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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所谓投胎

醒来时,视线有几分模糊:眼镜……

呆滞几秒后,由小兮不觉回神:糟了!琴!

开口正要说出什么,却发觉根本发不了声,神马状况啊?吃力的扭了扭脖子,转头都那么难.拼命环顾四周,只留下两字:陌生。

我的天,这是哪啊!心中发撒着闷气,不满地一翻身,“啪”,摔地,和地板大叔来了个亲密的kiss。

半天不吭一声,应该说是无法吭声,怎么扭动都爬不起来,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嚯呀,老公,你看宝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会出事儿了吧?”女人的声音.

马上,感觉自己飞起来似的,升空,下一秒,落入女人的怀抱:“宝宝,你没事儿吧。”由小兮不禁扭动着,想挣脱女人的手。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刚刚宝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可吓着我了。”由小兮只觉女人正抚着自己的背,不禁痒痒,这人说话这么.宝宝.看来是真挂了,还撞上了投胎。

男人瞧见婴儿床上被子的弧度:“宝宝大概是摔下床了,竟然没哭,不愧是我若松家的孩子。”走过来,宠溺地摸了摸由小兮的头。

“哇哦,宝宝,好棒哦,不娇气,不过,万一以后我们不在,出事儿了怎么办啊?”女人这是乐极生悲了么?

“啊,这倒也是个问题,”男人撑着下巴思索着什么,“不在家时叫亚娜多看着她,剩下的,待她再长大点吧。”由小兮听着,不觉汗颜,果真是要疯了的节奏。

“说的也是,嗯,”女人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宝宝,叫妈妈。”

由小兮微微不满,但还是别扭的试着喊出:“妈妈?”

貌似是可以出声了,虽然有几分柔弱。

“哇,宝宝会叫‘妈妈’了,”女人不觉惊喜道,“才几个月大呢。”

“呵呵,公司里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男人吻了吻女人,翻开衣袖,看看表,挥手转身离去。

“嗯,早点回来,”女人抱着由小兮,目送男人离去,脸上溢满了微笑,手指轻划过由小兮的脸颊,“宝宝,你长大后,可要为你父亲争光啊!”

时间,迷迷糊糊过了三年多,却不知为何,足不出户,也不清楚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女人开始教由小兮写字,“若松素兮,是宝宝的名字哦!”女人轻轻握着由小兮小而软的手,由小兮也只好任由她执笔在纸上写着.日文?!

家里不都说的中文吗,怎么……

“小素兮,你父亲是华裔,正所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小素兮也有义务尽一份传承,又因而你的国籍于美国,日本是妈妈的故乡,你总总会前去探望日本祖父母家,因此,你一定要学好三门语言啊。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呢。”不经意间发现,女人嘴角透出一丝苦笑,这是……

由小兮坐在高凳上系着“安全带”,暗自叹了口气,咳!本来就是懒人一枚,怎会学好,看来有的苦日子受了。

女人不觉放下由小兮的手,走神中,忽然,眼睛一亮:“啊,对了,小素兮,今天伦子阿姨邀请我们去做客呢!小素兮记得伦子阿姨吗?”

由小兮眨了眨眼,呆愣着盯着眼前所谓的妈妈,丝毫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想想,小素兮也没怎么出门啊!真抱歉,伦子阿姨曾经抱过刚出生的小素兮哦,是妈妈最要好的故交呢!就住在家几步远。”女人继续叨叨着,但由小兮总觉得,她的话语是想掩埋什么。

“啊!都十点半拉,小素兮,咱们得快点儿出发了呢!”女人即刻解开箍着由小兮身上的“安全带”,轻柔抱起,理了理棕褐色的微卷长发,出了房间:“亚娜,我们出去了,中午受邀伦子,不回来用餐。”好的,夫人、小姐慢走,玩得开心。”所谓“女仆”亚娜恭敬地俯身,目送离去的人。

出了洋房院落,眼前是洛杉矶郊外的景象,一分钟不到,所谓“妈妈”便停下了脚步,回过神来,眼前是一栋与自家差不多的洋房别墅,妈妈按了按门铃,门开了,是一个打扮似家庭主妇的阿姨。

“啊!伦子,好久不见!”妈妈用熟练的日文与所谓的“伦子阿姨”絮叨着。

“别站在门口,快请进,南次郎,尤美来了!”伦子阿姨朝着里头喊道。由小兮半天听不懂一句,无奈,小手趴了趴头。

“啊!小素兮,好久不见了呢!还记得阿姨吗?”伦子阿姨转过身来,捏了捏由小兮的脸,由小兮皱了皱眉,却并无疼痛感,喜乐乐的从妈妈“尤美”怀里接过由小兮,慈爱的目光。

“噢!尤美,”一个长相略带猥琐的麦色皮肤大叔走了过来,见着由小兮,眼里闪过几分惊喜,“你们家小家伙也这么大了,长得真乖巧,不如做我家儿媳妇儿吧!”由小兮疑惑的猜测着,摸不着头脑的和尚般。

“嘿?这个主意不错啊,你们家小鬼头呢?”

