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忽然大哭起来，挣扎着爬起，哭喊道：“妈妈！你怎么了！”，急奔过来扑通跪下，看到老妇女肚子里鲜血直流，惊慌失措，对眼镜男大喊道：“死鬼！你还站着干什么！”
娇艳女子吓得簌簌发抖，使劲挣扎起来，撒腿就跑。
眼镜男打了一个激灵，如大梦忽醒，慌忙奔到老妇女身边，也扑通跪下，颤声问道：“妈......妈妈，你怎么了？”
老妇女弱声说道：“我......我没事！女儿，恋爱......容易，婚姻不易，你......你要且过且珍惜啊！”
中年妇女含泪点头道：“妈妈，我知道了！你别说话，我们送你上医院！”
老妇女对少女弱声说道：“宝......宝贝，家里要有妈妈和爸爸，才是完整的......小孩子会做错事，大人也会的。做错事改过来，还是一个好孩子......大人也是......”
少女含泪点头道：“外婆，我......我懂！我们上医院去吧！”
老妇女对眼镜男弱声说道：“你......你此后要对我的女儿和宝贝外孙女好，要一心一意的......如果......再做对不起她们的事，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眼镜男含泪点头道：“妈妈！对不起！我会的！我会的！”，接着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掌自己嘴巴，边说道：“妈妈！我错了！我错了！老婆，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快送妈妈上医院吧！”
少女忽然大叫道：“爸爸！”，便扑过去抱着眼镜男，大哭起来。眼镜男也呜呜哭着。
老妇女忽然嘴角微笑一下，便晕了过去。
中年妇女哭喊道：“妈妈！”
于是，眼镜男慌忙将老妇女抱上小车后座，自己坐在驾驶座，少女坐副驾，中年妇女上了后座。小车急急退出小巷，一转弯，疾驰而去了。
何沃沃看了这一幕，心里百味交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走出了小巷。
大城市高楼大厦和霓虹灯围攻下的城中村。何沃沃依着“矮冬瓜”给的杰仁狄的地址找过去。小街道上，偶尔可见一些打扮妖艳、穿着过分清凉的女子，用带着针刺的眼光看着他。他故作高冷，正眼瞧也不瞧她们一眼，心里暗自得意。
有若干多情男子，盯着他看，眼睛似乎能将他吞下去。有几个更多情些的男人，径直走过来问道：“小姐，多少钱？”
何沃沃总是心里没好气，说道：“回去问问你老婆！”，那些男人便悻悻离开。
地址所指的终点，是一栋两层的陈旧的小洋楼。何沃沃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谁啊？”
何沃沃说道：“请问是杰仁狄先生吗？是你的一位老朋友叫我来找你的。”
里面声音问道：“我的老朋友多了去了，是谁叫你来的？”声音沙哑刺耳，近于做作。
何沃沃说道：“是空怀大师！”
里面声音说道：“空怀大师？我没有老朋友是做和尚的！”
何沃沃说道：“哦，那就是怀剑庭先生！”
里面声音说道：“哦！确实是一位老朋友啊！是他叫你到这里来找我的吗？”
何沃沃说道：“不，他给了你以前的住址，我去找了你，但找不到。是另一位先生给了我你现在的住址。”
里面声音问道：“那位先生有没有跟你说几点过来？”
何沃沃说道：“说了，他叫我晚上八点过来。”
里面声音问道：“那现在是几点呢？”
何沃沃看了一眼手机，说道：“八点零九分。”
里面声音问道：“你看我的门上面是不是有一块牌匾？”
何沃沃看了一眼，说道：“是的，有一块牌匾，但上面没有字呢。”
里面声音说道：“有字，但我反过来了。”
何沃沃问道：“你为什么反过来挂啊？”
里面声音说道：“因为我下班打烊了！我是晚上八点准时下班打烊的。”
何沃沃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什么生意，但我找你是为了私事呢。”
里面声音说道：“我一旦下班打烊，私事公事是一律不接待的。市长来了也不接待！”
何沃沃说道：“本来我来得很早的，但路上有些事耽误了一点时间。”
里面声音问道：“是什么事呢？比见我还重要吗？”
何沃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一会后说道：“杰先生，麻烦你开开门吧！”
里面声音说道：“我说过，我已下班打烊了，你下次准时过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