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00整[幽雾别墅]*
冥夜邪踹开房门,把夏亦染安置在舒服的大-床里,转身便下楼去了客厅。
“嗒嗒嗒……”皮鞋落在富有花纹的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徘徊在整个泛着淡淡白光的楼道间,显得愈发的诡异瘆人。
冥夜邪惨白的俊脸上不断的划落滴滴无色的冷汗,握着楼梯把手的手冒着显而易见的青筋,脚下的步子显得微微虚浮,微微阴沉的目光落在已经开始发炎的左肩头。
不远处,锦帛急匆匆的拿着医药箱放在玻璃桌台上,又去楼道间扶下勉强站立的冥夜邪把他扶到沙发旁坐下。
锦帛轻轻地撒开被鲜血浸染成血红的衬衣,露出狰狞的伤口,那伤口深的都几乎能看到里面白色的骨头,不禁让锦帛倒抽了一口冷气。
锦帛刚想开口说什么,可又想到殿下为了小染受伤这件事,也是少爷自己甘之如饴的,旁人又有什么资格置喙。
*卧室*
清冷的月光像是一个调皮的娃娃从百叶窗中窜进来,映照在木色的地板上形成一个个跳动的小白点。
从昏迷中迷迷糊糊醒来的夏亦染费力的撑起沉重的身子,靠在床-背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眸中闪着这两个多月来从未有过的光芒,望着木色地板上跳动的小白点。
这两个多月来,只有最亲近夏亦染的锦帛知道。
这两个多月来,夏亦染几乎从来没有过像样一点的笑容,虽然总是嘴角微微上翘,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夏亦染掀开丝被,赤足踏在有些冰凉的地板上,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像一只白色的蝴蝶般向楼下奔去,要是冥夜邪看到,又是一顿训话。
“冥夜邪,冥夜邪,冥夜邪……”
夏亦染把两只小手做成圆弧状放在小嘴边,赤足踏在富有花纹的大理石阶梯上,东张西望的看着每个角落喊着冥夜邪的名字。
闻声,正在帮冥夜邪处理伤口的锦帛,心微微一惊。
冥夜邪抬头回望一眼,满眼宠溺的看着还停留在二楼上穿着白色睡袍的小丫头身上,可是目光落在她光着的小脚丫上时,好看的凤眸微微紧缩,眸底酝酿着无尽的风暴。
大手哗的一声扯上刚刚换上的白色衬衣,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朝二楼的小丫头走去。
锦帛默默叹息了一声,收拾好冥夜邪换下染满血的衬衣,将医药箱放在玻璃桌上就往后面的仆人居住区走去。
突然,咚的一声,夏亦染一个转身撞上了一个无比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子差点歪了,痛得连眼泪都挂在脸颊上,再加上她微微低头的姿势,显得整个人愈发的楚楚可怜。
正在夏亦染在心底默默诽谤这堵“坚硬的墙”时,一道低沉冷冽中带着微微怒气的声线,在她头顶清晰的响起:“你的鞋子呢?嗯?”
突然,长臂一捞,夏亦染被冥夜邪抱在怀里,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冥夜邪一手拿着高脚杯浅啜着whisk,一手慵懒的圈着夏亦染的纤腰默默的在她的腰侧加重力气。
“唔~痛……”被冥夜邪低气压的威慑+‘凌虐’的夏亦染不情不愿的咕哝了一声,软软的趴在冥夜邪的胸膛,默默的画着圈圈讨好他:“唔,邪,我错了!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不穿鞋跑下来了。我,我,我只是很久没有见你,想你了……”
冥夜邪依旧不动声色的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凤眸微微眯着,似乎在考量着从这只小野猫口中说出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哦?想我了?”冥夜邪嘴角绽放着坏坏的痞笑,如果仔细看才会发觉那抹笑中带着傻傻的气息。
带着轻佻语气的调侃随着他性-感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夏亦染的耳边,像是一曲轻柔的乐旋律不急不缓如涓涓流水徐徐的缓流而出。
只可惜,沉浸在梦幻世界里的夏亦染很成功的忽略掉了冥夜邪眸光里一闪而过的得逞算计。
慵懒却带着魅惑人心蛊惑的眸光淡淡的落在夏亦染的小脸上,有种只要望一眼便会义无反顾沦-陷进去的感觉。
丝丝冰冽的指腹轻轻的挑起夏亦染的下巴,高脚杯轻轻的放在玻璃桌上,另一只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夏亦染凝白如脂的肌肤上,勾着嘴角的坏笑,缓缓的靠近夏亦染的细脖间呵着温热的气息。
伸出舌尖轻舔着软嘟嘟的耳垂,再出其不意的反反复复的含如嘴里,轻轻的咬着,清晰在夏亦染的耳边吐字:“真的想我了吗?嗯?”
有磁性的嗓音微微上扬,轻轻的笑意中夹杂中足以让夏亦染深深沉-沦的蛊惑力。
顿时,夏亦染化作一股柔水,软趴趴的趴在冥夜邪的胸膛上,小脸上飞上几片红晕,再加上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愈发显得惑人。
冥夜邪抱着夏亦染慢慢的坐了起来,垂眸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意-乱-情-迷的夏亦染,轻笑着低低的呢喃了句:“你这只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突然,手臂下意识的想要松松却扯动了刚刚匆匆包扎完毕的伤口,痛的冥夜邪倒抽一口冷气,不由的叫出声来。
握着夏亦染小手的大手默默的松开,紧紧的攥着夏亦染睡袍的一角,手背上冒着骇人的青筋,紫色的碎发尖滴着大颗大颗的冷汗,不到三分钟衬衣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冥夜邪的目光变得微微涣散起来。
忽然间,冥夜邪感觉到一道灼热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眼皮艰难的挺起来,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