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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上)

柳夭被福顺从东耳房带入了殿内的东次间。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一边忍不住打量一边向福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窗下的木炕、还有墙边的架格,甚至是一应玩器都给她非常亲切的感觉,恍惚在梦中来过这里,可这又实在是绝不可能的事。

福顺憨憨地一笑道,“姑娘在此稍候,等一刻便有人来见姑娘。这儿是万岁爷的寝宫,姑娘是第一次来吧?”福顺对她相当客气。他还是个孩子,是没有见过敦肃皇贵妃的。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自打这位姑娘迁到九洲清晏之后,皇帝虽然很少见她的面,却脾气好了许多,不再无缘无故地迁怒于人,不再喜怒无常,连久病的身子都安康了许多。这还不是他们这些奴才的福气么?

寝宫?柳夭心里一跳,究竟是什么人要和她见面?而且还是在皇帝的寝宫里见面?这个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得出来。再想问福顺,福顺却什么都不肯说,安置好了她便出去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殿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儿。那声音渐行渐近,却在门口停住了,只隔着一道黄花梨的隔扇和上面悬着的帘子,外面安静下来了。是什么人?就是要来见她的人么?为什么不肯进来?

允祥手扶着那黄花梨隔扇上雕刻的木纹,心里被激得酸痛难当。记得雪诺寤生时,是他一直守在外面,而她在里面背诵《左传》来转移注意力止痛。记得雪诺不容于雍亲王府,从王府迁出,就是住在里面这间殿内,当时他看到她的处境,多么希望能带她离开这儿。还记得那唯一一次的动情,将她拥入怀中的感受……忽然再想起与柳夭一别时她说过的话,她果然没说错,他一直爱的就是雪诺,不是别人,他心里想的只有她,永远都没有人能替代。再也没有比这一刻内心更清楚了。思虑及此,对柳夭的浓重歉疚涌上心头,情不自禁触上那帘子,慢慢将它挑起,步入殿内。

柳夭看着帘子一点点被挑起来,紧张地从木炕边上站起身,眼睛一刻不移地盯着那月洞门处,竟看到了允祥从外面走进来,瞬间好像一颗心被从高空抛落般再也不能自持,双目也已经盈满了泪,颤颤地向允祥迎上来。允祥却有些犹豫地停了步,驻足在门口处,帘子无声地在他身后滑落,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十三爷……”柳夭只叫了这一声儿声音便哽咽了,泪落如珠。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心里惦记的都是他。多少次憧憬,只想着能再见他一面。下意识地一步一步走近,眼睛牢牢系于允祥一身。他怎么削瘦至此?他怎么如此苍白而虚弱?他怎么那样憔悴?还有他微蹙的浓眉,一双寒星目中的浓重沉郁,都让她心痛得直要打颤。

过往的日子,那些美好的时光,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他们曾经拥有过那么快乐而幸福的时候,那都是梦而不是真实的吗?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如果他们两个人可以离开这里去任何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该多好?那他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十三郎,她一个人的允祥,那样他也会慢慢爱上她吧?她一定会为此而努力,不信他会是万年寒冰不能融化,他终究会被感动吧?

“夭夭……”允祥终于走上一步,就只这一步两个人的身子便挨近了。几乎就是在同时柳夭投向他怀中,允祥也向她伸出了双臂,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他感受到她身子的颤动,她已经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但是他无能为力,除了这样抱着她,什么都做不到了。曾经在这里,他冲动过,想带走诺儿。又是在这里,怀里抱着与诺儿如此相似的人,他想着的还是诺儿,只有诺儿。可是她怎么办呢?她是柳夭,不是雪诺,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允祥……”

“夭夭……”

两个人又是同时张口,同时缩住。柳夭抬起面孔来仰视允祥,面上泪痕已经晕染开来。他以为她会要求什么。如果她要求了,他一定会办到。他会带她走,不惜丢掉一切。若是还可以回到几个月以前,那样不正是他心里一直渴求的吗?他不是因为她才生病吗?只要她肯这样。

“你瘦了……”柳夭轻轻地只说了这三个字。便又投入他怀中,双臂紧紧地圈了他的腰,好像生怕过一时他就会消失,他们就永无再见的机会。所以她要牢牢地抓住这一刻,只要她能就绝不肯放手。她的心在这一刻能被自己看得最清楚,可能这样的爱不必那么有原则吧?只要他会说带她离开,不管是天涯海角,她都会追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会改变的,有时候她也会有这样的信心。他会说吗?

