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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为了守护 非人之身又何妨

赤红色的天空,赤红色的大地,被映成赤红色的刀剑。

红色的背影,孤傲的站在剑之荒丘之上。

心像之境的风,缭乱了他的白发。

他只是孤傲的站在那里,从未倒下,为被人理解,只与剑做伴。

他的一生,毫无意义,为拯救而生,为拯救而死。

他的身体即使被无尽的刀剑所穿透身体,也从未停下,拯救的脚步。

他的身体,是为了剑所天成。

他的血,在发出钢铁的怒吼。

他的心,在闪耀琉璃的光芒。

他的一生,经历了无数的战场,未曾胜利,亦未曾败退。

他是谁?

他是,……,他是我,我是他,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有我的记忆,只有我,他从没有忘记过,只是我忘记了。

这个世界上,不,万千平行世界中,有无数个他,他知道,但我不知道,每个世界中的他,有些只是普通人,有些是成功人士,有些是罪犯,但无一例外,都没能在想他一样,成为守护人类之人。

但是,他又是如此凄惨,为了救更多的人,他就要抛下更少的人,如此循环反复,他渐渐偏离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可以毫不迟钝说出自己为什么要成为正义伙伴的那个孩子。

既然老爸你当不了了!就让我来帮你当吧!

孩子天真的笑容,无时无刻都浮现在他眼前,然后被他斩去。

他是,英灵卫宫。

我或许会和他走上一样的下场,但是,如果把自己的理想放弃了,那我和他,又有何区别。

我会接受你的记忆,接受你的一切,但是唯独接受不了的,就是你放弃自己理想的理由!

梦醒时分。

英灵殿内。

黝黑皮肤的守护者,看着英灵殿上方无尽的星空,展露了笑容。

他很久没笑了。

这是他,看过了无数模仿自己的平行世界的自己的下场,的第二次笑容。

他的第一次笑容,是在什么时候,忘了,不过,当时好像有一个黑色双马尾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嗯,那个小女孩好像很傲娇啊,好像,在更久远的过去和她见过呢。

艾因兹贝伦城堡之上。

被垂落下的白发遮住自己眼睛的苍醒了过来。

他躺在屋顶上,将自己的右手高举。

漆黑的双眼,默默地盯着手之上的逐渐破晓的天空。

“你应该灵体化,节省切嗣的魔力支出。”saber的声音,在苍耳边响起。

旁边没有人,只有空荡荡的声音。

但是,这声音却让苍很激动。

幻想中的脸颊,逐渐浮现在眼帘。

“能不能解除灵体化,让我看看你的脸,saber。”

接受了英灵卫宫一切记忆的苍看着破晓的天空略带一点柔情道。

“你、你说什么!?你是要冒犯王者的尊严吗!”saber一听到苍近似告白的话,瞬间就炸毛了。

“还不清楚吗,让我看看你的脸,saber!”尽管无数次在梦中出现,但是,当真正能看到的时候,却还是充满了激动。

尽管不是同一个人,尽管她不记得自己,尽管自己不是英灵卫宫,但是,那心中喷涌而出的爱意却不似作假。

……

无尽的沉默,苍默默地垂下了头。

这是必然的,不,这没什么好埋怨的,一切,都只是他在一厢情愿罢了。

破晓的阳光,终于照射在了苍的头发上,而他被头发掩埋的脸,却是照射不出他的表情。

金色的阳光,与苍白的头发,两相映衬,带来希望的阳光,在此刻却只能为悲伤衬托。

有何伤心,有何悲哀,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无谁可怪,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红色的剑士,默默地从城堡之顶消失…

他的悲伤无人能懂,他的哀怨无人能解。

未曾一次败退,未曾被人理解。

多么讽刺,想要不走上英灵卫宫道路的他,又一次被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给伤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又如何!我只需要,守护好我要守护的人就行了!管他什么其他的东西啊!”

