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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婚嫁”

御书房。

已近三更天,刘愠舜还在为科举考试和商鞅变法做准备。

“皇上,您就休息会吧。”弗公公担心地看向刘愠舜。

“朕没事,你先去吧。”

“是,皇上……”

刘愠舜除了上早朝,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御书房度过,最近为了准备科举考试已经忙得晕头转向的了。

今日,太后来到御书房。

“太后驾到!”

刘愠舜走下座位迎接,“母后,你怎么来了?”

“皇上如此忙,那哀家就直说了。”

“哀家做主赐婚南晚倾和云丞相,还请皇上下旨选个良辰吉时让他们把婚事办了吧,毕竟这种事情还是皇上你有威严。”

“什么?母后,你怎么可以随便做主?南晚倾和云丞相是真心喜欢对方吗?你这不是硬生生让两个不喜欢……”

“怎么?皇上反应如此大,莫非是喜欢上了南家那小妮子?皇上可别忘了,当初是她南晚倾自己撕毁与皇上的婚约,说不愿嫁给你的,皇上不是也说不强求吗。”

“朕没有,朕只是觉得若他二人真心相爱,那朕可以赐婚,可是他二人根本就不喜欢对方啊。”

“皇上,这天下的婚姻有多少是官场婚姻皇上自己清楚得很,皇上后宫几位妃子不都个个如出水芙蓉,但哀家也不见皇上什么时候去过她们宫里过夜,皇上是真心爱她们吗?不是,那皇上为什么娶她们,不就是官场婚姻。皇上,因为真心相爱而结为夫妻是不存在在帝王家的,连哀家也不例外。”

“哀家懿旨已下,皇上还是赶紧选个好日子下旨吧。”说罢,太后便离去了。

刘愠舜站在殿前许久,才缓缓道:“弗公公,传朕旨意,下月初三云丞相与南晚倾完婚……”

“可皇上,再下月初五便是您的生辰,宫里已开始操办了,各国使臣到时都会来庆贺皇上的生辰,下月初三各国使臣就陆续到京城了,是不是有些冲突啊。皇上确定要选在初三让云丞相和南姑娘完婚吗?”

“朕的生辰?朕都快忘了,不碍事,就初三吧。”说罢,便甩袖离开。

“是,皇上。”

慈宁宫。

“下月初三,这日子不错。来人,把南晚倾带进宫来,就说哀家要见她。”

南府和丞相府都接到了皇上下的旨。

嫁人?我活了二十七年都没想过嫁人,在这里,却要嫁人了……

对!爷爷才刚过世,我是他孙女,我应该为爷爷披麻守孝三年。

我站起身来,想进宫去找皇上,却见有人来到,“南姑娘,太后要见你。”

正好,见不了皇上见太后也是一样,“好。”

慈宁宫。

“晚倾啊,哀家上次冤枉了你是哀家的错,哀家也想帮南太傅了了心愿,云丞相和你也十分相配,哀家就自作主张,许了你们的婚事。”太后对我微笑道。

“多谢太后的好意,可是爷爷才刚走不久,作为孙女的我,应该为他披麻守孝三年。”

“真的孝顺,但是我想南太傅也一定想看到你嫁人,那样他才能走的安心,而且皇上都已经下旨了,你总不能抗旨不遵吧。”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你成婚后可以和云丞相一起去拜祭南太傅,这样也算守孝了。”

“来,看看。这些是哀家为你准备的嫁衣,你看看喜欢哪件?”

“太后……”

“母后!嫣儿来看你了。”说着,一个身影跑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在这?呀!好多漂亮衣裳啊,母后,这是要干嘛呀?”

“你们认识?”

“是啊,母后,我的玉佩就是姐姐找到的呢。姐姐,你在这干嘛呢?”

“你晚倾姐姐要嫁人了,母后给她准备了几件嫁衣。”

“哦,原来如此啊,姐姐你要嫁给谁啊?”

“云丞相。”

“我怎么没听皇兄说过?”刘语嫣疑惑道。

“是哀家下的懿旨,皇上他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是这样啊,恭喜啊姐姐,我帮姐姐一起挑吧。”

说罢,她便拿起衣服左看看右看看。

“这件怎么样?”

“温文尔雅,不失大方,样式也很不错。”太后道。

“晚倾,换上看看。”

“好……”

我换上那件衣服,缓缓走出房门。

“哇!好看!姐姐,你穿这件太好看了。”

我淡淡一笑,“太后,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也好,天色也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这些东西我晚些让人给你送过去。”

“谢太后……语嫣,我先走了。”

“姐姐走好。”

南府。

我本想径直回房,却看见庭里坐了一个人,我心觉奇怪,就打算上前看看。

走近才发现,“云丞相,有何事?”

“赐婚的事,你怎么看?”

