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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运筹帷幄

随意懒散的一句话,却让楚灼怔在当场。

长玥则已是心绪浮动,冷嘲阵阵。

随便一言,便可将她随意赠人,如此瞧来,她在这妖异之人眼中,自是坐稳了那可丢可弃的棋子之位。

只奈何,虽一直都有自知之明,奈何听得这妖异之人这般说,这心下深处,也或多或少的卷了几分冷意。她慕容长玥,一身骄傲,何曾受过这般轻视,只是,这命途翻天覆地的变了,身上那些所有的骄傲与自尊,都会随之破灭,甚至碾碎了。

长玥淡眸朝那妖异之人望去,强行按捺心神后,面色也变得平然麻木。

而这时,楚灼已是微紧认真的出声道:“公子严重了,在下与扶玉姑娘,仅是友人关系,并无其它。再者,扶玉姑娘努力而又脱俗,这等女子,世之难得,也还望公子好生对待,莫要让姑娘多受委屈才是。”

微微低沉的嗓音,却卷着不曾掩饰的认真与劝意,待嗓音落下后,楚灼便静静望着妖异之人,眸色也微有深沉。

妖异之人则是不以为意的轻笑出声,俊然妖异的面上浮出魅笑,勾人之中也夹杂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邪肆与招摇,给人一种难以言到的强势与深厚之感。

“楚将军这话,本宫自会上心,呵,扶玉美人儿这样的人,的确是特殊,本宫自会殊待于她,又岂会让她多受委屈。方才之言,本宫也不过是试探而为,幸得楚将军拒绝了,若是不然,若楚将军当真顺势让本宫将扶玉美人儿赏赐于你,呵,别说楚将军得不到扶玉美人儿,这夺妾之仇,本宫也与楚将军结上了呢。”

懒散柔腻的嗓音,温柔酥骨,似是万般勾人,然而言道出的话语,却是威胁十足。

楚灼神色稍稍一变,垂眸下来,只道:“能见本功公子这般在意扶玉姑娘,在下也深感欣慰。”

妖异之人轻笑一声,“欣慰便不必了,本宫如今瞧来啊,楚将军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本宫倒也欣赏。说来啊,今中午与皇上在帐子里小聚,皇上倒也稍稍提及了楚将军,听皇上之意,本宫倒是觉得,楚将军近日,许是桃花将近了呢。”

懒散柔腻的一句话,却瞬时让楚灼变了脸色。

长玥也微微一怔,但片刻后,心下却是了然过来,甚至还生了几许嘲讽。

楚灼战功赫赫,这般人才,晏亲王那狗贼自是会想尽办法的将他套牢了,她今日还在想,那皇帝是否会再拿一个女儿出来嫁给楚灼,如今看来,晏亲王那狗贼已是打上楚灼主意了。

不得不说,楚灼此番回京,名义上是皇帝要封赏于他,实则,那皇帝许是也的确要封赏他,只不过,是要赏他一个公主。

“本功公子今日在帐子里,听得皇上提及在下亲事了?”正这时,楚灼微紧着嗓子出了声。

妖异之人懒散点头,邪肆目光在楚灼面上随意扫了几眼,勾唇而笑,“怎么,瞧楚将军如今这面色,似是对此略有不悦呢?楚将军家中并无妻妾,而今若是皇上有意做媒的话,楚将军不是娶得公主,便会娶得官家中数一数二的佳人,如此,既可名利双收,又可春闺无寂,楚将军这运气,寻常之人难得,你又何必不悦?”

楚灼眉头一皱,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声,低道:“以前在冰河之上时,在下也与公子说过,在下习惯了孤身一人,加之常驻边关,难以顾得上家眷,楚灼若是娶妻,只会害了人家姑娘。”

妖异之人勾唇而笑,“楚将军又何必担忧,若当真怕人家姑娘寂寞,不如,让姑娘女扮男装,随你入得军营便是。只不过,若被人瞧见楚将军与‘男人’亲昵,也不过是得一个龙。阳之好的传闻罢了,但于楚将军而言,并无损失才是。”

妖异之人这话,说得倒是懒散缓慢,然而话语出口时,却让长玥与楚灼双双一怔。

长玥忍不住抬眸观他,只见他妖异面上依旧笑得邪肆招摇,似是也并未察觉他方才之言何等惊世骇俗,而那修长的眼睛里,异色的瞳孔却夹杂着几分不曾掩饰的盎然兴味,似调侃,更似无痛无痒的随意观戏。