允祥终究还是有些失落,抱着柳夭用双唇触上她耳际,柔声道,“多多保重。”梦要醒了,这是皇帝的寝宫,四哥为什么要安排他们在此会面?他轻轻柔柔地在她面颊上一吻,一触即刻便离开了。这不是他的静慕山馆,他们永远没有那样快心的日子了。慢慢地放开了柳夭,转身向外面走去。

“允祥……”柳夭望着他的背影唤道,她不想他就这样消失在她面前,因为他们并没有未来的希望,下一次的相见又会是在何年何月?

允祥止步却不肯回头。强忍心头痛如刀割,声音有些苍凉地道,“夭夭……夭夭……你说的对,都说对了……”

一瞬间的静止,允祥没再犹豫,挑了帘子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柳夭哭倒在地,伏在木炕边沿再也无力去想她的未来了。忽然记起允禵念过的那一首碣子。“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内箭亦如是,爱前伤众生。”这样的爱,伤人真如利箭一般,为什么偏偏遭遇此劫的就一定是她呢?

雅图听着殿内的哀哀哭泣忍不住暗自叹惜一声儿,命福顺在这儿守着不许人进去,自己亲自向西边穿行而去到书房去见雍正。

日影渐移,殿内有些暗淡下来。雍正立于玻璃窗前望着外面的后湖沉思,听到外面的雅图的声音转身过来命道,“进来回话。”他话音未落雅图便已经进了殿内,无声儿地请了个安。雍正看出他神色有异,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了?”转瞬神色一变又问道,“她有事么?”

雅图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换了副神色回道,“奴才该死,皇上恕罪。怡亲王已经走了。”

“她呢?”雍正盯着他急急问道。

“还在万岁爷的寝宫里……”雅图不敢看皇帝,声音低落下来回道,“哭得正伤心,奴才命福顺在外面守着,不许人进去。”

雍正挥了挥手,有些烦躁地命道,“都出去,不要在这殿内留连,没有朕传唤谁也不许进来。”

“是。”雅图领命出去了。

雍正在书房里慢慢地踱了几步。他这是怎么了?连自己都有些不大明白。

柳夭哭累了,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会流下来。伤感容易消逝,心里却空了。忽然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那她又是为什么而来的呢?可是又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允祥,放不下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并不知道那月洞门的帘子这时已经无声儿地被挑起来了。

雍正进了寝殿内,一眼就看到了哭倒在地上的柳夭,她纤弱的身子伏在木炕边儿上,肩头还时不时地有些微微颤动。她是因为离开允祥而哭的吧?难道她真的一心爱着允祥?这让他心里既难过又妒忌。立于她身后淡淡问一声儿,“哭够了么?”

柳夭完全没想到有人进来,被吓得一颤,慢慢抬起头,扶着木炕站起身回头望来,居然看到雍正就站在她身后数尺之外正面无表情地瞧着她。猛然起身,眼前已经有些发黑,瞬间天眩地转,身子软软地便要向下沉去,忙扶住了炕桌闭了闭眼睛,同时抽出襟上帕子来拭泪。这一切雍正都看在眼里,忽然有一种想上前来紧紧拥住她的冲动。他可以保护她,不是吗?但是他都克制住了,只是冷眼旁观。

“你怎么进来的?”柳夭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有些不满地问道。她不想自己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也不想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没有那些奴才本性,不是时时都能记起来面前这个人是皇帝之尊。

“这儿是朕的寝宫,是你反客为主了。”雍正的语调微有些嘲弄的语气。他仍然与柳夭保持着一个空间的距离而不肯接近她。

“是吗?那你让我在这儿和十三爷见面是什么意思?我原本就是交晖园的人,回去再见不是更好?皇后命我留下陪着八阿哥玩儿,还能留我一辈子不成?既是现在我已不在莲花馆了,也总见不着八阿哥,还有什么必要仍留在园子里?”柳夭的语气已经开始不敬,她不知道什么所谓的规矩,这又不是她的时代,她已经不想再留在这个时空,那些规矩束服不了她。如果激怒了他,也许她会被砍头吧?那样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时空了?反正已是毫无意趣,就莽撞一回又能如何?