“太后这次自作主张赐婚你我二人,绝非是为了了爷爷的心愿,我想,她一定有目的,或针对你,或针对我,也可能是,针对我们。”

“你放心吧,就算不能收回赐婚,我也不需你做什么。夜已深了,云丞相请回吧。”

说罢,我转身离去,径直回房。

听雨园。

“太后赐婚了?”陆酒歌盯着窗外,拿起酒壶饮酒。

“你喜欢她,对不对。”刘愠舜问道。

陆酒歌停下喝酒,转身回望着刘愠舜。

“是啊,还是被你看出来了。”陆酒歌笑道。

“我给你的令牌你从未用过,而那次,你为了她第一次进宫找我,我就知道了。”

陆酒歌不语,只是继续喝酒。醉意上头,陆酒歌脑子里都是和她一起的画面,跌落密道,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如月光般皎洁,极为动人好看,心里情愫暗生。她细心为他擦药,她叫他夫君,她牵着他的手,她与他一起骑马……

晟王府。

“太后赐婚?”如今南家势力与云扶珩结合,想要除掉云扶珩可不再是那么简单,下月初三是云扶珩成亲的日子,再下月初五是刘愠舜生辰。必须乘着这两次机会除掉云扶珩。

“王爷,您要亲自出马?”

“云扶珩成亲,本王是去不得了,但是你可以去啊,把这个放在云扶珩喝的酒里。”

“王爷,这是?”

“****,此毒溶于水后是无色无味的,查不出任何成分。中此毒者,发作起来浑身发烫,神智难以保持清醒,最后会出现幻觉,分不清现实和幻象,崩溃而死,且无解药。”

“王爷,真是高!”

“下去吧。”

“是。”

云扶珩,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逢凶化吉。

初三这日。

南府。

我一袭大红嫁衣着身,头上顶着重重的头冠,看上去十分好看。

“小姐……”

“怎么了?”

“没什么,小姐穿这身真好看。”

“该上轿了,新娘子。”

媒婆看了我一眼,又道:“哎呀呀!这新娘子真是美的能滴出水来了呀。来来来,上轿了。”

轿子走在路上,突然传来马叫的声音,有人道:“马失控了,快跑!”

顿时,所有人都乱窜起来,沁儿想来找我,却被挤走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掀起帘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想刚掀开帘子,就被一个人抱了起来。头上的红盖头也被吹走了。

我看了看,发现我在一匹马上,抱着我的那人突然开口道:“我说怎么我的马儿发狂了,原来是见到美人了。”

我皱了皱眉,看向他,“你是谁?”

他不语,只是继续骑马,我看着他,发现他长得十分清秀,甚至像女子一样美。却又没有女子的那份柔。

他突然道:“美人,你看了我这么久,莫非是爱上我了?要不然跟我私奔吧。”

“送我回去。”我淡淡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你。”

我不语,只是盯着他看。

“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还不行吗。”

我刚想动一下,他就突然吻上我的唇。随后附在我的耳边,道:“美人,我记住你了,我叫南宫徵,别忘了。”

说罢,就将我放下马,飞驰而去。

我看看周围发现我回到了街上,我看见媒婆和沁儿都在找我,便道:“我在这。”

“小姐!”

“哎哟,姑奶奶,去哪了,这误了吉时,我可担待不起,快走吧。哎?姑娘你的红盖头呢?”

“吹飞了。”

“这哪行啊,红盖头可不能没有啊。”

“没事的,走吧。”

“哎呀,起轿起轿!”

丞相府。

云扶珩站在门口,见我从轿子里出来,头上没有红盖头,也不说什么。

围着许许多多的百姓道:“哎?这新娘子的红盖头呢?”

“新娘子长得可真好看。”

“……”

“走吧。”云扶珩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把手交给他,他扶着我进去。轻声道:“拜堂这些事我都省了,你直接回房就可以。”

“好。”

媒婆见我走进房中,道:“新娘子去哪啊,拜堂了。”

云扶珩道:“不用拜了。”说罢,就径自回了书房。

“这,这,都是怪人。”

我来到一间房,心想“这场婚礼全部都是太后操办的,她到底想做什么?”

许多大臣来到,云扶珩却只是在书房看书。这些大臣只好自己喝酒。

媒婆突然对沁儿说了句“新房里还没放酒呢,你去拿壶酒去。”童肃一听,找了壶酒把晟王给的****放了进去,就把酒放在了沁儿背后离开了。沁儿一转身就看到这壶酒,拿着就去新房了。

“小姐,你饿吗?要不要沁儿给你拿点吃的?”我见沁儿拿了壶酒进来。

“不用,我不饿。”

“那沁儿先出去了。”

“恩。”

听雨园。

刘愠舜与陆酒歌正在自吟自饮。

“皇上,你今日不去吗?”陆酒歌问道。

“不想去。”不想看到他们拜堂的样子,不想看到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更不想看到他们携手入洞房的样子,既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就连说都不用说了。

陆酒歌在心里暗暗道:“我知道,皇上你也喜欢她。”

“来,皇上,我们不醉不归!”说罢,便拿起酒一饮而尽。

“好……”

悦来客栈。

“哥,哥,你想什么这么入神?”一个女声问道。

她身着服饰与珩国有着些许差别,但却长得好看,一张脸上大大的眼睛,眼角下的泪痣称得她更显动人。

“今天在街上遇到一个美人。”南宫徵道。

“美人?有我美吗?”说罢,插着腰看着南宫徵。

南宫徵笑了笑,道:“比你好看多了。”

“你!切,她肯定没有我好看。你怎么遇到这个美人的啊?”

