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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公震怒

第二十四章:天公震怒

胤禛瞟了一眼雪诺手里白药的纸包,又抬起眼帘,仔细瞧了瞧雪诺,然后向她走来,停在她面前。雪诺默然福了一福,并没有按规矩口称给四阿哥请安这样的话。

胤禛似乎是闲闲地问道,“你也来给八弟送药么?”听语气纯是关心胤禩,似乎与他自己毫不相关。又好像是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因为针对雪诺发问,并没有格外关注的意思。他的眼睛却盯着雪诺手上的纸包不肯放松。

雪诺娥眉微蹙,瞬间惊艳,像是捧心西子,别具一格,一默之后反问道,“四爷何来的‘也’字?”胤禛却自嘲般地一笑,不肯再作答。雪诺瞧他这样故作轻松的样子,再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一大半。胤禩受惊时玉沁的言行显而易见,应该能想得到此刻她一定在胤禩帐中守候。想到这儿再瞧一瞧胤禛,想到他刚才已现怒意的那张脸,忽然觉得他一定已是极力隐忍。至于因何如此,不外是因为对玉沁用情已深,所以既便再震怒也都暗自忍受。玉沁能得如此痴情,不知还要夫复何求?

雪诺忽然觉得胤禛此刻看起来极为惹人心痛。如果是她,是断断不忍让付出如此痴情的人心里如此伤痛。不过绮念一生而灭,旋即恢复了理智,淡然道,“我不敢抱此心意。不过是欠了人的终究要还罢了。”

胤禛点点头,神情竟是些许的欣慰。欠人不还便要牵挂,由此再生出许多的烦恼也许便铸成孽缘,不如早还早了。想不到年雪诺为人竟如此泾渭分明。胤禛不再多话,提步而去。忽然又听到身后雪诺的声音,“我也欠四爷的。”若不是胤禛射出了那致惊马于死地的一箭,后果真的很难说。

胤禛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来,“你要如何还我?还我什么?”可是他身后并没有回答,沉默一刻胤禛讥诮道,“若是我要你以身相许来还我,你可愿意?”身后还是没有声音,他终于忍不得回头来看。年雪诺却神情端庄,重新施一礼,“奴婢乃痴小人家女,不敢将身轻许人。”这话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诗《井底引银瓶》中的句子,雪诺以此表示洁身自好,不肯与人私订终身的意思。胤禛想不到她如此作答,听了不禁心里肃然起敬,更想不到年雪诺这样看起来风流宛转的女子竟然如此矜持和自重。终于忍不住又道,“谁若得了你,真是他的福气。”说罢便转身提步而去了。

雪诺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再想起帐中玉沁一定守在胤禩身边,便将药交给一个小太监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去。

又是几天,相安无事。玉沁天天都只到胤禩那里去瞧他的伤。其实胤禩的伤并无大碍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每日里与玉沁见面的由头而已。再过了几天,第二日就要围猎,玉沁看着胤禩用了晚膳劝他早些歇了,自己也就回到自己帐中来了。

酉时已至,太阳的炽烈灼烧已经大势将去。不过暑热虽然稍稍退去,天色却仍然明亮得很,并没有傍晚时渐渐袭来的昏暗感。可能是因为外面还亮如正午时的白昼,所以人一进得了帐篷里来视线就会比较模糊。玉沁住的这顶帐篷既不透气又不透亮,刚到这个时候就昏暗不能视物,也只是能遮风挡雨罢了。

玉沁进了帐篷,没有听到碧月的说话声,以为她不在里面,便自顾自地坐下来,随手从榻边的小几上打开梳头盒子,拿了一把犀角梳来想通通头发。忽然听到不远处有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如同老鼠一般,顿时便寒毛倒竖。想起曾听雪诺说过,不只老鼠,连蛇都有可能钻到帐篷里来,吓得把梳子一扔便站起身来,向着那声音的方向尽力辨认。

“奴才给小主请安,汪总管命奴才来宣小主去万岁爷的帐殿。”声音还略有清稚,夹着一丝沙哑,好像刚刚睡醒似的。是个小太监,年纪不会很大,他口里的汪公公是乾清宫的总管太监汪慎行。

玉沁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并且在黑暗里看到就有个人近在咫尺,吓得显些失声叫出来,定了定神,这才颤着声儿问,“你等多久了?”

