震的纷纷滚落,一只擎天巨掌,此时才发现那不是万里黑暗而是这只手掌只手遮天万里,这只手,手心为黑,手背为白,由万里无垠渐渐缩小,当手掌落下时只有十丈大小了,但却从白鹤上方落下后击出一个万丈深渊。
”这一掌,青天遮挡万里,山河破碎万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