“本功公子之言,在下,着实不敢去想。”正这时,楚灼略微认真的言了话,语气略带客气,待这嗓音落下后,他便稍稍垂眸下来,似也不愿就此多言,反倒是平和随然的转了话题,“此番天色已是不早,我们还是尽快回坝为好,今夜还有篝火宴会,许会君臣同乐。”

“楚将军所言甚是,只是,本宫还有几句话与扶玉美人儿聊聊,是以,楚将军先行一步吧。”妖异之人邪肆懒散的出了声,那语气柔腻至极,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楚灼微怔,随即又略微担忧的朝长玥望了望,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未道出话来,仅是朝妖异之人略微客气的点头,而后便转了身,朝前踏了步。

整个过程,长玥一言不发,神情与面色早已恢复平静恭然。

待楚灼走远,那懒散倚靠在树干上的妖异之人终于是慢腾腾的站直了身,面容带着腻笑,薄唇一启,酥柔的嗓音扬来,“扶玉美人儿,还不过来?”

柔腻腻的嗓音,摄魂勾人,寻常女子若是听了,定被勾得七荤八素,奈何这话入得长玥耳里,却是调侃与戏谑十足,令她心下也抑制不住的暗沉半分。

长玥抬眸,朝他扫了几眼,随即才缓步往前,待行至他面前站定后,他邪肆目光在她面上肆意流转,勾唇轻笑,“本宫瞧来,今儿扶玉美人儿倒是与楚灼相处甚欢呢。”

这人脱口之话,却依旧是这话题。

此人历来便自恋自傲,纵是不喜她长玥,但也容不得她与其他男子谐和相处才是,这种人,天生有种自我的优越感,恨不得全天下的女子皆倾慕于他,亦如今儿这人在今日大坝上出尽风头,便正是为了心下那股傲然与自恋,是以,如今她本是他身边之人,却独独与楚灼走得近,无论是他的自傲与自恋之心,皆受冲击,令他展露不满,增了脾气。

心思至此,却是了然通透。

长玥神色并无太大变化,待默了片刻,才按捺略微翻腾的心绪,朝他恭敬缓道:“宫主以前便说,楚灼是个人才,欲有拉拢之意,扶玉今日与楚灼走近,也不过是顺了宫主的话而为罢了。再者,扶玉与楚灼,也仅是随意之交,并无其它特殊之情,扶玉如今满身狼狈,千疮百孔,纵是楚灼对扶玉有意,扶玉也会无情,更何况,那楚灼对扶玉,本就无其它心思。”

说着,垂眸下来,嗓音微低,继续道:“望宫主明鉴。”

妖异之人并未立即言话,那双修长的眼就这么兴味盎然的瞧着长玥。

一时,周遭气氛似也沉寂了半分,连那不远处大坝扬来的丝竹之声都莫名的减弱了几许。

林风浮动,凉意入骨,怀中的白狐与白貂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并朝长玥怀中钻了钻,发出了几道细碎之声。

长玥兀自静默,一直垂眸,不言不动。

待双腿都站得有些僵硬了,面前妖异之人终归是懒散柔腻的出声道:“本宫也未怪罪扶玉美人儿,美人儿又何必紧张解释。再者,本宫历来心疼扶玉美人儿,你若当真与楚灼有情了,纵是本宫不喜,纵是出手打断楚灼骨头,定也舍不得碰扶玉美人儿一根指头才是。”

是吗?

对于这话,长玥自是不信,先不说她在这妖异之人眼中并无地位,就凭他这自傲之心,也容不得她倾慕上其他男子。

长玥心思通透,面色依旧平然。

她仅是恭敬抬眸朝他望了一眼,而后便垂眸下来,只道:“宫主能待扶玉如此,自是扶玉之幸。楚灼万般刚毅,也不及宫主风华。”

违心之言,虽虚伪,但如今却说得坦然而又顺口了,只是待这话一出,长玥却自行怔了一番,未料自己竟能对这份虚伪之心这般迅速的适应。

待嗓音落下,那妖异之人瞳孔内绽出半许满意,则是片刻,他轻笑一声,柔腻道:“楚灼不过是武将,自是不及本宫风华。再者,今儿在那皇帐里,本宫旁敲侧击,提醒楚灼未婚之事,那小眼皇帝倒也不蠢,片刻便反应过来,极是有心将太傅之女下嫁楚灼。奈何,本是喜事,再胖之人听之,则抽了眼角,扶玉美人儿,你倒是与本宫说说,那太傅之女,究竟如何?”

