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总在不经意间染指流年,留下太多苦涩,回首才发觉人生早已残缺不全。很多很多时候人都在寻寻觅觅跌跌撞撞间行走,青春一路走来总留下了太多的苦涩与忧伤。
似乎时光展转反复了许久,久到时间在生命里再也泛不起任何涟漪,记忆中的那些人和事匆匆流逝。洛残,那么多年始终躲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浅眠,品味着岁月中那些迂回在记忆中的芳香,直到岁月变迁人事已非也未曾醒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早已过去了那么多年,是割舍不了曾经才无法拥有现在,还是因没有现在而无法割舍曾经,早已无从谈起。
南挽是,王源亦是。
是深秋。枯黄的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在地上叠了一层又一层,没有人知道它们为何要褪下昔日的辉煌,静静地躺落在地上任人踩踏,或许,这就是它们的一生,随着变化而湮灭,来年又随着变化而重新开始。
一条小路上,缓缓地钢琴声伴着风声传到远处。
原本萧瑟的小路上一时间的喧闹起来,大家纷纷站在店外,倾听着钢琴声。
小店里,一位少女坐在钢琴旁,修长的十指轻轻弹奏着琴键。
柔和的阳光散下,落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件天使的外衣,美丽而动人。
少女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转向了窗外,叹了叹气。
记得第一次见他,也是这个咖啡店,也是这首曲子···
盛夏的雨总是来的突然,带着点点绵柔,又带着淡淡沉郁。邻海城市,雨水更是泛滥成灾。
塞着耳机,独坐窗边,手机里单曲循环着《明天你好》。
手指轻轻抚摸着玻璃。一滴滴雨打在窗上,又慢慢地向下滑落。
就样坐了一整晚,因为最近,总是失眠。
拔下耳机,揉了揉眼晴,仿佛刚睡醒般,带着一脸疲倦下了楼。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爸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张字条:
小挽:
爸爸妈妈出要去外地出差一个月,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爸爸妈妈
将字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心想: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叫南挽,是个十五岁的孤独女孩。从小,她的爸妈就一直忙于工作,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从而导致了她孤僻的性格。
走进洗手间,看向镜中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浓重的黑眼圈和干燥的皮肤让一个原本应该朝气蓬勃的青春少女没了一点生气。
她像打量着一头怪物一样打量着自己,又转头看了看钟:十点整。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扎了个清爽的马尾辫,又随便吃了些面包,就又回到房间去了。
身上的睡衣已经穿了好几天,被子也好几天没叠了。
“出去走走吧。”她自言自语道。
她已经在家闷了一个星期了。自从放假后,她就再也没有出门了。
换上一件干净的白衬衫,一条崭新的牛仔裤,再背上一个双肩包,拿起一把伞,就出了门。
走进雨里,空气清新了许多,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转过街角,来到那家名叫“冰痕”的咖啡店。点了一杯黑咖啡,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从背包里拿出《简·爱》,伴着《梦中的婚礼》钢琴曲,认真看了起来。
弹琴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蹈。优美的音乐像一股泉水淙淙地流进安子陌的心里。
一曲终了,少年到营业台点了杯卡布奇诺,走到南挽对面。
“请问这里有人吗?”少年发出甜甜的薄荷音。
“没人,请便。”南挽只是扫了王源一眼,道。
“你好,我叫王源。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道。
“路人甲。”南挽头也没抬。
王源尴尬地笑了笑,但还是坐了下来,目光开始打探起来安子陌。
她的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用一个银色的弯月形发夹固定。
刘海长短有致,带着些微的弧度,瓜子脸蛋略带稚气,乌黑亮丽的眉,眼睛炯炯有神,鼻子挺直,嘴巴小小,红唇紧抿,虽然不言不语,却于淡然之中透着自信与坚强。
然而,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匆匆拉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