那小太监大概是想了一想,答道,“半个时辰了,小主不在帐内,服侍小主的碧月姑娘说去找一找,奴才在这儿一直等着。”

玉沁心里一沉,汪公公虽然有权力让小太监来传她,但是能有由头随意宣她而去的只有康熙皇帝。半个时辰时间已经不算短了,久召不至,说不定皇帝会怪罪下来。立刻便客客气气地向小太监道,“公公久等了,既然如此,我随公公一起去便是。”

康熙皇帝的帐殿其实从本来面目上说与玉沁所住的小毡帐没有区别。蒙古人把这种可移动的毡帐称为穹庐,满洲国语称为蒙古博,因为被读通俗了便叫成了蒙古包。康熙帝的这座帐殿也一样以木骨为架,苫毡覆盖,绳带固定。只是皇帝的御帐格外的高大,最顶端的地方需要玉沁极力仰首而视才能看得到。并且帐殿内不是一进来便可以一览无余,显然是用帐帘分成了几重。

小太监将玉沁带进来,便关上门出去了。玉沁四处打量,殿内进门正上面是皇帝的御座,座前有一张书案。御座下面两侧各有十余付紫檀座椅,便于皇帝召见蒙古王公或是与重要的王公大臣议事。御座后面是一幅紫檀百宝嵌插屏,再往后面在插屏之后是明黄色的帘幕垂着,里面便是后殿了。康熙的帐殿内早就上了灯,与外面一样亮如白昼。尽管外面是盛夏的天气,暑热难当,但是殿内不知是什么缘故却清清凉凉,沁人心脾。再加上殿内无人,安静至极,玉沁觉得好像一下子与外面隔绝了似的。

站在御座前,脚下铺的也是毡毯,行动无声,玉沁只得站在这儿等人来传她。等了很久还一直悄无声息,心里便不只是纳闷儿,更有点七上八下。正在胡思乱想,紫檀插屏后面的帐幕却掀开了一条缝。等玉沁抬头看时,一个面色沉郁的中年太监已经悄无声息地快要走到她面前。他长了一张略嫌长的瘦脸,细细的眉,眼睛也又细又长,但是整个人五官看起来却很端正,不像是邪佞的人,只是显得过于刻板而已。

“奴才汪慎行给小主请安。”在玉沁面前停下来后,他按规矩请了个单腿安。玉沁是上三旗秀女出身,既便汪慎行已经是极有权势的太监,从身份上说还只是个奴才,玉沁的身份比他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玉沁看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却不敢直受,何况想着刚才自己被传唤却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心里也有点心虚。还了一礼,“实在不敢当,汪公公太客气了。”本来想听听汪慎行会说自己被传唤来有什么事,或是他会有什么直接的吩咐,但是汪慎行却只说了一句话,“小主请随奴才进去。”说着便不再理玉沁转身向那明黄的帘幕走去。玉沁心里愈加犹疑,却不得不亦步亦趋地跟在汪慎行后面穿过了帘幕。

穿过帘幕之后玉沁的心情可就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里面的这一重比外面昏暗了许多,空间不算太大,里面空无一物,但是却反倒更让人觉得压抑。这一重的隔断内再往里面还有一重帘幕,想来那里面便是康熙帝休息的寝殿。玉沁现在所在的位置便是夹在刚才的便殿与里面的寝殿之间。不过除了左首是帐殿的木架毡墙外,右首也有一重明黄帘幕,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汪慎行把玉沁带进来,只说了一句,“请小主稍候”便向里面走去,只把玉沁一个人留在这儿。玉沁此时心里已经渐渐漫上了阴影,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被怎么样。

