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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火器营往事-八旗子弟们(7):那森、侃爷

那森的生活来源大部份是做“子弟和尚”,间或为人画点儿画,卖几个钱。

但“子弟和尚”们好像都和他不太“对付”,说他人太“各色”。(疑为满语。意即“太各别”,不合群之意。)

再加上打鼓的谁都能凑合,因此他渐渐的找不到活儿了。

至于他的画儿由于都是“刀马人儿”,在当前的“革命”年代用不上,所以财路日稀。

一次,一个乡村小学想要画一块影壁,原设计方案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儿童带着灿烂的笑容在花丛里玩耍的画面,听说火器营有个“会画画儿的”,便到处寻访,找到了那森,见来了生意,那森一口应允没问题,双方说定;三十块钱交活儿,油漆颜料学校出。为了谨慎起见,学校多了个心眼儿,要求那尔森先拿个画稿儿出来审一下,那森欣然同意。

“没,没没问题!我我,的画儿,东边儿到通州,南边到三河……听说都传到蓟县唐山那边儿拉去了,哪都有,全部拍卖!就这点小活儿?嗨!您您您……就瞧——好儿吧。”他仿佛不在话下。

等到画稿拿来以后,校长傻了眼:画面上一群小人儿都是一付小洋鬼子模样,有的还像小侏儒,个个做着僵硬的动作。

结局是遗憾的,学校没让他画,找了个海淀第三师范学校的画了。

但学校还是给那森十块钱,以示歉意,然而那森执意不收。

“哪哪,哪,无非是——我的画儿不是为了,卖卖钱的,不——要!拿拿,回去!”

他用苍凉的神情回绝了学校的怜悯,争回了一点儿不必要的面子和骨气。

可那时正是他等钱用的时候。

有一年,玺子告诉我:那森病了,我便抽时间去火器营看他。

院子里的草一丛丛的,台阶缝上都长满了。

一推外屋门,一大股霉味儿扑面而来,使人有一种进入地窖的感觉。

听说外屋的那位“仙风道骨”的隐士——“打鼓儿常”前年就已经做古,一卷破行李似的物件戳在黑洞洞的墙角,这可能就是他的全部遗产了。

见到我他很高兴,可说话时似乎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不——错错,混整了呵,呵,得,得,挺挺,好。”他努力笑着说。

果然,他情况很不好,很削瘦不说,且精神十分委顿,两个眼框黑黑的。

“吃不下——饭,胃胃,无非是,是,胃,里老有——酸酸,水儿。”他靠在一堆很垃趿的被褥上。

此刻的光景和当年他啃那块肉筋的精气神儿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灰濛濛的玻璃窗透进一缕微弱的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脸上不见一点儿血色,神情暗黵。

屋内的一切显得更加破旧和衰败,几张好几年前就挂在那儿的艳俗的手绘刀马人画像还附贴在凹凸不平的墙上,沾满了灰尘,这可能都是那些个“东边儿到通州,南边到三河……听说都传到蓟县唐山那边儿拉去了”的同类作品。

到处是灰尘,斑驳的纸顶棚上垂着缕缕塔灰,映着暗淡的暮光在陈旧的空气中无力的飘拂着。

半个馒头和一些咸菜条放在一个碗里,都已经被风飕得翘卷起来,看来已经许久没动了。

“吃不下去……”他耳语似的说,深陷的眼框里闪着幽幽的光。

我没办法帮他,只得心情很沉重的走出了这间破烂的——“梵香楼”……

……

没人关心他此刻的一切。

无情的自然规律——衰老和要命的疾病在他正无助的时候降临了。

玺子告诉我说,本来,在他的通融下,街道安排了那森一个打扫公共厕所的活儿,但不知为什么,几天后他又不干了。

他开始捡烂纸,但让人不解的是他每天只捡五毛钱的烂纸,多一分不捡。

这五毛钱是这样用的:两毛五买肉,两毛五买米或面。

这种生活的安排曾让很多人感到惊讶。

他就这样又维持了一段时光。

一年后,他死于胃癌。

那森的身世很不幸,他出生时正赶上满清的衰亡,祖父和父亲都是火器营里的小领催(满语:分得拨什库六七品衔),他们的俸禄并不比一名小枪甲多多少。

他很小母亲就去世了,童年的他,既无母爱日子又困窘不堪。

他硕大的头颅可能是因为脑积水造成的,但这致命的疾病竟然被他楞是硬扛了五六十年!

