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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甘

辰逸渐渐离去的身影突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就那样停顿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动。老人的话像是一道微弱的光芒刺进了他的胸膛,他忽然感觉放松:“是啊,自已还有健壮的体格,还有一整个家族,还有父亲还有馨儿,自已不应该难过的。”他转过头看着老人,心中却又难过了起来‘这个年迈的老人比自已可怜多了,年老无依或许才是最可怜的一件事吧!’

老人手中提着花猫子,微微躬着身形在地上慢慢的拾着树枝:“人老喽,生活竟然变的这么艰辛。”

“老伯伯,你是在要在这烤肉吃吗?我来帮你吧!”

“哦,谢谢了,你真是一个好少年。”

“呵呵,老伯伯夸奖了。我叫辰逸,老伯就叫我小辰吧。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老伯伯。”

“我啊,呵呵,姓游,你就游老吧!”

辰逸拾起散落在地上干枯的树枝,麻利的削尖树枝,将花猫子剥开,一块块的穿起来,架起放在篝火上灼烤起来。

不一会,‘噼啪噼啪’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金黄色的油脂顺着花猫子的身上渗出来,滴在熊熊燃烧的树杆上发出‘嗞嗞’的声响。

“很香啊。”老人用力的在空气中嗅了嗅,露出满足的微笑:“味道一定很好。”

“呵呵,给游老,这是花猫子身上最鲜嫩的肉质,你尝尝。”

“好”游老伸出粗糙枯旧的手掌颤微微的去接烤好的猫肉,只是他的眼神似乎很不好,竟然看不真切辰逸手中的烤肉。

“这……”辰逸心中泛起疑问,游老竟然将手掌伸到滚烫手的猫肉上,直到被烫了一下老人才把手掌挪开抓到穿起猫肉的枝干上。

“游老,你的眼睛?”

“眼睛啊……呵呵……”游老的带着凄凉的笑了笑,道:“半瞎了。前不久,被一群土匪把眼睛给弄坏了。除了能微弱的看到光芒外,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

“那没治了吗?”辰逸眼中泛起一阵酸楚,眼前这位老人不仅无家可归。竟然连眼睛都半瞎了。

“治倒是能治!不过,人老喽,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能力去做那些事情了。”游老叹了口气,混浊的眼睛中的瞳白翻起无边的伤怀。

“那我帮你吧!游老,我们家族虽然势力不算庞大,但我相信能够治好你的眼睛的。”

听着他那诚恳的声音,老人正在啃着猫肉的动作顿了顿,他缓缓的抬起头:“难啊,曾经有一个好心的医生告诉过我治疗所需要的药物,都是些名贵而且稀有的东西。在我们这种小村落里的家族恐怕支付不起那么沉重的费用。”

“那……”辰逸愣了一下,继续道:“那你先告诉我都什么药物,我帮你找找试试,如果找不到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迟。”

“我想想……”老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是在仔细的思考着,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的继续说道:“明天吧,人老了,有点记不清了,我得好好想想都那些东西呢!”

“好吧!”

辰逸再次抓起一块烤好的肉块放到游老的手中,自已才拿起烤的半焦的猫肉吃了起来。

篝火很快便熄了,地上散落着零碎的骨头,以及一些花猫子的内脏、皮毛。

匆匆的将这些东西都给埋掉,辰逸才站起身,看了一眼天色对着老人说道:“游老,天不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赶快回去吧,让你陪了我这个老头子半天,真是感激不尽了。”

“游老别这么说,能同你一声进餐是我的荣幸。”辰逸挠挠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明天我还会来这修炼,到时候我们还一块吃烤肉吧!”

“那就麻烦小辰替我这个糟老头子再做一次烤肉了。”

“应该的。游老,那我就走了。”辰逸告别游老向着家族回去,他没有再邀请游老。因为,在刚才的谈话中游老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住在他们家族的事情。

“不错”

游老静静的坐在还散发着余温的篝火旁,用混浊的眼神看着辰逸模糊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夜幕中。他手掌凭空一带,一把戟便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混浊的眼神亲昵的看着这杆戟,用低沉的声音,道:“游龙戟啊,你看这小子怎么样!”

夜已渐深,无数的星星从星空中闪现出来,眨巴眨巴的闪烁个不停。今天的月亮不圆,只有一道弯弯的形状,如同开怀大笑的一张嘴巴。

辰逸白皙清瘦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清晰的轮廓,他就这样安静的走在道路上,默默的想着心事。游老的话如醍醐灌顶,瞬间令自已已经钻进了死胡同的心情有了不小的转变。是的,他还没有失去一切,亲人、朋友、这些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再强大的力量若是少了这些也会显的苍白无力。

家已经近在眼前了,看着明亮的灯光他不禁激动了起来。因为前一段时间的消沉,本被忽略掉的亲情此刻在他的心中显的尤其的重要。

“父亲、浩然、馨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已从未如此急迫的想要见到他最为亲切的三个人。他快步的向家中走去,走到后来甚至因为按捺不住自已的心情竟然小跑了起来。

进入家族,到处都是一片灯火辉煌,为了能够在五族大会上取得一个好成绩,和他年纪相仿的同龄都在辛苦的修炼着,‘砰砰嘭嘭’的声音不时的传来。

辰逸绕过这些人,穿过内堂向着家中快步的走去。他感觉到自已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亲情在这一刻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内堂内的灯光已经不再那般的明亮了,在这里的人很少,只有两三个人站在内堂的另一侧。听声音,他们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哼,那又如何!我告诉你,他已经废了,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了。”

“废人!……”辰逸怀着满心激动的心情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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