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天亮在这里集合,持信物证明身份登船回宗门。”冰冷师兄一边记录一边说道。
“登船?”小赵天和欧阳明一同楞住了,这里可是森林里呀!附近没有么什么宽裕的河流。况且流云山流云山肯定是在山上啊!坐船怎么上山?小赵天和欧阳明很是不解。
冰冷师兄好像不想解释什么,又说道:“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就是了,其他的不要多问。出去后也不要多说。”
看来冰冷师兄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在这里搞接待看来是有些不耐烦了。小赵天和欧阳明见冰冷师兄不高兴了,立马告别,然后闪人了。一刻都不想再这里待下去了。在这位冰冷师兄面前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小赵天和欧阳明走远后,在进来的林荫大道上两人停下脚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再看看手里的青玉吊坠,两人相视一笑,无比轻松快活。欧阳明打开了话题说道;
“还真是神奇,在里面的时候明明感觉全身酸痛,手上也有擦伤,可是现在全好了。”
“我也是,好像除了有些想睡觉外,也没什么异常。”
欧阳明打了一个哈哈,说道:“你一说还真的有些想睡觉。”又补充道:“但是我可不想睡,咱们赶紧出去告诉管家吧!估计管家快急死了。”
小赵天点点头,和欧阳明走出了森里。在来的路上也有单人或者结伴的少年往里走。当小赵天路过他们的时候,都纷纷投来了质问的眼光。小赵天心情很是愉悦,所以也没用觉得很怪异,看向他的人,小赵天也向他们看上一眼。而欧阳明则是,在有人投来疑问的眼神后,欧阳明的胸脯顿时挺高了几分,甚是趾高气扬的感觉。连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这时,一位穿着华丽服饰的少年走了过来,个头比小赵天和欧阳明高出不少,看来年龄稍大些。
“两位小兄弟,看着心情如此愉悦,想必是通过了山门试炼?”
“兄台好眼力,没错,我们兄弟二人顺利通过了山门试炼。”欧阳明回答道。
少年一听,立马来劲,又凑近问道:“怎么样?试炼难不难?”
欧阳明见得瑟的机会来了,胸脯立马就挺高几分说道:“对我们兄弟两人来说,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没什么难的。不过你也看到了,前面哭着的,沮丧着脸的,抬不起头的。那就不是过家家那么简单了。”
“兄台厉害呀!堂堂流云山山门试炼,在兄台眼里竟然是过家家的事。在下实在佩服,佩服啊!”
小赵天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怎么一个人吹牛吹得如此厉害,另一个人居然还会相信,眼里满满的都是敬佩之意。
“那是,试炼的时候,,,,,”欧阳明还想继续得瑟,结果被小赵天拉住了。说道;
“你好,师兄交待过了,出来后不要多说。所以,我们也不能一开始就违背师兄的交待。”
“原来有这样的事,明白明白,我不多问。”少年嘴里这么说,但是却没有那个意思。凑近小赵天问道;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轻松点通过啊!”
小赵天一听,立马保持警惕。说道:“真不能说,只要坚持就能通过,还希望你好运。”
小赵天说完就拉着欧阳明走开了。
“这不是说了吗?看来上山后也不会太无聊。”少年看着小赵天离开的方向笑着说道。
小赵天拉着欧阳明走远后才放开他,欧阳明也没用生气,有些郁闷的说道;
“你拉我走干什么呀!”