大概由于被人瞧不起和私下的自卑,他又患上了极严重的口吃。

逊清之后,他的父亲既没大的本钱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能做点儿小吃食买卖为生。

他有个姐姐,嫁给了一户启姓人家,那家人在满清时属于宗室,俗称“黄带子”,但满清不行了,“黄带子”也就没什么用了,因此他家也没沾着什么光。

据说那森的父亲制做的小食品在火器营和蓝靛厂一带居然有那么点名气,他熟制的五香芸豆、烂蚕豆、和“半空儿花生”特别香,至今还有许多老人赞不绝口。

在相当一段时间里父子俩就是依此为生。

那森小时候很有点聪明劲儿,特别喜欢画画儿,在火器营里有一号,但这个爱好似乎不能给他换回“嚼谷”来,所以他的童年和青壮年都是在窘迫里渡过的。

他知道许多火器营古老的掌故,也曾给我讲过一些,比如永子茂幼年遇厕神、档房的旧兵器、闸门口砍“老抢儿”、正黄旗“闹白人”等等,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可由于当时年纪小,不太懂事儿,并没有从他那里记录下更多的轶闻旧事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这或许是研究外火器营历史沿革的重要参考资料。

那森的一生可以算一个悲剧,外貌的不扬造就了他颇为古怪的处世行为,而对于美的追求又不得不隐藏在一生的压抑中,于是他逆转过来,向社会展现一种不屑的姿态,但他的内心恐怕是极虚弱的。

他需要人的正常生活,需要美好的女性服侍他,需要一群可爱的儿孙们围着他戏耍,但似乎由于运气不佳和生不逢时,这一切他始终都没得到。

不知道他的后事是谁给办的,也不清楚他埋在哪里。

——权以此文做他的祭文罢。

[“打鼓儿常”——侃爷传奇]

满清王朝衰亡后,火器营从一个强盛而富庻的武装兵营变成了一个生计无着的荒村,填饱肚子的问题成了人们的首要问题。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费尽心思的寻找挣饭吃的营生,只奈何是吃苦不行,遭人喝斥受不了,骑马射箭的本事再也没有用了,昔日的皇家劲旅陷入两百多年来最困难的境地。

其实当时全国的满人都面临这个境地。

为了生活,一些满人豁出脸面,做小买卖儿、当“子弟和尚”、做裱糊匠、手制儿童玩具、算命打卦、说相声唱大鼓、甚至打草卖。

当民国政府招受满人做巡警后,情况才好点儿。

这里要说的是一位火器营的“打鼓儿常”。

说说那森“梵香楼”外间屋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头儿罢。

要按那森的“各色”脾气,他一定应该不太高兴,但由于这个房子并非他的产业,所以他也没说出什么来。

老头姓常,六十多岁,虽然很瘦,但面目清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穿着颇有怀旧之感,常穿一件既旧且皱的古铜色杭绸长衫,但不为什么头上总加扣一顶那种上海“小开”*常戴的油污之极的“鸭舌帽”,低低的遮住脑门儿。

*上海“小开”:与“小瘪三”相类,为上海一种桀骜不驯、且无正当职业的中青年人,通常很瘦,喜穿瘦腿裤、花衬衫,尤喜戴鸭舌帽。此类人口若悬河,时有骗人之想,被人追打时,奔若狡兔。

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火器营小有名气的“打鼓儿常”。

现如今的年轻人恐怕不懂什么是“打鼓儿的”,其实“打鼓儿的”也就是今天的回收旧货的。为了让更多的人知晓“他来了”的信息,他们敲击一种极小的非常精致的扁鼓发出悦耳的声音来招揽生意,所以人们管他们叫“打鼓儿的”。

“打鼓儿常”在火器营是没人不知道的。

难怪颜世伦对他的入住缄口不语,大概也是敬他三分吧。

“打鼓儿常”外表很象我想像中的私塾先生,但讲话似乎有点儿不靠谱儿。

如果你听了他只言片语的经历,你会觉得他象是昔日有着辉煌经历的人,但老是会有那么点儿疑问。

——“这么有来历的人怎么会过得这么惨?”

每天都有几个老朽去他那个黑洞洞的破屋闲聊侃山。

但大多时候都是“打鼓儿常”主侃,那些老头被侃得既楞且晕。

渐渐的,我开始也经常去听他的“侃山”了。

他侃的内容多半是他过去“打鼓儿”时收到稀世珍品的辉煌事件。

他每日必酒不离口,即使不吃饭依然。

下酒菜多为一把五香花生仁儿,或几块儿熏豆腐干,他倚在一张龌龊的单人铺上,自斟自饮,也不让人。

……

他呡口酒,满意的咂咂嘴,很神秘的:“……你猜怎么着,那老太太拿出一篓子弹球儿,(过去小孩儿玩的玻璃珠)我猛一瞧,嗨!里面有个东西,我赶紧一抖喽,把它盖了起来,你们猜那是什么?”他说话时的声音很儒雅,每个字节都很慢。

“是元宝吧?”一个瘦老头儿胆怯的说。

“嗨!元宝算个六呵!再往大喽猜!”