“她坐在轿子里,微微探出了脸,风吹起了她的红盖头,那种美说了你也不懂。”

“红盖头?红盖头不是新娘子戴的吗,你说的美人,该不会是个要出嫁的新娘子吧。”

“是。”

“哥,你脑子坏了吧,人家今天都成亲了,你还想着别人。再说了,你怎么找她?你不会要强抢良家妇女吧?”

“胡说什么呢,她会是我的的。”

南宫徵笑了笑,转身敲了敲南宫卿的脑袋,道:“蠢猪,回房休息了。”

南宫卿愤愤道:“不许打我头!”

待南宫徵回房后,南宫卿对身后的人道:“你去查查今日成亲的是谁。”

“是。”

南宫卿想了想她上街时,有个地方被围得人山人海,她偶然回头看到了南晚倾,惊讶了许久,当时就在心里暗自震惊,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女子,连她自认为是辰国最美的女孩子看了都觉得心有不甘。她确信,南宫徵说的美人,就是她当时看到的那个人。

已近夜晚,大臣们也相继离去。

我觉得有些口渴,便走向桌子,倒了杯酒喝下。酒烈,下喉后,觉得头晕晕的。可我以前酒量没有这么差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云扶珩进来,看我如此,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我突然觉得浑身发热难耐,我就知道这酒有问题,我对他道:“这酒,有问题。”

他听了我的话,拿起酒壶,闻了闻,并未闻出异常,我见他想尝,抓住他的手,道:“别尝,这酒……”我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阵眩晕,我咬牙道:“你白天在哪里?”

“书房。”

“没有出去过?”

“没有。”

“那那些大臣在外面喝酒,这酒又是沁儿从外面拿来的,所以肯定是有谁要害你,你别喝。”

我头越发觉得晕,最后吐出来一口血,觉得好了许多,但没多久心中又觉得像火烧一样,觉得下一刻我的理智就会被吞没。

偏偏这时,云扶珩开口道:“没事吧。”说着,伸手向我额头探来。

“别碰我……这可能是媚药……所以……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

云扶珩略带震惊地看向我。

我越发觉得难受,身体像火烧一样。理智渐渐消散,我狠狠咬了自己的嘴唇一下,才略微恢复了一丝理智。

我对他道:“冷水……让我……洗个冷水澡……”我极力控制住自己想朝他扑过去的念头。

只见他向我走来,将我一把抱起,我顿时浑身一抖,咬牙道:“你干什么……你疯了……我都说……这是媚药了……你还碰我……”

“你现在的样子,也走不了路吧。”

我拼命想去控制,可是越想控制,却越控制不住,我情不自禁的撕扯他的衣服,我使劲的咬我的嘴唇,流了许多血,但还是没用,身体愈发的滚烫,我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他的衣服已经被我撕开了大半,露出精致的锁骨,不看还好,一看我觉得更加难忍。

突然,我觉得身子一凉,浑身无力。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我和云扶珩都在水里,他抱着我,我渐渐失去了力气,却觉得一个十分柔软温暖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唇,但却有一淡淡的股血腥味传开。我又重新睁开了眼睛,发现是他吻了我,给我送氧气。

他又抱着我浮上了水面,我霎时就觉得好受了许多,也没有那么闷热了。

我脸色潮红,急忙背过身去,道:“今天谢谢你。”

他道:“是你帮我试了酒,扯平。”

他上了岸,道:“你可能还要在冷水里待一会儿,你觉得完全没事了,就回房去休息吧,出去一直往右走。我明日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我一人泡在冷水里,把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拆了后,又把那件重重的衣服给脱了,全扔在了岸边,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薄衣。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在水里又呆了一个时辰,我就上岸了。发现这就是个池塘,很大。

我在冷水里泡了许久,哪里还觉得困,看见池塘旁有间屋子,就走进去看了看。

发现里面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和几张桌椅。我坐在床上呆了会,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我睡错房间了,才急忙开门想回房,却看见几个侍女走过,看了我几眼,说着什么就走开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发现沁儿急急忙忙跑来,“小姐!你去哪了!担心死沁儿了!”

我要是把昨天的事情和她说,她不得自责死和吓死,所以我还是不告诉她的好。“我醒的早,就去散了会步。好了,快帮我梳洗吧。”

“是,小姐……”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

“阿嚏……”估计是昨天在水里泡得太久,感冒了。

“小姐,你受风了?”

“没事没事,阿嚏……”

“小姐!”

“没事的,你去帮我煮点姜汤再弄点吃的,然后呢,我再睡上一觉,就没事了,去吧去吧。”

说罢,我推着她出门。

待沁儿弄来吃的,我草草吃了点,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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