雍亲王所住的帐内,胤禛和胤祥正在布局手谈。胤祥是此中高手,胤禛正执了一枚青玉棋子全神贯注地居高临下扫视棋局。棋局已过半,胤禛早已显了败势,此时正想尽力打劫。不过左思右想并没有好机会,想着便要执子先防一着。正要落子,忽听外面有个小太监的声音,“王爷,雅图公公派奴才来给王爷传话。”胤禛先落了子,一边盯着棋局,一边道,“进来回话。”胤祥却不肯再下,一眼向门口瞧去,虽没说什么,神色却不似刚才轻松玩笑的样子。

胤禩的伤其实已是完全无碍,明日里是正式的行围,现在天色还早,胤禟、胤礻我、胤祯都到他帐中来聚齐了,商量第二日行猎的事。正说着,忽然跟胤禩的小太监进来回禀,说万岁爷跟前儿的太监王泰来见。胤禟等人都知道王泰时不时便会向胤禩来通消息。只是不知道这么晚了,他忽然过来,有什么话要说,各人心里便思量起来。胤禩却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命速速传进来。

玉沁站在重重帘幕之间,觉得那明黄色在昏暗之中格外刺眼。打量着四周,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看不出来有任何端倪,唯其如此才更让人心里忐忑不安。等的时间越久,心里越是不得安宁,既盼着快点出现结果,又更加害怕。渐渐的,原本寂静无声的帐殿内忽然传来了“橐橐”的走路声,又慢又有规律,而且声音重重踏踏,并不是一个人。虽然在毡毯上行走的声音并不脆亮,但是一声一声像被闷了下去一样,更加重人心里的不安。玉沁听着这声音,就好似一声一声敲在心里,声音越来越近,遁声望去,身后的帘幕被拉开。果然不是一个人,打头的是两个望五十的嬷嬷,昏暗中只能看得出来穿得很素淡,不过都是深色,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更让玉沁心里不安。跟在后面的是四个绿衣宫女,在嬷嬷后面垂首而立。再后面正在进来的是几个太监,抬着笨重的家伙。

两个嬷嬷上来向着玉沁一福,同声道,“奴婢等给小主请安。”说着不等玉沁说话已经自己起身。其中一个抬着头看了玉沁,便声音冰冷地道,“奴婢他他拉氏,奉命来给小主验身。”话说得波澜不惊,玉沁却心里好似被猛然针刺一般。她初选入宫之前曾经验过身,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势。只是不明白为何忽然今日又要验身。急切之间一瞧才发现,刚才太监抬进来的是一只大大的木桶,表面光可可鉴人的红漆此时正在昏暗中闪着光。还有一件东西便是一张藤编的竹榻,后面有靠背,一头还连着一张小几。就在玉沁还惊魂初起的时候,那嬷嬷已吩咐掌灯,顿时宫女往来奔走,很快将灯置于那小几之上,倾刻间已亮如白昼。玉沁此时才觉得真的害怕起来,可是她还未有意识时,那两个嬷嬷已向宫女命道,“给小主宽衣。”立刻四个宫女便上来先施一礼,齐声道,“请小主宽衣。”四个人同声一气,立刻便有了威势。玉沁被震得不由自主向后一躲,双手掩了衣襟,颤声道,“这是要做什么?”

那嬷嬷大概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也不急也不怒,更因为其中原因而不敢得罪,倒劝慰起玉沁来,“小主不必惊慌,是万岁爷今夜要小主侍寝,这是小主的造化。奴婢们有幸服侍小主也是奴婢等人的福气。奴婢等决不敢造次,只要小主遵了旨给奴婢等留些余地便是了。”语气虽然比刚才温和了许多,但是话说的却是软中带硬。