长玥心下也是措手不及的沉了一下,却是片刻,她抬眸迎上妖异之人的目光,恭敬低道:“宫主对太傅之女好奇?”

妖异之人勾唇轻笑,兴味盎然道:“本宫亲自促成的婚事,自是好奇。只不过,若那太傅之女是美人儿,且能入得本宫眼,你说说,本宫若是在楚灼成亲之日卷走了新娘子,那楚灼,是会感激本宫,还是恨上本宫?又或者,会一路对本宫追至灵御宫,从而,成为瓮中之鳖供本宫揉圆搓扁?”

他这话,一时矛盾,一时又带着懒散随意的心计,但却着实让长玥猜不透了。

只是她如今能确定的便是,皇帝能对楚灼的婚事当真上心,只因这妖异之人今日旁敲侧击之故,若是不然,没准儿那楚灼能当真躲过了赐婚一劫。再者,既是这妖异之人有心让皇帝赐婚,却又想着抢亲,他言语虽邪肆懒散,犹如玩笑,但却处处都算是在针对楚灼,甚至肆意戏弄。

不得不说,而今这人,性子一来,无疑是与楚灼杠上了。

心思至此,一时,长玥心底略生叹息。

无论是谁与这妖异之人对上,皆不得安生,而那楚灼,亦不会例外。只奈何,楚灼能这般被那妖异之人盯上,或多或少是因她慕容长玥之故。

“若当今太傅还未换的话,应是那王远了。而王远家中,则有二女,一人已嫁人,另一人正待字闺中,但那姑娘,却是……貌丑。”半晌,长玥按捺心神的转了话题,恭敬出声。

这话一落,她便坦然抬眸朝面前之人望去,则见他眼角稍稍一挑,瞳孔内的兴味依旧不减,则是片刻,他懒散出声,“貌丑?是少长了鼻子,还是多长了只眼,又或是,她那容貌,比如今的扶玉美人儿还要狰狞?”

他这话,随意无波的将长玥一并调侃了一番。

奈何长玥面色不变,神色也无太大起伏。

她仅是垂眸下来,只道:“扶玉是面容红肿,而那位太傅千金,则是面容骨骼突兀,宫主若当真好奇,凭宫主的本事,自可入太傅家中一见。”

“既是扶玉美人儿都说她貌丑了,本宫对她,倒也没了兴致。只不过,如今瞧来,倒是委屈楚灼了,但也无妨,春闺之夜,灭了烛火,鄙陋之女,也可当做绝色天仙。”他兴味戏谑的出了声,然而那瞳孔深处,却夹杂半许快意。

长玥一言不发的将他所有反应收于眼底,心下冷嘲鄙夷,并不言话。

这时,不远处大坝再起掌声与呼喝,一时之间,竟是格外的闹腾。

长玥与妖异之人下意识的循声而望,才见那大坝正中之人,竟是豫亲王家的郡主,而那郡主,正提着一柄剑,腾空飞舞,在场之人个个惊愕,却也纷纷鼓掌,只是待那郡主剑舞完毕后,皇帝龙心一悦,极为难得的出声大赞。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急忙应和。

奈何,待那苏琉刚要恭敬的收剑退下时,皇帝身边的太监突然扯着嗓子尖声道:“皇上有令,豫亲王家的郡主,剑舞英气,却又不失新意与柔媚,加之郡主容貌秀然,举止有礼,特赏郡主黄金万辆,并赐郡主夜里与圣上同坐,以赏篝火。”

霎时,在场之人皆愕,整个大坝,也瞬间鸦雀无声,而皇帝身边的宫妃们,也瞬时变了脸色。

那本要退下的郡主苏琉,也僵在了当场,一动不动。

待周遭气氛僵持半晌后,那郡主苏琉突然转头朝皇帝望去,出声道:“皇上,请恕臣女……”

