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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试牛刀

正在大家伙群情激昂的时候,村口传来了喊杀的声音,浓烟从村口冒出。一个浑身是血的村民从远处奔来,“村正,狗日的张县令带着官府的兵来了,老牛头一家八口都死了。”

“什么?老牛头一家都死了,这家人可真是老实人啊!”村民们愤怒之极,有的村民甚至要冲出去和官府对着干。

“村民们,不要慌,也不要急。既然是官府来人剿灭我们,我们就给他有力的回击,你们马上到高处地方,看看我们是怎么杀敌的。”马冲大喊着。

片刻功夫,马冲和季翔,郝吉风带着108名士兵站在了村里的广场上,对面就是张县令带着赵国的编练团。说起编练团,在赵国算是一景,由于赵国兵力有限,正规建制的军队也就两支半。所以地方的兵力就交由地方的知府或是知县编练。也就是人们所称的编练团。

编练团的人数虽然多,但毕竟不是正规作战部队,平日的训练也很稀松,对付手无寸铁的村民尚可,但遇到正规训练的部队,就不堪一击。尤其是遇见了马冲的河间兵,更是死上加死。

只不过,张县令丝毫不知道马冲的底细,更不知道马冲是从战场上九死一生出来的,手下的河间兵都是百战精英。按照出兵惯例,张县令立刻派出第一个百人队冲击。

马冲微微一笑,对郝吉风说,“让第一队迎击,必须把他们彻底的干掉,一个不留。”马冲将108人分成了五个小队,季翔出任中队长,统管五支小队,郝吉风带着余下的八个人名曰保护马冲,实际上是保护小莲一家的安全。

站在高处的小莲一家人很紧张,她们手握着手,心里都为马冲祈祷。伊琳也很担心,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武器也精良,马冲的人太少了,能扛得住吗?她悄悄的挪向了邢敏,邢敏轻颦一笑,主动的揽住伊琳,对她说“伊琳姑娘,你就看着你的男人是如何杀敌的吧!”一句你的男人,让伊琳的脸都羞红了。

第一个百人队气势汹汹的上来了,不少在四周围观的卧虎山村民禁不住两条腿打颤,编练团虽然战力不济,但气势还是有一些的,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这个场景,还真以为编练团很能打,其实呢?

20名河间子弟组成的第一小队迎了上去,双方的人员比例为1:5,可这打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20人的小队手起刀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这支百人队的二三十人登时身首异处。

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忘记了这是战场,余下的人似乎不会逃命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敌人,也太利索了吧,还没怎么的,二三十人就被干掉了。

剩下的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有十几人被杀了,这下子他们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刚才的气势全都没有了,转身就逃命。

一个士兵更是连连惨叫“赶紧的,散开了逃啊,妈妈呀!”

这个声音在战场上实在是太高了,也太独特了。围观的卧虎山村民都听到了,大家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马冲看着搂在一起的邢敏和伊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看,心里不由得一荡,她们要是能处好关系,自己以后也会少很多头疼事和麻烦事。

编练团真的是纸糊的一样,被第一小队一个冲击就打垮了,就看见第一小队的人满场追着他们砍杀。半柱香没有,一百人就这么报销掉了。张县令惊讶的口里的假牙都要掉了。这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啊!

他望了望身后有些骚动的士兵,急忙高喊着“伊村正,你想好了,我可是带了一万多人来的,你赶紧把伊琳交出来,否则我要血洗卧虎山。”

一万人有些夸张,但三五千还是有的。经历了和羌笛人的大战,区区的三五千人在马冲他们的眼里不算什么,可对于很久没有经历战争,一直和平生活的卧虎山村民来说,这是个让人恐惧的数字,起码从村民的眼中,马冲看到的是恐惧。

马冲回过头来向着土坡上的人们看看,他在寻找目标,看到邢敏这里停下来,然后报以天真般的笑容。

伊琳认为马冲是在看自己,她冲着马冲使劲的挥手。邢敏其实心里很清楚,马冲看的是自己,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尽管她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但伊琳在身边,她必须收敛。

看到卧虎山的村民没有动静,张县令知道自己的恐吓没有起作用,“奶奶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就是天”他气急败坏,卧虎山的不听话,不啻对他是个沉重打击。