殊不知,“侍寝”两字入了耳,玉沁立刻便是身子一软。因连日里来与胤禩时时相守,早就心内暗许,以为自己将来必是胤禩的人了。况且胤禩也说过,只要行围一毕,立刻便要向康熙皇帝去请旨指婚,自己也就觉得结果便是如此了,所以断然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那四个宫女却不管她心里怎么想,都是年纪大些的姑姑,做惯了此事,下手不重却也不轻,只是夏日本就着衣单薄,顷刻之间玉沁已被服侍着强行褪去了所有衣衫。她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裸露过身体,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又羞又怕。刹那间眼前一晃的却是胤禛的影子,那在金山亭下相拥而吻的一幕,胤禛笑的样子,他的眼神……忽然之间便大力一挣,脱口呼喊,“放开我,我不要……”那里容她走得脱,四个宫女早就将她强行摁在了榻上。玉沁动弹不得,唯有眼中滑下泪来。原来她的自尊,她的命都是那么渺小得不值一提,更是那么由不得她自己,她已经不是那个长在江南青山绿水之间的玉沁了。

雅图派来的那小太监走后胤禛对刚才他禀报的玉沁今夜要侍寝的事不置一辞。好像没事人一样吩咐人上茶,说刚才说话说得口干。上了茶胤禛归座向胤祥笑道,“十三弟,西湖龙井虽是寻常的东西,但是品起来总也百试不厌。我们一边品茗一边再来一局如何?”说着也不等胤祥说话便自己先执了黑子,不假思索地先占据了一角。

胤祥刚才听了那小太监说的话,心里便是赫然一惊。他虽不是当事人,但是玉沁游走在胤禛和胤禩之间的行径也是心知肚明。不想这事竟然连皇帝都了如指掌,忽然下了这样的旨意。原本以为四哥听了这禀告怎么也会稍作犹豫,或是想些什么办法,不想他却如此沉得住气。抑或是真的死心了?可是他心里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来。尽管心里已经如一泓静水起了涟漪,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镇定自若执子应战。

不过,渐渐的胤祥就看出了哪里不对。胤禛一手捏着青玉子把玩,一边蹙着眉,看似好像全将精力集中在棋局上,实则早已心不在焉。他落了一子之后,胤祥盯着棋局思虑了良久,他此刻也不能完全集中精神。终于决定了落子的位置,正要下子时,忽然对面的胤禛竟先他又落了一子,这样等于是连落了两子。落子之后胤禛伸手取茶盅来,竟不知怎的,那茶盅无缘无故便从手上滑落,滚热的茶都合在了自己身上。这下倒把胤祥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再说那落子的事,急忙从自己坐的紫檀官帽椅上弹起来直视着胤禛,叫了一声,“四哥……”

听到里面茶盅落地瓷片跌碎的声音早有服侍的人拥到了门口,带头的是雍亲王府书房里服侍的小厮,急问道,“王爷,可要奴才等进去服侍?”胤禛此时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将那枚青玉子放回棋盒内,果决吩咐道,“你进来,其他人不必进来服侍。”

胤祥暗自摇摇头,胤禛一旦做了决定非做不可的事,他也没有办法能拦得住。

玉沁好像受了寒冷一样浑身不住地颤栗,她已经全然没有了任何意识,宫女说一声,“请小主起身”,她便从榻上起来;说一声,“请小主伸臂”,她便伸了手臂;说一声,“请小主抬腿”,她便抬腿……由着宫女们又给她穿好了衣服。

忽然听到帘幕外面又有脚步声,一个宫女隔着帘幕问,“他他拉氏在里面吗?雅图公公请嬷嬷说话。”那嬷嬷他他拉氏却闻言忙答了一声,“就来。”说着便要出去。另一位嬷嬷见状忙上来低声问道“先服侍小主沐浴吧?不要让万岁爷久等。”他他拉氏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便急着出去了。留下的那嬷嬷便命人抬热水来,一时帐殿内又忙乱起来。人人手忙脚乱,唯有玉沁仍然站着不动,还是不住地打颤。事已无可挽回,她终于还是要归于皇帝的后宫之中了。这是无可逃避的事,她干脆不再焦躁了。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改变这个事实,她能做的只有顺从。

