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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识破身份

长玥并未犹豫,恭敬淡道:“今日宫主入宫,接触的佳人并不多,今下午那几名宫妃,怕是顾忌再生事端,定不会趁夜来此与宫主相聚,从而遭人口舌,坏了声誉。而那昭仪苏琉,本是英气,性子微狂,她对宫主极其倾心,今日又夺白狐,威胁扶玉将宫主请去荣浮宫,如此性子,若说她又胆量堂而皇之的过来,扶玉,自是相信。”

妖异之人轻笑一声,并未言话,异色的瞳孔在她面上兴味流转,待片刻后,才漫不经心的出声道:“扶玉美人儿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长玥垂眸下来,恭敬低道:“苏琉刚入宫为妃,但却心系宫主,甚至夜里还会前来相见,此事,于宫主而言,却并非好事。”

他嗓音微微一挑,邪肆柔魅的问:“扶玉美人儿这话何解?”

长玥缓道:“晏亲王本是善妒之人,便是并非真正喜欢苏琉,但也容不得苏琉入了宫还在心里装着别人,是以,苏琉这般心系宫主,甚至还会在夜里亲自过来寻宫主,此事于宫主而言,的确并非好事。”

他似是听了笑话,轻笑出声,挑着嗓子问:“大昭皇帝善妒又能如何?难不成,自己喂不饱自己的宫妃,便还怪罪起本宫来了?再者,即便大昭皇帝恼怒本宫,你以为,本宫便怕了?”

这人的话,着实粗俗鄙陋。

长玥眉头稍稍一皱,却也仅是片刻,她微微敛神,恭敬缓道:“宫主本事了得,自不是晏亲王能比,是以,宫主定不会畏惧晏亲王。只不过。宫主此番入宫,想来也是有所为之,若因此而扰了宫主与晏亲王之间的关系,似也不好。”

他慢悠悠的道:“扶玉美人儿倒是冰雪聪明呢。你如此之言,可是在为本宫担忧?”

长玥心下微沉,着实是不敢恭维他这话。

她能如此,无疑是不愿这妖异之人于这宫中再生事端罢了,再者,那苏琉的父亲豫亲王,也本是晏亲王的眼中钉,若与苏琉走得太近,倒也容易被牵连。

长玥如是想着,待默了片刻,才恭敬缓道:“扶玉之言,确为担忧。若宫主当真不愿在这宫中惹上麻烦,今夜,便最好是在得回白狐后,便与那苏琉,断了瓜葛。”

长玥这话,缓慢而又认真,隐约之中,也卷着几许坚持。

待嗓音一落,他却并未言话,那双异色的瞳孔就这么兴味盎然的望她,待周遭沉寂半晌后,他才慢悠悠的道:“扶玉美人儿如此提醒本宫,言之凿凿,语带忧虑,倒是容易让人误会呢。”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懒散柔腻的问:“你如此干脆的让本宫与苏琉之间断了瓜葛,其一是为了不愿本宫在这宫中生事,其二,可是倾慕上了本宫,不愿本宫与别的女人亲近?”

他问得兴味盎然,语气浓烈而又魅然,似要滴出来一般,然而这话语内容,却似是有意无意的将话题绕开了。

长玥心下微滞,终归是暗暗叹了口气。

这妖异之人的心思,历来让人捉摸不定,擅戏弄,更擅调侃。亦如他此际这话,也是调侃之意十足,甚至还带着几分不曾掩饰的盎然兴味,着实是让她心生凉然,略浮无奈。

待稍稍细想,也不难发觉他刻意的转移话题,长玥也略微了然,心下深处,也终归是打消了再度劝说的念头,仅是垂眸下来,默了片刻,才低沉恭敬的道:“扶玉,只是担忧宫主会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待嗓音一落,她便不说话了。

妖异之人似是兴致缺缺,魅然的语气也卷了半分不曾掩饰的失望,“还以为扶玉美人儿倾慕上了本宫,是以才担忧而言,却是不料,扶玉美人儿着实不解风情,竟还将这话挑明的说了。”

