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两个人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领导眯着双眼,深深地抬起了头:“哎,小小的项目研发工程师……”
辞职终于申请成功,陶明深深地抿了抿嘴,急匆匆地走出公司大门,回到家里,迅速换上便衣,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走到被黄色小贴纸贴满的白色墙壁,每张贴纸都是陶明半年以来精心的设计,略带紧皱双眉地看着最后一张小贴纸,嘴角微微一笑。深吐了口烟,闭上双眼,思考着贴纸的每一个细节。
来到离家不远处的思过崖,站在崖顶,左手半握着拳头,放在后腰间,徐徐微风吹过脸庞,抬头静静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从内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着了心中的每一页贴纸,不停地燃烧着,加速了前进的步伐。
当时天气灰沉沉的,下着毛毛细雨。不一会儿,他就站立在希望中学的门口,昔日的高中突然出现在眼前,与以往更加繁华,更加清净,不禁爽朗一笑。门卫是曾经室友的老爸,只要稍微介绍一下,很轻松地就进了,就无须登记之类的琐碎流程。
“陶明,亲,你终于过来了,有四年没过来了,想死我了。”曾经的班主任高兴地站起来,眯着双眼,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纸杯,倒了一杯茶给陶明。陶明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随手放下一盒猕猴桃在她位置边。
“你刚毕业就来做我的班主任了,那时候的你,哈哈,多少男同学和老师对你流口水。现在的你,跟绍兴老酒一样,越酿越香,果然诸暨出美女老师呀。”
“你还是那样贫嘴,这么淘气,老师老了,以前你这个鼻涕虫,现在越来越一表人才啦呀。”
“哈哈,可惜我们生不逢时呀,哈哈哈……”
谈人生,谈理想,谈爱情,还聊了美女老师老家诸暨的一些情况,发现时间过得很快,在食堂蹭了一顿丰盛的中饭后,自己在校园逛了逛。
从操场望去,由曾经的水泥跑道到现在的塑胶跑道,曾经白色砖瓦的教学楼到现在高大上的建筑。
坐在秋千上,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根烟,不禁想起十年前刚进入校园大门口时的场景。
秋风吹落了片片树叶,树下只见有个高挑的女的在徐徐走进校门,又似弱柳扶风,泪光点点,似喜非喜的含情目。宁静的时候就像花蕊待放的蒲公英,行动的时候就像飞散在空中,一片一片,将空气染成了红色,婀娜而又多姿。
“哇塞,狮子,看到我的初恋了,快来。”陶明瞬间僵住了,就剩嘴巴还比较灵活。
狮子兴冲冲地跑过来,“去你的,刚开学就想起你的小学初恋了,就背影像点,挺高挑的,下不下手,你不下手我就下手了。”
“拍死你,我的小学初恋连小手都没摸过,这个,哼哼哼。”
当时陶明与狮子是小学同班同学,初中也是同班同学,一起考入了这所高中,那时对所有新鲜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很想都去尝试一遍,即使撞得头破血流。
“怎么又跟你是同个班级,我的名声又要被你带臭了哦。”狮子挠了挠爪子,眉角严重下垂。
“跟老子混,啥时受到欺负过,什么好处都有,要什么有什么。”
“哎呀呀,你看,那个背影来了,居然……”狮子瞪大了眼睛。
原来那个挺像初恋的人居然是同个班级,一切未知数让懵懂的感情生涯拉开了新的序幕。
“您好,在下陶明,陶渊明的陶,陶渊明的明,我是好男人,好男人是我,很高兴能与你成为同班同学……”陶明正在想着台词,幻想着如何与那位背影美女搭讪认识,左边的鼻孔塞住了,右边的鼻孔还留着鼻涕,不间断地吸着鼻涕。
终于,陶明抹了抹鼻孔,擦了擦裤角,鼓足勇气,“呵呵呵,额~~,我我是是是陶~~~”
还没等陶明说完,背影美女同学眨了眨眼睛,脸立马红了下来,低下了头,只见到一片留海。
陶明眼珠一转,立马回到自己座位,深呼了口气,只见狮子用爪子放到自己的嘴巴里,肚皮不停得抖动着。
“我靠,笑个头啊。”陶明抹了抹鼻孔,看见狮子的大腿,一把抓过去,将狮子的腿毛拔了个干净,只听到狮子“哎呦”的一声,使劲地揉着红通通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