“在客厅闲着呢!让他们两去培养培养感情!”大叔猥琐的笑了笑,“咱们就去前厅坐坐吧!”由小兮看着不禁白了一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是……好吧!”刚思考着语言不通的妈妈不禁转眼一想,应声答应了。

“小素兮,去那里面玩!”伦子阿姨缓缓放下由小兮,笑着指了指房子里面。

由小兮虽语言不通,但手势神马的自是看得懂一二,咕哝着嘴,踉踉跄跄地向里头走去。

小心跨过不算高的门槛儿,淡定地呼了口气:越前南次郎…伦子…好耳熟……

“你,是谁?”此时,门对面背对的沙发边缘探出一个墨绿色发的小脑袋来。

“嗯?”由小兮听不懂,头一撇,眉间紧锁着,对于突如其来的“打扰”有几分不爽。

沉默了许久,男孩儿面无表情,声音里似乎有点儿不耐烦:“你,是谁?”

“Sorry,Ican’tspeakJapanese。”由小兮,盯着男孩儿半天,终于回过神来,费劲脑汁,终于说出了一句英文来,虽说没多大可能会听懂男孩儿接下来的话,还是礼貌性的回复一下好了。

“Ok,Whoareyou?”男孩儿也皱起眉来。

“RuoSongsuxi。”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名字中文翻译版的说了出来。

“……”男孩儿彻底无语了,什么跟什么啊?“AreyouWakamatsu(若松)?”

“……”由小兮已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一个单词……

男孩儿见状也不想再问,转了回去,拿起一个网球抛起来玩。

由小兮无奈,靠在门栏上,几束阳光射来,刺的眼睛几分不适,低头,发现脚边多了一只……猫。

双眼与猫对视良久,蹲了下来,猫退后几步,见由小兮未动,有走了过来,由小兮被这只肥猫萌到了,不经意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猫的头,猫很舒服似的抬头眯眼享受着,放下手,猫抬起前两只腿,舞弄着,由小兮平开一只手来,猫将毛茸茸的掌盖在由小兮的手心,由小兮惊奇的睁大眼,嘴角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喜马拉雅猫。

静止的时间被男孩儿呼唤打破:“卡鲁宾?”

“喵呜~”猫转过头去,男孩儿跑下沙发,站在不远处,望着猫和由小兮。猫配合的跑了过去,扑入男孩儿怀中,蹭了蹭。

由小兮起身,拍了拍衣服,双手背在后面,继续靠着门栏,静静地看着男孩与猫,猫,是寂寞的象征,也是,很好的陪伴。

男孩宠溺地逗弄着猫,抬头,目光正好与由小兮对视。

“What’swrong?”由小兮纳闷道。

“Nothing。”男孩淡淡回道。

“Sorry,IonlycanspeakChinesewell。”由小兮还是无奈的说出了心里憋屈的那句话。

“So?”男孩漠然回道。

“嗯?”由小兮无语地耸耸肩,看向门外的风景,风静悄悄的,整个庭院被女主人打扫的非常得体,只能说,如此舒适。

“嘿!小鬼们,来打球吗?”迎面走来的猥琐大叔笑着说道。

“啊,无所谓。”男孩轻快抓住即将从肩上翻滚而下的猫。

由小兮傻愣着,硬是听不懂半句。

“小素兮去打网球吗?”妈妈前来俯身温和地说道。

“……随便。”由小兮有几分犹豫,毕竟在未“轮回”时是把网球作为兴趣来喜欢的啊……

“去吧,挺好玩的,”妈妈身后的伦子阿姨劝道,“阿姨会做很多好吃的待你们回来的。”

“?”由小兮仍旧踌躇着,但表情,应该是有好事吧?一向贪惯了便宜的由小兮木讷地点了点头。

“那走吧!小鬼头们,去后院的球场。”猥琐大叔潇洒一招手,向后院进发,男孩无奈放下猫,看了一眼由小兮,跟上前去。

由小兮为了不让自己被一窍不通的语言活生生地扼死,扯了扯妈妈的衣角,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听不懂……”

“啊!小素兮,妈妈要和伦子阿姨做好吃的,南次郎大叔会说中文的。”妈妈无奈地握住扯着自己衣角的小手,指了指那边停下来随意抛着网球的男孩:“快去吧,小龙马在等你呢!”松开了握着的手,推她向后院走去。

“嗯。”由小兮“乖乖”地走向男孩:龙马……好奇葩的名字,但总总有点耳熟的感脚。

男孩瞥了一眼由小兮,再次抓住黄色的小球:“Flowerme。”

两人沉默着,走到后院,猥琐大叔顺势扔给男孩一个红色的球拍,对由小兮道:“Comeon!若松小鬼(为中文)。”

若松小鬼?由小兮锁眉,不耐烦地走了过去,等着他:“干嘛啊,大叔?”

“哟!小鬼性子不错,”猥琐大叔递给由小兮一个青绿色的球拍,“大叔教你打球,如何?”

“大叔你网球水平很高么?”由小兮略带鄙视地瞧着猥琐大叔。

“小鬼,不要大意啊!我可是南次郎大叔哟!”猥琐大叔南次郎拍了拍由小兮的头道。

“……大叔这是在诅咒我长不高么?”由小兮抬头冷视着这个所谓的“南次郎大叔”,的确是触犯到她底线的边缘了,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变相性鄙视她身高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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