长玥恭敬而立,依旧不言。

他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正要再道,不料突然间,门外再度响起那名宫女恭敬的嗓音,“衍公子,苏昭仪求见。”

宫女的语气,染着几分来不及压下的诧异。

长玥神色微动,却也稍稍愕然,不料那苏琉果然是按捺不住性子,此际真的来了。

她按捺心神的转眸朝妖异之人望来,却见他俊容带笑,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白貂的毛发,那双异色的瞳孔,也是邪肆幽远,给人一种莫名的算计与深沉之感。

“苏昭仪已在门外,想必宫主与她定有私话要叙,扶玉不便打扰,便先出去了。”长玥凝他几眼,心神微动,恭敬出声。

待嗓音落下,他勾唇而笑的朝她望来,却并未阻拦,反倒是慢悠悠的道:“天寒地冻,夜色深沉,扶玉美人儿,可莫要走远了。”

长玥按捺心神的恭敬点头,随即便转了身,缓慢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待打开殿门的刹那,瞬时,凛冽的冷风迎面而来,那寒凉感太浓太烈,一时,面上皮肤竟犹如刀割。

而殿门之外一米之距,苏琉一身华袍,怀抱白狐,与那名宫女一道而立。

冷风凛冽,肆意拂刮之中,将苏琉的衣裙卷得老高,大抵是一路过来,受了不少风寒,此际,她面色苍白,发丝凌乱,令人乍眼观望间,竟觉察出了几分苍凉悲戚之意。

长玥并不曾朝她四目相对,仅是扫她一眼后,便垂眸朝她怀中的白狐望了两眼,缓步出了殿门,朝苏琉低沉无波的道:“苏昭仪,宫主有请。”

苏琉一言不发,踏步往前,不料刚行一步,怀中的白狐发狂般伸着爪子挠向了她的手腕。

苏琉一痛,眉头紧蹙,当即将怀中的白狐朝地上一扔,那白狐轻巧的在地上弹了一下,最后径直朝长玥跳来。

长玥神色微动,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白狐倒是在她怀中稍稍调整了姿势,而后蜷缩一团,竟是逐渐合了眸。

“好吃好喝的待它一日,却仍不过是白眼狼一只。这白狐,倒与扶玉姑娘一样,心狠狡猾,你们能谐和相处,倒也是蛇鼠一窝。”正这时,苏琉撩袖查看手腕的几道带红抓痕,嗓音冷冽。

长玥目光微沉,刚抬眼朝她望去,她则是已然朝前踏步并入了殿门,而后,则在长玥冷沉的目光中,轰然将殿门合上。

一时,前方宏然雕花的殿门挡住了殿内的不少亮光,长玥回神过来,伸手摸了摸怀中白狐,而后则将目光朝一旁宫女望去,默了片刻,低道:“我家宫主与苏昭仪有话要叙,我暂且不能入得殿内。是以,此际想问问姑娘,我可否入那主殿去,稍稍避避夜风,待苏昭仪出来了,我再回偏殿来?”

长玥嗓音平寂,无波无澜,语气,也微生复杂与令人头皮发麻的厚重。

宫女怔了一下,眉头一蹙,面上滑出了几许拒色。

长玥深眼凝她,未待她开口,便再度低沉无波的出声,“不过是去得主殿避避风罢了,你无需顾忌什么。再者,长玥公主之名,我也听过,此际,倒也想去主殿为她上柱香。”

嗓音一落,已是不顾宫女反应,长玥抱着白狐,缓然无波的转了身,朝不远处的主殿而去。

宫女惊得不浅,当即小跑而前,拦住长玥去路,眉头紧蹙,为难道:“还望姑娘止步,不可惊扰了我家主子。”

长玥暗叹一声,低沉道:“长玥公主,人已亡,连尸首都已不存。你如今守着这座空殿,守着一个虚无牌位,也无甚意义。既是,人已亡,那长玥公主都已看不到你如此忠心了,你又何不放下一切,好生的为自己活着?我瞧你也不过双十年华,若能费些心思的出宫,再嫁个体贴你的人,也比苦守这空殿要好。”