嬷嬷指挥着那四位姑姑服侍着玉沁再一次裉尽了衣服,这次可能是由于玉沁不再因惊慌而拒绝,所以四位姑姑也服侍得极为轻柔,甚至让玉沁觉得有一种很难言喻的舒服。姑姑扶着她跨入木桶,在热水内坐下来,一边柔声叮咛道,“小主小心脚下。”热气蒸腾,心情也放松了,宫女手势轻柔地将水潦拨到她身上,玉沁心里渐渐升起了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便渐渐享受起来。

一直到玉沁沐浴结束,擦拭了身体,重新着衣、梳头、上妆,完全都打扮好了,他他拉氏才回来。她似乎比刚才出去之前沉郁了一些,只是她什么都没说,也许刚才出去说的事与玉沁无关,谁都没有在意。她仔细打量了玉沁一番,又好像在仔细思考什么,忽然问道,“小主每次月事初时可是十分疼痛?”玉沁一怔,抬起头来看他他拉氏,却面上毫无表情,想了想答道,“偶尔略有些痛。”他他拉氏点点头,没再问什么,只向其他人吩咐道,“你们都去吧。”

等另一位嬷嬷和宫女们退出去之后他他拉氏向玉沁道,“请小主随奴婢去见万岁爷。”说着便向里面的帘幕处走去。

直到进了里面一重,这才是康熙皇帝的寝卧之所。寝殿内的灯光没有外面那么亮,但是却柔和许多,这种光能安抚人的精神。玉沁低着头不敢瞧,只听见他他拉氏道,“奴婢给皇上请安。”自己便也跟着肃了一肃,又跪下叩头,“奴婢瓜尔佳氏给皇上请安。”

只听到又沉又缓的靴子踏在毡毯上的声音,瞬间一双明黄缎龙纹的靴子已经在自己眼前。一想到这便是自己即刻要侍寝的皇帝便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抬起头来,同时感觉得到心里“咚咚”有声。

“都起来”,果然是皇帝沉稳而有力的声音。

玉沁站起身,还是不敢抬头。他他拉氏也站起身来。康熙皇帝一直在瞧着玉沁,她沐浴之后换了水粉色的氅衣,在这种柔和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娇俏。头发被梳成了欲坠不坠的堕马髻,云鬓摇摇、雾鬓低垂,显然风情胜于旗头。灯光映照之下肤腻如脂,低垂的眼睫在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康熙帝面不改色地盯了许久,心里却好似被点燃了一簇一簇的火。沉默了许久,终于向他他拉氏问道,“都验过了么?”

他他拉氏极规矩地回道,“回禀皇上,都验过了,小主确是完璧,但是现在小主不宜侍……”

“汗阿玛!子臣胤禩求见!汗阿玛,子臣有话要讲。”他他拉氏话音未尽,忽然从外面传来了胤禩的呼喊。他的声音又急又颤,穿透了重重帘幕仍然让人揪心。他他拉氏吓得住了口,玉沁却忽然抬起眼帘。康熙听了到胤禩的话并没有应答,仍然眼瞧着玉沁不放。看到玉沁忽然之间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睁开来,就好似瞬间含苞欲放的花朵完全怒放一般让人内心震动。玉沁一抬眼便看到康熙皇帝正盯着自己,想起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害臊得又低了头去,可是那两扇长长的睫毛却不住地抖动。

“汗阿玛!子臣胤禩求见。”外面又传来胤禩的声音。

康熙帝面色已变,慢慢踱到帘幕边。这时总管太监汪慎行已经慌得手忙脚乱地跑进来,跪下奏道,“皇上恕罪,是奴才失职。奴才实在是拦不住八阿哥,八阿哥非要见皇上。奴才说皇上现在不能见八阿哥,八阿哥便在外面喊起来,奴才请皇上恕罪。”说着叩头。

外面已经安静下来,汪慎行也跪着不敢起来。康熙忽然转头向玉沁看过来,玉沁脸上是又惊又怕的样子,康熙帝面上更是震怒,在地上踱了几步,忽然厉声道,“命他进来,朕看他究竟要说什么?要是说得不对,朕饶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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