“你想回交晖园去?”出乎柳夭的意料之外,皇帝并没有为着她的不敬而大怒。不是说他是刻薄阴狠的皇帝吗?他怎么不生气呢?反倒是这么心平气和地问她问题。“你就这么想和他在一起么?”雍正的语气又渐渐地变了。

“是。我是想和他在一起。我想回交晖园去,可是我……”柳夭原本想说,“我永远不会再回去了,但是我也不会再留在这园子里。”她的话未说完便被雍正打断了。

“朕不准。”雍正显然是暴怒了。柳夭怔怔地瞧着他,怪不得他的父皇康熙皇帝说他喜怒无常,这考语真是太准确了。刚才还风平浪静,立刻就是雷霆震怒了。“朕不准你离开。”他的眼睛里竟有一丝邪惑,更让她不解,她不明白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准?我有离开的自由,我既不是秀女也不是宫女。”柳夭看着莫名其妙的雍正不解地问道。

爱探究原因,这是一个新闻工作者的正常思维方式。但是在三百年前的雍正听来却觉得她是有意与他作对,是对他的大不敬。他是天子,难道他没有这个权力吗?他想留下她就必定可以,哪里还有人会因为他的旨意敢来向他追问为什么?简直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雍正双唇一勾,微微地笑了一笑,绕过柳夭在殿内踱了几步,再转身来声音温和语气淡淡地道,“从今日起,朕不准你出这殿门一步,朕要随时能看到你。你就宿在朕的寝宫里,自有人来服侍。过后雅图便会带着人将你的物事从东耳房都送来。”

说罢雍正转身向月洞门走去。在门口处又停下来道,“朕再说一次,你休想要离开。”然后便挑了帘子出去了。

柳夭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她住他的寝宫?那他住哪儿?不许出这殿门一步,那她岂不是要闷死?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为了报复允祥?可是允祥是他最衷爱的兄弟,他怎么会这样待他?

一轮圆月在九洲清晏殿外慢慢升上了树梢头。白天里花团锦簇的圆明园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也渐渐地安静下来了。春夜骤暖,九洲清晏殿内的雍正聚精会神地批了折子仍然精神实足。早就命人在西次间重新设了寝殿,此刻太监、宫女们服侍着皇帝洗漱毕了便簇拥着他进了寝殿去休息。

没有人在皇帝住的殿内值夜,这是雍正一直的习惯。等周围都安静下来,殿内他已经躺在了床帐内的龙榻上。疲倦的感觉袭来,但是却毫无困意。想着此刻柳夭必是已经在东次间原来他的寝宫里安寝了,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辗转反侧之间思绪万千,白日里的情景历历在目。她为了允祥哭得那么伤心,她是爱他的吧?这样的发现让他既惊讶又难过,甚至于不愿意承认是真的。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没有不安定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已经在冥冥中注定。他并不知道,柳夭在东次间暖阁内的床榻上已经恬然入梦。

这大概是柳夭穿越时光中最轻闲、寂寞的一段日子吧。雍正说到做到,果然她被禁足了,只能在九洲清晏殿内留连。而九楹的九洲清晏殿东边的部分原本是皇帝的寝宫,也就是现在是她的住处。雍正已经从东次间挪到西次间去了,他日常除了朝仪和引见外,批折子处理政事都是在西梢间的书房里。至此九洲清晏殿西边的部分就完全成了他的起居之所,柳夭自然不会过去,那样她的活动范围也就仅限于东边的这一部分了。

不管怎么说,都在一殿之内,西边的事自然也瞒不过她。渐渐地发现,他真是个勤政的皇帝,甚至比她在史书里读到过的感觉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她很少能见到他,因为他从来没有再涉足东次间一步。他就好像是永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一般,几乎除了少得可怜的睡眠就把时间和精力全都投入到繁琐的政务中去了。有时候柳夭会在夜半醒来的时候听到西边隐约的人声,知道那是他完成了一天的责任要安寝了。而几乎每个凌晨,她都是伴着西次间内来往嘈杂的忙碌声音起身的。这些都让柳夭既惊讶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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