“公主待我如山,而今我独独存留,守在此处供奉公主牌位,也是应该。再者,我不求公主能看到我的忠心,我只求,公主还能回来。”她神色顿时悲然,全身上下,似也突然间被悲伤覆盖。

长玥静静的观着她,一时,抚摸白狐的手也是不由而然的顿住,心下深处,也生了几许怅惘。

以前金枝玉叶,满身荣华时,除了太子哥哥及萧意之等人的陪伴,便数这贴身婢女金缕,最是得她心意。

曾还记得,往日她与萧意之偷偷出宫,便也是让这金缕,扮作她的模样,瑟瑟发抖的躺在她的榻上,以防外人发觉她出宫之事。

往昔啊,历历在目,可是如今故人在前,她不再是她的公主,而这金缕,却只能守着她的牌位,苦苦的盼她归来。

物是人非,终归是,物是人非了,无论再怎么守,再怎么盼着,她慕容长玥,也回不到当初了。

“人已亡,又何来回来之说。你家公主,早已命亡,连尸骨都无存了,她回不来的。”长玥默了半晌,才厚重低沉的出声。

却是不料这话一落,宫女眼中的泪顿时收敛不住,苍然而下,整个人似也控制不了情绪,竟开始无声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一言不发,也未吭声,仅是不住的伸手擦着眼泪。

长玥一时心中发揪,暗叹一声,终归是忍不住朝她唤了声,“金缕。”

瞬时,她蓦地抬眸,怔怔望她。

长玥微微皱眉,再度叹了口气,低沉沉的道:“入殿叙话。”

嗓音一落,不再观她震惊发呆的模样,长玥缓步绕开她后,便朝不远处的主殿而去。

直至,她伸手推开主殿的殿门,金缕才回神过来,震惊呆然的朝她跟来。

长玥并不曾回眸朝她望去一眼,待入得殿门后,她目光先是朝不远处案桌上的牌位扫了一眼,而后,满面淡然甚至轻车熟路的朝不远处的软榻而去。

金缕急忙合了殿门,转了身,立在殿门边呆呆望她,足下,似有千百斤重,半步都挪不开了。

殿内,一片通明。

长玥朝金缕望了一眼,也未言话,仅是稍稍转眸,朝殿中打量。

只见,殿中的摆设一成不变,桌椅之上,竟也干干净净,并无灰尘,墙角处,堆着暖炉,甚至,还点着她以前最是喜欢的松神檀香。

满目的熟悉,瞬时,稍稍刺痛了长玥的瞳孔,而这种痛,似还从瞳孔一直的蔓延开去,最后,竟也连心口处,都一并的开始发了疼。

半晌,长玥终于是将目光落在金缕身上,低然出声,“可是怕我了?”

金缕呆呆望她,面上的震惊之色不曾消却,仅是片刻,她狂然努力的开始朝她摇头。

长玥心下瞬时自嘲,心思满眼,冷冽而又哀然。

此际不过是微微开口,金缕便能闻出她的声音来,从而,震惊呆滞。而那萧意之,与她青梅竹马,深得她倾慕,却也仅是怀疑她的声音,并不曾如金缕这般反应之大。

果然是,用心与你相处的人,无论多久相见,都能凭你一道嗓音,便可熟悉莫名,怔愣当场,而那些不曾用心与你相处的人,仅是成日与你阳奉阴违,又怎能真正的将你熟悉到骨子里去。

心思至此,长玥微微垂眸,不再言话,却是正这时,金缕一点一点的开始朝她靠近,直至站定在她面前,牙齿紧咬下唇,神色晃动,待犹豫僵持了半晌,她开始颤着嗓子低低的问:“你,你,你究竟,究竟是谁?”