苍白的笑声,掩盖着事实。

其中蕴藏的悲伤,又有谁能懂。

卫宫切嗣听着这笑声,默默地想到。

他和我很像啊,又很不像,他的身上那小孩子的稚气,完全掩盖不了,但是他身上饱经风霜的气息,也掩盖不了。

他是为了拯救才参加圣杯战争的,这从卫宫切嗣看到苍的第一眼就确定了。

明明有着同样的理想,为什么,他与自己的差距如此之大呢,让人,想要追逐他。

甩了甩头,卫宫切嗣将脑袋中的想法摇出来。

他是魔术师杀手,不需要其他的感情!

servant是仆人而已!

但是,真的做得到将他们作为仆人来对待吗。

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掩埋的东西吧,因为要实现自己得到圣杯,拯救世界的理想而掩埋的东西。

不!他不需要感情!

他只是机器!

他是卫宫切嗣,一名魔术师杀手!

——————————————————————————————————————————

“八云紫,听得到吗。”昏暗的密室中,红衣的少年对着空气道。

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这是他委托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卫宫切嗣的妻子,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找的一个房间。

不需要多好,只需要够偏僻,够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就行。

只是对她说了这句话,就毫无条件的相信了自己,是幸运,还是悲哀。

尽管那位银发红眼的夫人看起来很成熟,但实际上,她只是个孩子啊,出生不到十年的孩子啊!而且,岁数也是如此短暂…

摇摇头,将这些杂乱的思维抛出脑袋。

“紫,听得到吗,紫…”

“快…点说…这个…世界…咱无…法,与你…通信…太…久…”紫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到苍的脑中。

“能够将蕾米莉亚带到这个世界来吗?”苍说完之后就在等待答复。

良久。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紫的声音传来,“就算…是为…了力…量,但…这也…太…”

“不,没有这回事!”苍的音调高起来,“我要力量!是为了守护!离开了本源之力的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现在,能想到最快和项空对抗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

时空之中的通讯,不是那么快的。

“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作为…你的…姐姐,也就…只…能答…应你…了。”

“因为…在不…同的世…界,所以…可能…会麻…烦一点…,而…且,只能…待一…阵子,耐心等…待吧…,萧…苍…”

被时空扭曲的隙间,缓缓的张开,狰狞的眼珠,注视着苍。

苍的心中泛起苦涩。

没想到还是被知道了啊,真名,那么,那些年的记忆或许也被…

拥有蓝色头发的粉色不明物体从张开的隙间中滚了出来。

duang!

苍被击倒在地。

“好痛好痛,可恶的老太婆!竟敢如此冒犯红魔馆之主的威严!”蓝发的分红不明物体身份明确了,就是【没有威严の红萌馆之主——蕾米莉亚·抱头蹲防·斯卡雷特】!(明明用中括号括起来了,但为什么威严还是不够呢?好奇怪啊…)

“蕾咪,起来,你压到我了。”头被埋在蕾米莉亚灯笼裤下的苍面无表情地说,不,或许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吧,嗯,微笑怎么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连环巴掌蕾米莉亚牌!”

淡淡的白色物体从苍的口中向上飞。

白色物体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仿佛在说,天堂,我来了…(想歪的面壁)

——————————————————————————————————————————

“蕾咪,咬吧,放心,我做过鉴定了,是B型血。”苍平淡的声音响起。

“不要叫我蕾咪啊,不对,这个不是重点!”蕾米莉亚抓着头道。

“你真的确定要变成血族吗!”蕾米莉亚的脸色严肃起来。

昏暗的地下室内,红衣的少年摸摸自己的脸。

如果,如果以人类之身,能够拯救的话,我当然不会选择这个,但是…

“如果我能变成血族的话,相信我就可以更强,拯救更多的人!”苍坚定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容反抗的烈焰。

一阵失神,蕾米莉亚垂下了头。

真是,大八嘎!

“既然你做了抉择,那我就只能…”蕾米莉亚细嫩的小手,缠上了苍的脖子。

冰冷的虎牙,微微刺入了苍的脖子中,血液的沸腾,燃烧着苍的灵魂。

“…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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