她语气有些刚硬,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收之不及的怒意,奈何后话还未道出,另外一道略微遒劲的嗓音瞬时打断了她的话,“琉儿,还不谢主隆恩。”

这话一落,苏琉满面怒意,噎了后话便循声观望。

这时,纷纷落座的人群中,顿有一人起身,那人一身干练的藏青色长袍,头发略微花白,然而步伐却是矫健有力,待行至苏琉身边后,他便强行拉着苏琉跪下,恭敬缓道:“臣女历来被微臣惯坏,是以礼数不周,望皇上莫怪。只是,臣女虽心性直白,但却良善,今日得皇上殊待,自是臣女之幸。”

皇帝哈哈一笑,言语倒是有些畅快,“豫爱卿不必多礼,令爱心性直白,才显单纯良善,朕自不会怪罪于她,只不过,还望豫亲王多多对令爱教导一番,毕竟,武艺虽好,但也终归是女子,那该有的礼数,也切忌不可费去,若是不然,一旦连累了家人,倒也不善。”

皇帝这话,无疑是话中有话。

豫亲王功高震主,加之兵权在手,怕是早已成了晏亲王那狗贼心底的眼中钉了。

这点,长玥倒是心下了然,想来,今日那晏亲王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无疑是拿了苏琉开涮,从而直逼豫亲王。

一旦豫亲王因为爱女受亏而怒,惹了皇威,到时候,晏亲王那狗贼自是有理由收回兵权,从而毁了豫亲王一家,斩草除根。

呵,晏亲王那狗贼,此举倒是好计,既可美人儿在手,又可将豫亲王一军,无论那豫亲王是进是退,皆是晏亲王那狗贼得利。

长玥神色微沉,正想得入神,此际,那大坝正中的豫亲王已是恭敬称是,随即拉着满身不服的苏琉退了下去。

一时,歌舞继续,热闹也继续,那些谄媚之臣,言语更是好听,皇帝也龙心大悦,肆意而笑。

长玥冷眼观望,一言不发,待转眸朝那妖异之人望去时,则见他面色不变,唇瓣依旧勾着一抹戏谑弧度,似是看戏正看得兴味盎然。

许是察觉到了长玥目光,他突然转了眸,那双异色带笑的瞳孔便这么迎上了长玥的眼。

长玥神色微微一变,却是片刻,便已敛住了神色,随即满面恭敬的朝他缓道:“豫亲王家的郡主似是倾慕宫主,而今她有难,宫主可要出手相救?”

她嗓音缓和,恭敬有礼,奈何待嗓音落下,他则是嗤然而笑。

他并未立即言话,反倒是伸手风情万种的掠了掠墨发,甚至还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番被冷风微微扬起的衣袂,随即朝长玥笑得慵懒兴味,“倾慕本宫的女子着实太多,若谁有难,本宫便要出手相救,倒也救不完。”

如此之意,便是那苏琉即便是被皇帝盯上了,这妖异之人,也无意出手相救?

果然是冷冽无情了些,这人方才还与那苏琉一道入得帐子,待出得帐篷时,二人还言笑晏晏,明明是相处甚欢,但如今,苏琉被晏亲王那狗贼盯上了,这妖异之人,却无意相救。

只道是,这妖异之人满身邪肆,妖异招摇,虽看似风情万种,处处留情,但心下深处,却是最无情之人,谁若是沾上了他,注定无爱孤独。

长玥如是想着,然而面色平静,无意再言话。

奈何,这妖异之人倒是突然来了兴致,勾唇问她,“扶玉美人儿如今这表情,倒是有些沉杂呢,怎么,本宫不救那豫亲王家的郡主,你不高兴?”

长玥恭敬缓道:“宫主是否救那郡主,也非扶玉能过问的。无论宫主作何决定,扶玉皆遵循宫主之意,并无半分不悦。”

“你这话,说得倒是圆滑。虽明知是假,但听着倒也入耳。”妖异之人似是兴致颇好,轻笑一声,说着,邪肆慵懒的嗓音突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继续道:“那苏琉今日对你无礼在先,今儿让皇帝盯上她,并顺势让她嫁入宫中,倒也是轻的。说来啊,本宫护短,你也是知晓,若你仍觉得此番不解气,待日后,苏琉性命,本宫自让你随意玩弄。”

短短几句话,则让长玥心下发沉,纵是已经在努力克制心绪,然而面上仍是浮出了半分诧异。

先是让晏亲王那狗贼盯上楚灼亲事,后又让晏亲王那狗贼盯上苏琉,不过是在皇帐内短暂用了一次午膳罢了,而这妖异之人,趁着那么点时间,究竟做了些什么煽风点火之事?