颤抖的嗓音,仅是震然与惊愕,但却独独未染半许的畏惧。

长玥回神,再度抬眸朝她望来,心下深处,早已是复杂起伏,难以平息。

她静静的将金缕盯着,许久,金缕也不曾挪开目光,反倒是满目湿红的朝她望着,那双瞳孔内,也积攒着太多太多的情绪,似惊愕,似向往,更似难以言到的紧张与期盼。

只奈何,长玥心下却复杂起伏,颇生感动,然而,防人之心不可无却是不可无,至少在此际,突然见了这金缕,她不能,就这般直白的与她相认。

心思辗转片刻,长玥挪开了目光,只道:“我不过是衍公子身边的婢女罢了。”

金缕突然有些激动,“姑娘满身气质,嗓音,嗓音……”

“这几日身子略有不适,我这嗓音,也略微厚重,姑娘可是听着怪异了?”未待她后话道出,长玥已是开口出声。

她再度激动的摇头,努力的摇头,唇瓣紧抿,似在努力的克制什么,奈何,眼里的泪却是肆意落下,瞬时将覆满了她那张苍白的脸。

“姑娘的嗓音,像极了,像极了我家公主。”片刻,金缕瞳孔晃动,哽咽半许,出了声。

她的话语极其直白,并无半分的遮掩与婉转。

长玥瞬时一怔,复杂的心底,也逐渐再度漫出了几分叹息。

果然还是金缕知她晓她,是以,此际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只奈何,此际她对金缕,却也不得不防了,她慕容长玥家破人亡,而这金缕,竟还能在萧意之眼皮下安然的守在这拜月宫,凭那萧意之冷血之性,他连她慕容长玥都不放过,又怎会独独放过这金缕。

越想,越觉疑窦丛生,长玥稍稍垂眸,按捺心神一番后,才强行压抑住了心绪,低沉道:“世上嗓音相似之人,也多。而我的嗓音若是当真与长玥公主相似,倒也是我这貌丑狰狞之人之幸了。”

金缕情绪再度有些激动,瞳孔内的湿润也是更甚,“姑娘不仅嗓音与我家公主相似,便是姑娘的身形,也与我家公主相似。”

说着,目光抬向长玥的耳朵,鼻子,继续道:“还有姑娘的耳朵,鼻子,甚至姑娘左耳上那只稍稍歪了的耳洞,都与我家宫主如出一辙。”

直白坦然的话,却瞬时令长玥有些难以反驳。

她目光骤然一沉,深眼凝向金缕,大抵是眼中突然积攒了冷冽之色,倒是让金缕惊得不浅,甚至都惊震得忘了哭泣。

“世上相似之人,多之甚多。姑娘又何必因为这些不足为提的细节,而言道我与长玥公主相象。再者,还望金缕姑娘口下留情,这些花切莫多言,那长玥公主是如何亡的,天下之人皆知,但若是这宫中之人知晓我与长玥公主相似了,如此,我扶玉怕是会惹祸上身。”长玥默了片刻,低沉无波的出了声。

金缕神色颤动,里面哀凉十足,眼泪,却是忍不住再度落下。

仅是片刻,她便开始强行收敛情绪,奈何似是努力了半晌,却仍是徒劳,那双凝在长玥面上的眼睛,也越发的红肿。

长玥心下叹然,不愿再多观她一眼,仅是心下略有躁意,随即转眸朝周遭扫了一眼,转了话题,“姑娘既是留在这拜月宫中了,无论如何,都该好生活着,但若有机会出宫,也定得出宫,好生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想必长玥公主若是在天有灵,也定是希望金缕姑娘好生活着的,为你自己而活,而非守着长玥公主那张牌位,过这一声。”

金缕神情悲凉,眼睛红肿,却是不言。

长玥凝她一眼,继续道:“作为外人,我扶玉今日,对姑娘言尽于此。至于姑娘是否愿意将我的话听进去,便也只能姑娘自行做主。只是,还是那话,无论怎么,姑娘都该好生为自己活着,那长玥公主,去了便是去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坦然直白的话,不料瞬时戳中的金缕内心。

她眼泪落得越发的厉害,却是半晌,她突然朝长玥跪了下来,头也磕了下来。

长玥神色骤然一震。

金缕已是垂着头,悲然出声,“金缕伺候公主十几载,便是公主面容尽毁,嗓音尽变,只要公主站在金缕面前,金缕皆能认出。此际,金缕虽不知公主为何不与金缕相认,但金缕定知公主如此,这其中定有缘由。金缕如今,也不求公主与金缕相认了,只要金缕知晓公主还活着,还能与公主说说话,金缕此番苟且而活,便足矣了。”