假如这个事情被其他村落知道了,都跟着效仿的话,他这个县令就干不下去了。

“来人,给我冲,全部冲上去”他大吼着。

可是手下的兵亲眼目睹了刚才的惨状,他们很恐惧,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人敢上。张县令急了,抽出宝剑,当场斩杀了两个畏惧不前的士兵,“再不上去,他俩就是你们的榜样。冲啊”

手下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了,喊杀声虽然大,但却能听出里面夹杂着哀嚎。卧虎山观战的村民们乐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军队,冲锋的时候还夹杂着哀嚎的,马冲乐了,这样的乌合之众,他的河间兵一个突击就能让他们都趴下。他回头对季翔说“一个不留,全都冲上去,杀跑为止,不必全歼,能不能完成任务?”

季翔一拍胸脯“小意思”。这话他是跟着马冲学的。甚至连神态都学的很像。边上的河间兵们哄得一声笑开了。

这哪里是打仗啊,分明是在游戏。笑声冲淡了打仗的紧张感,瞬间提升了士兵的战斗力。这是日后伊琳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的。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作战,交战的双方兵力对比是1:30,但结果却是占据兵力弱势一方的马冲军完胜,除了几个受伤的士兵外,其他人毫发无损,而倒在战场上的则都是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赵国编练团。

看到被杀的七零八落的编练团已经溃不成军了,张县令知道大事不妙,他策马向后开始逃跑。

从开战之初,马冲就一直盯着张县令,特战大队的斩首行动对马冲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每每遇到打仗,马冲总是观察并锁定敌方的首脑,其实斩首行动和古人的擒贼先擒王异曲同工。

看到张县令准备逃跑,马冲冷冷一笑,旋即奔了出去,马冲的奔跑速度就是放在特种大队也是数一数二的,绝对的军中精英。这个速度放在这个时代,更是了不得。

张县令的马还没有开始提速,马冲就已经快到了他面前,张县令吓的脸都变色了,抽出宝剑对着马屁股使劲一下,战马吃痛,狂叫着向前冲刺,但已经晚了。

马冲眼见快到了张县令身边的时候,双脚用力向下一蹬,人腾空而起,一下子将张县令从马上扑了下来。战马恢恢的奔向远方,张县令灰头土脸的摔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呻吟着。马冲迅速从地上起来,站在他身边用一种胜利者俯视失败者的微笑看着他。

“万岁!,万岁!”村民们见到这一幕,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如果说马冲军是英雄的话,那么马冲就是英雄中的英雄。“马冲单人赛战马,只身擒来张县令”也成为了卧虎山,乃至日后整个赵国口口相传的典故,再加上说书的天花乱坠般的修饰和夸张,马冲被赵国人誉为“战神”。

和村民们的激动相比,小莲一家人更是热泪盈眶,本来还在为马冲担心,但现在看来,马冲绝对是他们一生最大的依靠,也是他们一生都不能离开的伴侣。

伊琳哭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一生中最正确也是最重要的决定,马冲就是她的神,就是他的全部。伊大刀则跪在地上向先祖念念有词“爹爹,战神降临了,战神降临了,战神还是咱们伊家的姑爷啊!”

当马冲把张县令像拎小鸡一样的扔到了广场上,围观的村民开始用最恶毒的话攻击着这个鱼肉百姓的狗官,有的甚至找来石头砸向张县令。还有的小伙子要出来狠揍一顿,解解气,给老牛头一家报仇。

马冲拦住了他们,说“乡亲们,乡亲们,你们要是用石头打,别找太大的,小一点的,别砸脑袋,其他部位都可以。想上来揍人的,男的就免了,女人和孩子可以上来打。”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马战神不仅武艺高,勇气盛,胆量大,还很幽默诙谐。小莲一家更是被逗的哈哈大笑。一向不苟言笑的邢敏也捂着嘴乐。

季翔看来是把马冲的命令即兴发挥了,他让小孩子们揪住张县令的头发和胳膊腿,女人专门上来扇耳光,一个人只能打四下,左右脸均可。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战场,此时却变成了闹市,嬉笑的,打骂的此起彼伏。

张县令打死都想不到自己能落个这么个下场,如此被曾经踩在脚下的老百姓肆意侮辱,有的孩子甚至掏出小家伙冲着他头上尿尿。他的脸都被扇肿了,眼睛眯成一条缝,真是比猪头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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