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德音本想叫含烟拿主意,见她一脸惊奇,只得伸手接过簪子。若不接的话让言梦一直伸手递着也不合礼仪。
“妹妹这有一荷包,姐姐不嫌弃就拿着吧,”骆德音也不想白得人家的东西,将簪子放入首饰匣后便自床边拿过一个绣着莲花的荷包。
“不嫌弃不嫌弃,”言梦想也没想伸手接过,“打扰妹妹这样久姐姐有事改日再来看望妹妹。”
言梦走后,骆德音望向含烟,“可有什么不妥?”
含烟摇头,“奴婢只知,这言梦素以往是世家小姐,素来都是高傲的,可没见过她会送礼什么的。”
“想来是人会变的吧,”骆德音没放心上,“白玉簪子也不贵重况且又是她带在头上的,想来不妨事。”
含烟素来教养极好,又很少见这些女人之间打交道的事,也是觉得互送礼物没什么不妥。
骆德音因与言梦交谈了会,也没什么睡意了,就坐在桌前专心绣起了另一个荷包。她的女红不是很好,尚且能绣出几种图案,用在荷包上倒是刚刚好。
做着女红不知觉就到了晚膳时间,骆德音刚叫含烟摆膳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含烟匆匆去屋外打探了消息,“是奚姑娘带着丫鬟婆子来了,说什么姑娘使诈强要了她的东西。”
骆德音一听是奚姑娘,便在脑中思索好像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说她拿了东西莫不是指那根白玉簪子,可是那不是言姑娘送的吗?
“走,和我出去看看。”
骆德音带着含烟出了屋子,就看见奚玉儿带着名丫鬟站在一旁,身前的两名婆子已经吵开了。其中一名骆德音认得是秦妈还有一名想必是奚玉儿带来的婆子了。
那两名婆子看见骆德音出来立马不吵了,各自站在了主子身后。
“奚姑娘到此是有何事?”骆德音语气还算亲切。
“哼,你也配问?”
“奚姑娘不要口出狂语,这是主子请来的贵客。”
“贵客?”奚玉儿瞧着骆德音脸上的疤痕,“这种话你们也只能偏偏言梦那个女人了,我可是不会信的。”她完全不相信一个毁了容的女子会对太子有何益处。
骆德音也不生气,因为她听这种话太多次了,“奚姑娘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如果不说的话我就回屋了。”
“站住!”奚玉儿拦住了她,“方才发生的事你都忘了?用区区一个荷包就想换走我的白玉簪子,你可真是贪心!”
骆德音无奈笑了笑,“那是言姑娘要送我的,若那是你的簪子你自应该去找言姑娘要,而不是我。”
“你可说的是真话?”奚玉儿想起了言梦找她哭诉簪子被抢的情景,一时分不清真假。
“当然是真的,我若要抢为什么还会用自己的荷包去换?”
奚玉儿顿时无言,也不甘示弱,一口咬定了就是骆德音抢去的。
对于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人骆德音一点办法都没有,转身便叫含烟取来了簪子。
“这根簪子我原就不想要,既然你说是你的那便还你吧。”
骆德音把簪子拿在手中,还没递出去,就听一声,“殿下驾到。”院子里的姑娘仆人便乌压压跪倒一片。
百里云瞿向来是低调的,想必是听见了院中争吵才会让小厮大声喊话。
“起吧,”百里云瞿看着骆德音的方向,双眉微皱,“出了何事?”
骆德音还没开口,就听奚玉儿委屈说道:“殿下,我本是想要来看看骆姑娘,没想到骆姑娘看中了我的簪子硬是想要。我本想着不过一个簪子,可这是殿下赏赐给我的,我也极为珍惜,所以……”
百里云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骆德音手中那根白玉簪子。
“骆骆,把簪子给奚姑娘,”百里云瞿走到了她身侧。
奚玉儿听了他的话,大为高兴。终于引起他注意了是吗?他终于肯看她一眼了,还肯为她说话。
骆德音递过簪子就见奚玉儿欢快地接了,又暧昧得看了百里云瞿一眼。
百里云瞿并没有注意到,只听他说:“骆骆,你喜欢这种样式的簪子?明日我便叫人打造几枝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