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溥的眼神阴冷,语气也冰冷,眼前的这个姑娘不但知道他怕鬼,而且还知道他正要去哪儿,而黄溥却对这个姑娘一无所知,不由得心中大怒,不再估计什么鬼怪之事。
“呵呵呵。”
姑娘并不害怕黄溥那几乎要吃人的表情,微笑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刚才还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现在却变得如同凶神恶煞,吓得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姑娘不害怕却说害怕,而且只从背影就看出了黄溥刚才露出了一丝胆怯,字里行间无不展现出挑衅旨意,黄溥的性格放荡不羁,所以一旦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异常的愤怒。
“这可是你自找的。”
黄溥不同于寻常男子,不会怜香惜玉,虽然眼前的姑娘极为貌美,也敌不过他心中的半分耻辱感。
“啪”。
黄溥的右手迅速抓住了姑娘的左腕处,又快速转身到她的身后,突然出现在左手的匕首已经抵住了姑娘的腰间。
“还不说吗?”
“呵呵呵。”
姑娘还是没有回答黄溥的问题,只是发出如黄鹂般清脆的笑声。
“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说话的了。”
黄溥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付自己的敌人,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怜悯的一面,也不会给敌人喘息之机,这也是他能够纵横江湖多年而相安无事的手段。
可是,就在黄溥准备发力将匕首刺入那姑娘身体之时,忽感头一晕,四肢一软,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这时,那姑娘转过身,看着昏迷的黄溥笑了笑,眼中尽是迷人的诡媚。
凤阳县城不是很大,跟繁荣的京城相比,可是树苗跟参天大树的差距,而在凤阳县内只有一个林家,所以黄溥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与捕神接头的地点。
看见捕神的第一眼,黄溥就高兴的小声说道:“头儿,你好啊。”
捕神的耳朵非常敏锐,他听清了窗外说话人说的话,也听出了说话人是谁。
这个世界上,见过捕神真面目的人不多,黄溥当然算是其中一个。当他出现在捕神面前的那一刻,捕神便已经猜到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凤阳楼。”
捕神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也是刚刚回来,因为算算时间,宋子京该到了,所以捕神暂时放下了手头的线索,回林府等待宋子京的到来,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令自己最为头疼的人。
黄溥的能力和性格并不适合追查此案,他的到来不但不会令捕神轻松,反而多了一个不放心的累赘,可是捕神却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吃惊和不满,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打他、骂他,他也是不会老老实实回去的,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浪费到等待上了。
黄溥一下子就钻进捕神住处的窗户,站在捕神面前,陪着笑脸说道:“头儿,放心吧,这附近我都查过了,没人。”
“少贫嘴,快滚。”
黄溥心知自己所犯之错,不见到捕神的脸,心里就会没底,只有看到捕神的脸,他才知道捕神到底生气到什么程度。捕神的脸是笑着的,这说明捕神的确非常的生气,但是捕神既然骂了自己,就代表自己暂时安全,也说明捕神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教训自己,这就证明了这趟浑水没白趟,捕神正在查的案子一定不是小案。
本来捕神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这个线索完全是推理出来的。
九曲城,塘桥镇,翻山村,溪水扈,巴兰邑,凤阳县,这六处地方就是“白衣冷光”犯过案的六处城县区。本来在凤阳县的附属村落未发生惨案前,捕神根本无法把五处地域联系起来,可是今天早晨刚刚睡醒的一刻,捕神的脑中突然想到了这六处标志性的名字,而且还连成了一幅熟悉的图形。
捕神觉得脑中的图形很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只是隐隐觉得下一处的案发地就在这副图形之中,只是他还不知道下一处地点到底在哪。
七星谷。
七星谷被七座凸起的山尖围绕而成,从上而下看去,就像是七个镶嵌在谷边的星星,所以取名七星谷。
那是一处人际罕至的峡谷,不但地势险峻,还有着许多不为人识的毒虫凶兽。在出师之前,捕神曾到过那里试练苦修过七天。在那七天里,捕神需要通过捕杀那里的猛兽来充饥,也要通过尝试的办法研习解毒之法,数不尽的毒虫猛兽时时伴在附近,一个疏忽就会被凶兽攻击,被毒虫咬伤。所以捕神时时刻刻都不敢大意,时时刻刻都在尽量的保持清醒,在经过了几次殊死搏斗和频临死亡的过程之后,捕神成功通过了试练,而当他出谷的时候,偶然间在一处隐秘的山洞口前的石墩上看到了一个怪异的图形。
图形之所以怪异,是因为像是被人刻上去的,红色的质感绝非自然可成。那是一个圆形出现了一处豁口的图形,其形状跟整个七星谷的外貌一样,捕神当时并没有刻意观察,所以一时间没有回忆出那幅图形是否真的和七星谷一样,拥有七个星星。
捕神从驿馆发出信函后便冲冲赶到了七星谷,可是他已经找了两天,居然没能再发现那处隐秘的山洞,也没有看到那个石墩,捕神本不甘心,可是为了不让宋子京担心,捕神还是决定暂时放弃寻找那个石墩,回到凤阳县接应宋子京,可是却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令自己倍加头疼的黄溥。
“陈晓婉一定不在家,否则岂容黄溥如此胡来!”
想到这里,捕神也感到甚是恼火,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偏偏要给你添点新的麻烦。
捕神是非常了解黄溥这个人的,他绝对不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办,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这就造成了极大的不确定性,令捕神感到事态难以捉摸。
凤阳楼,捕神初来凤阳县下的第一个馆子,当时他是以独孤鹤的身份来的,现在当然还要以独孤鹤的身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