“袁大头!”另一个架一付拐的老头儿肯定的说。

“你们这帮‘土拨了赫’*除了元宝、袁大头还知道什么?嘁!”,“打鼓儿常”半开玩笑但有点儿鄙夷的说。

那架拐的老头被“打鼓儿常”一句话闷了回去,有些尴尬,刚刚还放光的两眼此时顿时暗了下来。

*土拨了赫:满语乡下土人

“嗨!我说,这不怪你们。这路东西甭说是你们,掌印大臣,都统怎么样?——也未准见过!”

见那瘸老头一脸的沮丧表情,“打鼓儿常”对自己刚才过分的抨击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嗨,常老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你就别藏着掖着啦。”瘦老头急迫的想知道谜底。

“草——龙——珠,你们听说过么?啊?”“打鼓儿常”往前凑过半截身子,神秘的小声说,往嘴里丢了粒花生仁儿。

“草龙珠?这是什么玩意儿呀……”几个老头儿面面相歔。

“没听说过吧?哎,这就对了,我告诉你们,当年这肃王爷肃六儿为什么掉了脑袋呀?就是因为这颗草龙眼没献给那拉氏,吃饭的家伙儿挪地方儿了!“打鼓儿常”抖抖手,仿佛是当年这起惨案的目击者似的。

几个老头听得眼睛发直。

“这草龙珠比那夜明珠还要稀少,全世界也没几颗。”

他很费力的咽下一口酒说。

“这草龙是上不了天的龙,藏在绝深的水洞里,它的俩眼珠儿是稀世之宝,人称草龙珠。这洞呢,在爪哇苏麻腊国,洞里满是冰片跟龙涎香,那都是草龙的呵气呀。”

“……一年里只有腊月二十三这天,这草龙从底下上洞口这儿下小龙儿来,因为小龙怕冷啊,憋宝的人在冰片上预先凿一个洞藏在里边儿,等这草龙一下出小龙儿来赶紧抱起就跑!这老龙一见小龙被人家抱走了,就跟着追,可它刚下完小龙儿身上肯定没劲儿呵,跑得就比平时慢那么一点儿,可那还是比马跑还快呢。”

一通儿神侃后,“打鼓儿常”不慌不忙的呡了口酒。

此时那几位老者已如入定之老僧,木呆呆的听傻了。

“那人还跑得过草龙呵?”瘸老头儿问。

“哎,你算问着了,这憋宝的人要让草龙追上那就给垫补了,跟吃小鸡子似的,一百回也未准能成功一回,可这苏麻腊王就一辈一辈子养这个憋宝的一家子,不管你取得着取不着草龙珠我都给你吃喝,管你的生老病死。”

“那人要是让龙给吃了呢?”瘦老头问。

“没跟你说吗,一辈儿一辈儿的养你的家里头人!”“打鼓儿常”仿佛自己就是“苏麻腊王”。

“那这草龙珠是干嘛用的呀?”瘸老头问。

“这草龙珠是冬暖夏凉,往屋里那么一摆格儿嗨,是冬季天一点儿不觉得冷,是夏季天儿一点儿不热。不光这个,它还能放光,比那一百烛的电灯泡儿还亮点儿呢。”

“元朝忽必烈征南,带回一颗来,明朝把元朝给灭了,这颗珠子藏内府西什库里,几百年没人认得,我大清(他庄重的拱拱手)入关后,二百年间还是谁都不认得这个宝贝。后来同治爷把这个赏了肃六儿他爸爸,到了光绪朝正好爪哇苏麻腊国来我朝通商,一听说这事儿就给皇上跪下了,请求把这个珠子还给他们国……”“打鼓儿赵”越侃越勇。

这“打鼓儿常”可真能胡侃的。连野史都不敢这么编。

“慈橲太后听说了这事儿,立马撅了苏麻腊国人一顿,琢磨明白了吧?——那是她自己个儿想要哇!”