悲凉的嗓音,夹杂了太多难以言道的情绪,却也是字字锥心,令长玥神色震颤不已。

她不是不想与金缕相认,而是不愿冒险。自打重生以来,诸多风浪都已忍受,甚至在萧意之面前也能做到坦然伪装,然而此际面对这样的金缕,心下深处,终归是起了层层波澜。

一时,思绪嘈杂,起起伏伏,难以平息。袖中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不曾放开。

待周遭气氛沉寂许久后,长玥凝在金缕面上的目光动了动,随即伸手,亲自将金缕扶了起来。

奈何,待金缕站起,长玥刚要将手收回来,不料金缕似是怕她消失一般,竟突然伸手紧紧拽住了她的手,那湿润的瞳孔,也张缩不定,卷着几分悲戚,紧张,甚至担忧。

长玥心底沉了沉,默了片刻,终于是稍稍用力,将手从金缕的两手中抽了回来。

金缕满面悲然的望她。

长玥凝她一眼,千言万语,最后,仅是薄唇一启,言道了一句,“金缕姑娘,是重情重义之人,若长玥公主在天之灵能看到你这样,定会感激心疼。金缕姑娘,既也是从那场宫变中幸存下来,那便定要好生的活着,也替那亡去的长玥公主,好生活着。”

“公主……”金缕满面悲戚,嗓音颤抖。

长玥眉头一蹙,未待她后话道出,便已再度出声打断道:“我名为扶玉,出生鄙陋,还望金缕姑娘莫要认错人,从而,为我招揽祸患。我知金缕姑娘重情重义,也对金缕姑娘心存好感,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扶玉身无长物,但还是想送姑娘一样礼物,若姑娘也愿将扶玉当做朋友,那便,请听扶玉先前之言,找个机会,毅然出宫,恣意快哉的,活着吧。也替长玥公主,好生活着。”

嗓音一落,不愿再看金缕泪脸,长玥垂眸,随即从袖中掏出了两枚暖玉,朝金缕递来。

金缕一直泪眼观她,并不伸手来接。

长玥暗自一叹,两手一动,将暖玉强行塞在了金缕手里。

金缕紧握暖玉,两手颤抖,长玥终归是再度朝她打量一眼,低沉无波的道:“往事,过了便是过了,金缕姑娘还是望前看为好。既是如今好活着,那便好生活着,恣意活着,若一味守在这拜月宫,倒会埋没了你,也非,你家公主之愿。”

金缕浑身发颤,情绪浮动,一时难以言话。

待许久后,她才强行稍稍敛下情绪,嗓音悲然却又坚持的道:“扶玉姑娘之言,金缕,记下了。也望扶玉姑娘,安然长久,永得神福。”

悲凉的嗓音,却卷着几分厚重与担忧,甚至于,那无法相认的委屈感,也在她的语气中显得淋漓尽致。

金缕,定是认出她来了,一定是认出她来了。这点,长玥心下已是明了。

金缕伴她数十年,悉知她一切的习惯,甚至身上大多特点,金缕皆是了解得透彻,奈何,她慕容长玥此际,却不能认她,她此际,定是失望吧,甚至于,还要逼这自己在失望中改口唤她扶玉姑娘,从而,虔心虔诚的对她祝福。

心思至此,一抹心酸满上心头。长玥垂眸,默了半晌,才低沉幽远的道:“多谢。”

金缕哽咽摇头,紧紧拽着手心的暖玉,不说话。

长玥抬眸凝她一眼,也开始兀自沉默下来,整理心绪。

殿内,灯火通明,周遭,却一片寂寂。盈入鼻间的檀香味道,是这般的淡然与熟悉,甚至熟悉入骨。

却是不多时,这般沉寂平然的气氛,被一道开门声惊扰,待长玥回神,目光下意识的朝不远处的殿门望去时,那殿门外,却突然扬来了一道轻微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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