小赵天白了一眼欧阳明说道:“牛皮吹大了。”
第二关试炼是有多难,小赵天和欧阳明才刚刚经历过。哪里像第一关说你过就过,说不行就不行。第二关可是身心都拼到了极限,才勉强过关。哪里像欧阳明说的过家家的事。
欧阳明尴尬的摸摸头,干笑两声,说道:“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小赵天一听也只能笑笑。和欧阳明走出了森里。当他们走出林荫大道后,无数人投来了质问的眼光。对于12岁少年来说,可是有些难受的。就连一向脸皮厚的欧阳明也有点招架不住。凑近小赵天说道;
“冰冷师兄叫咱们出来别多说,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我感觉好像要被吃掉了一样。”
小赵天没有回答欧阳明,现在小赵天只是想快点走过去,在这么多质问的眼神下可不是什么好事。小赵天和欧阳明低着头,脚步加快频率。就连森里口上的师兄们都没有打一个招呼就使劲往外赶。当穿过重重围观后和上前质问后。小赵天看到了管家在马车旁焦急的往自己这个方向看来。小赵天突然心里一痛,为什么管家的眼神会如此和母亲的眼神相似。每当小赵天回家晚了的时候,家门口总有母亲的身影,对着自己回家的路望呀望。以前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感觉,也没用感觉有什么不对的。但是现在小赵天心里真的很疼,突然对母亲的思念如滔滔江水一样一波一波的袭来,让人措手不及。
当小赵天还在伤感的时候,欧阳明走上前对管家笑了笑。管家看着公子愉悦的表情,也没有问,直接说着:“好,公子好样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是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脸上流淌着两行清泪。
毕竟是一起生活的多年了,虽然主仆有别,但是两人都知根知底。欧阳明公子脾气那么大,但是从来没有对管家发过威风,反而对管家很是尊敬。管家虽然平常不多言,也没有对欧阳明平时的行为有所管束。反而很是放任欧阳明做任何事,有一种说不出的溺爱。两人不用任何语言,就能明白所有的事。这已经超过了一个主仆之间的关系,用亲情来说更合适。
欧阳明笑着说道:“没事,又不是不回家了。”
“放心吧!赵天也通过了,上山后有人陪着,不会无聊的。”
“只是你得一个人回去了,我和赵天明天早上就会上山了。”
欧阳明说最后一句话时,脸上没有了笑容,露出了少见的严肃和愁苦。很是不舍得和管家分离。
“走的来,就能走得回去。一个人就一个人吧!”管家勉强露出笑容,对欧阳明说道。
欧阳明突然对小赵天说道:“什么时辰了,好饿啊!赵天,今天中午还是吃烤鱼。”
然后上去拉着小赵天跑开了。小赵天也很能感受欧阳明的心情,自己离开桃源的时候心情也很是难受。不过,说到俄那是真的。所以和欧阳明去捕鱼了。
离第二天早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小赵天欧阳明是比较早进行试炼的,所以出来后还有很多人在等着进行试炼。试炼一直进行到黑夜来临才谢幕。整个宿营地有种曲终人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热闹非凡,黑夜里稀稀拉拉的篝火并没有做到灯火通明,足以说明流云山山门试炼是多么的严格和残酷。但是有一片却很少热闹,那是商人搭建的棚子。由于通过试炼的少年明天就得集合上山,所以都没有离开宿营地,而通过试炼后愉悦的心情,怂恿着很多人到商人那里去消费。管家也不例外,在那里为两个小家伙买了很多吃的。可以说相处一个多月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顿。
整个晚上,像平时一样,欧阳明总是说个没完没了,小赵天偶尔插上一句话,管家就在旁边看着。好像一切都不会变,但是离别却充满了整个宿营地。管家看着欧阳明眉飞色舞的说道,自己转身偷偷钻进马车。小赵天问道;
“管家怎么了?”
“没事,他去帮我收拾行李。”欧阳明也一改先去的活跃,变得很是低迷。小赵天很明白好友的心情,就这样陪着好友坐在篝火边,默默无语。就这样过了一晚上。
离别是时刻总是很快来到,早晨小赵天醒来,看见欧阳明居然比自己醒得还要早。管家也一样,早早的为两少年拿来了湿毛巾,准备了丰富的早餐。毕竟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发生。
吃完早饭后,天色已经很亮了,也有些少年背上行囊往森里里走去。管家也是看在眼里,知道离别即将来临,从马车里取出一个包袱,递给欧阳明,说道;
“公子,你看看还缺少什么。”
欧阳明打开包袱很快的看了一下,说道:“够了,都齐了。”
“那公子早些上路吧!天色不早了。”
欧阳明提起包袱像小赵天一样往身上背着,管家则细心的为欧阳明真理好包袱和衣服。小赵天也准备妥当,和欧阳明站着管家面前。
“你们两个在山上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管家轻声说道。
“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了。你保重。”小赵天说道。
欧阳明没说什么话,和小赵天转身就走。管家笑着默默送别。没走上几步。欧阳明停住转身,对管家说道:“一个人回家,注意危险。”
管家笑笑,表示自己听到了,但脸上满满的全是愁苦和不舍的意思。欧阳明说完就转身继续走,小赵天也跟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欧阳明是舍不得和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离别。而小赵天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管家的眼神又一次让小赵天想起了母亲在家门口翘首以待盼着自己回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