“那是呵,她是‘叶赫那拉’的人哪,就是有朝一日败咱们大清的呀!”瘸老头有些愤慨似的。

“慈橲太后派了一百零八个侍卫营兵在肃六儿府里把草龙珠封了起来,可那儿知道有天早上起来一看可好,那几些个兵全都给熏香熏晕过去了,这草龙珠也没影儿了。”

“那这颗草龙珠后来上那儿去了呢?”瘸老头急着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哇,可后来我就在那老太太那破篓子里给得着啦,嗨!你猜怎么扎?那破篓子珠子拢共老太太才跟我要一块钱!那咱们哪儿能干那事儿啊,我给了老太太这个数儿。”他伸出手掌晃了晃。

“五块?”瘦老头说。

“五十块袁大头!”“打鼓儿常”慷慨激昂。

“哎不对呀,你不是说那草龙珠是稀世之宝吗?怎么才值……”瘸老头困惑的问。

“我说你们怎么净听三不听两啊,你们知道不知道,这颗珠子平时得用“龙涎降香膏”养着,那膏儿一两就得千把两银子,甭说她买得起买不起这膏儿,那老太太也不知道这招儿哇,多少年不养了,它就不那么值钱了,是不是。”“打鼓儿常”不愧是道里老手,三拨两转,化险为夷,没被问倒。

“那你赶紧买这膏儿养这珠子啊,还能多卖钱呵。”瘦老头说。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这“龙涎降香膏”是用什么玩意儿配的吗?我告诉你,用的是;东洋海狗、南洋犀牛、大西洋海狮跟北冰洋海马的“哈拉子”,棉马国的安息宝香,黑印度的沉降露,再掺上苏泥孛国美人鱼的头遍奶水儿……美人鱼,恁哥儿几个听说过么?——上身儿是个光溜溜儿的小娘们儿,要哪儿有哪儿,下边是一大鱼尾巴……听明白了吧,哎,您先甭说您有钱没钱,就这些个东西您上哪儿寻摸去呵?”

“哎,我说常爷,那……那,小鱼娘们……”瘦老头压低了声,两眼放光,手在胸前捏了两下:“常爷,那小鱼娘们有那俩‘咂’*儿么?”。

*咂:北京土语女人**

“嗨!你TM老是听三不听两!我刚不是说了吗?——要哪有哪!连屁豁勾子都瞧得见,别说那俩玩意儿了……”“打鼓儿常”挤挤眼,惬意的呷口酒,望嘴里扔了两颗花生豆。

“哦!我说也是。”瘦老头仿佛恍然大悟。

“嗯……真是的,要说咱常爷那真是没得说,知多见广,咱老哥几个,嗨!差远了。”瘸老头四周看了看。

至此,几个老头已被“打鼓儿常”的“草龙珠”故事完全闷倒,心服口服。

……

象上面的这种故事我听到“打鼓儿常”讲过好几个,兹罗列如下:

(1)他曾收到过一对“商纣王妃妲己”的马镫子。

(2)他曾收到过一块金矿石,手摸后满手都是“金末子”。

(3)他曾收到过一张“嘎里古”皮,把此皮浸到水里,几天后拿出来一抖,水珠四溅,可皮还是干的,这种皮专门是作皇上帽子用的。

(4)“三代”铜器的鉴定法——看“凤眼龙纹五色锈”。

这几则山侃都同样精采,但又同样禁不住琢磨,比如:那“商纣王妃妲己”的马镫子您是如何断定的呢?

再比如:如果一块“金矿石”,手摸后满手都是“金末子”的话,那就是一块金子了,人家就不会让您那么低的价儿收走了。

我承认曾愚弄过这位可怜的老人,并在此向这位老人的亡灵表示忏悔。

事情是这样的:

我早就对“打鼓儿常”的故事产生了怀疑,因为那时我已经十五六岁了,对一些事情有些分析能力了。

我和另外一小子成功的作弄过一回“打鼓儿常”。

那会儿经常和我一起去听“打鼓儿常”神侃的是我的同学“猴皮三儿”。

由于他是个除了钱别的什么也不相信的人,所以他对“打鼓儿常”的种种神吹比我还怀疑。

我俩不但对“打鼓儿常”所说的那些离奇的事儿渐渐嗤之以鼻,而且,对“打鼓儿常”的古物鉴定能力也不太相信。

于是,我俩策划了一场恶作剧。

我们在学校门口的小摊儿上花二分钱买了一块滑石,这块滑石原本是小贩准备用来锯开做“石笔”用的。

我们把它刻成一方形状很古怪的“印章”,并将它和一块锈铁在一起加机油煮,最后,经过抛光,它居然完全变了,外表很像我们想象中的“汉玉印”。

愚弄节目在饶有趣味的紧张准备着。

刷泥浆、上浆糊、擦掉,再上..。

“猴皮三儿”甚至琢磨出了更奇异的做旧方案:

“嗨,我说,再撒一泡尿泡泡吧?可能更像。”最后,“猴皮三儿”欲解裤子。

“用尿泡?X!,亏你丫的想的出来,甭穷琢磨了,这就不错了,瞧瞧这色儿,这纹儿,准能蒙住那老丫挺的。”我坏笑。

晚饭后,我俩揣着“汉玉印章”向“打鼓儿常”的公寓进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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