心思至此,一时,长玥心下只觉惊跳。

若论武功,这妖异之人自是深不可测,若论心计,这妖异之人也是深沉腹黑,世人难及,亦如今日这几件大事,却皆有他的随意参与,说来,这妖异之人无疑是心思太过缜密,随便几言,便可让这场狩猎顿时衍生出不少大事来。

如此,这人究竟是深沉到了何种地步,才会做起这些事来,犹如信手拈来,仿佛诸多看似难以办到的事,皆在他随意的掌控之中,可随意玩儿转,更可随意颠覆。

这妖异之人,哪里是寻常之人,无疑是有些妖魔化了,一旦他真正做起恶来,整个天下怕是都得随之动荡。

“扶玉美人儿不说话,可是暗自在感激本宫?呵,你若当真感激,今夜篝火宴席,便好生为本宫长长脸。”正待长玥未曾回神时,妖异之人再度懒散柔腻的出了声。

他语气慵懒而又邪肆,更多的则是调侃与算计。

长玥心下的惊跳瞬时演变成了戒备,而后恭敬的抬眸观他。

他那双修长的眼都快笑成了一条缝,妖异的面容俊然风华,却无端的让人心惊肉跳。

“本宫在外宣称你是本宫的妾,今儿本宫可是为你出了气,而扶玉美人儿,也该为本宫长长脸吧?纵是容貌有损,但这才艺嘛,自可在众人面前露露才是,若是不然,旁人还未以为本宫身边的女子,丑陋狰狞,一无是处呢。”他轻笑出声。

待这话落下,长玥却是不置可否,心下深处,也是万般不信他的目的仅是想让她展露才艺这般简单。

她并非蠢笨,有些事,她自有揣度,亦如今夜若是当真循着他的意思在众人面前献艺了,如此,太过招摇,风头出尽,到时候盯上她的人也多,无疑是麻烦缠身。

再者,旁人尚可不熟悉她慕容长玥的才艺,但那萧意之却是熟悉,上次与萧意之对弈,便已惹得他怀疑,若是今夜再当场献艺,那萧意之怕是都得确定她是慕容长玥了。

如此,今夜献艺,可非闹着玩儿的。

心绪嘈然,复杂涌动。

待默了片刻,长玥努力的平复心绪,依旧是恭敬缓道:“扶玉貌丑,若是当众献艺,怕会惊了在场之人的眼,到时候,许是未能给宫主争脸,反倒令宫主失了面子。”

他兴味邪笑的望她,并未言话。

长玥扫他一眼,随即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继续恭敬道:“是以,扶玉倒是觉得,扶玉今夜不可当众献艺,反倒是不跟在宫主身边,独自呆在一旁更好。”

“怎么,扶玉美人是不愿了?”他似是并未将长玥的话听入耳里,反倒是干脆直白的来了一句。

长玥神色微沉,却被浓密的睫毛掩盖。

“宫主误会了,扶玉仅是觉得,事关宫主面子,扶玉还是不当众献艺为好。”长玥再度出了声。

他兴味盎然的轻笑出声,懒散道:“扶玉美人儿这点小心思,本宫自是看得透。只不过,无论脸面如何,亦或是是否真心为本宫着想,今夜,你皆要当场献艺,连要献艺的曲名儿,本宫都为你想好了呢。本宫要的,是让你用才艺征服众人,从而,一鸣惊人。”

他语气直白,戏谑与调侃依旧。

长玥神色再度一变,也不准备拐弯抹角,仅是恭敬缓慢的道:“请恕长玥斗胆一问,宫主此举,扶玉着实不懂。”

他勾唇轻笑,意味深长的道:“你无需懂。扶玉美人儿只需知晓,你乃本宫身边之人,本宫自不会太过为难于你。再者,一旦你今夜一鸣惊人了,几日后,你自能体会到本宫用意。没准儿那时候,扶玉美人儿便会落入福窝,从此,富贵荣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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