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街道之上的行人皆被分站与两边,街道中间一人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的臣民称作傀儡的六皇子牧鼎,牧鼎的身后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抬着无数的金银珠宝穿梭于无形的谩骂之中,而谩骂至于落在牧鼎的耳中,。牧鼎却是不以为然,仍旧挂着满脸的笑容因为今天是他向萧默离提亲的日子。
侯府之内,所有人早已是焦头烂额的等待着牧鼎的到来。萧戎身着一身黑衣看起来庄重无比。随着门外尖锐的声音响起“六皇子到。”众人纷纷行起了跪拜大礼。
“臣等见过六皇子。”
“都快起来吧,这麽客气干嘛,都高兴起来今日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师父快快起来,默里妹妹现在人在何处。”
“默离现在应该还未起床,待我吩咐下人叫她起床。六皇子稍等片刻。”
“不急不急,自然是默离妹妹睡觉事大。”牧鼎此时倒是豁达明朗。
“六皇子对小女真的是疼爱有加。但让六皇子久等了终归是不好的,萧媚你去唤唤小姐。要快。”
“是老爷。”
萧戎观望了一下满院子的文武百官。”“是老夫大意了大家都进入正堂一叙。外面天气寒冷。酒水一会便好。”
文武百官的话题就无非是一些关乎朝政民生的话题。萧媚远远的从后院跑来,一脸的慌张。
萧戎看到萧媚的着急,连忙摆手示意先退到一旁。
“出什么事情了。”
“小姐不在屋内。”
“叫林羽过来一下。”
萧戎慢步走到正堂,对着大家说到“真是不好意思,小女顽劣早早的出门耍玩去了。酒菜已经备好,请众位大人挪动脚步,前往大堂的前院处,今日一定要尽兴。”
“都别愣着了,吃饭,吃饭。”牧鼎的脸色有些难看,着实是萧默离出去耍玩。也用不着当着所有人的面来说吧!心中想着萧戎野心勃勃,若是自己登上皇位之后,必将杀之而后快。
02
城郊之外的北村,一片祥和安宁。天上的云朵和白雪都是连在了一起,美不胜收。
易安还坐在颠簸疾驰的白马之上,双目紧闭。口中大喊大叫“臭小子,你慢点。吓死我了。”
“怎么,还当真是个娘们啊,做在马上都会害怕啊。”萧默离有些郁闷说白了不就是坐了一次马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骑马。”易安还的声音很大,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
“要不然,我教你骑马吧!”
“先等一会,到了这里不如我们去看看齐虎齐大哥吧!”
易安还远远的看着那个破旧不堪的茅草屋,鼻头没来由的一股辛酸。双目已经是盛满了泪水。
那个朴实的汉子,曾经在自己最为危难的时候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而今的齐虎却是只身一人带着嗷嗷待哺的孩子,甚是可怜。
“虎哥,我回来了。”易安还来到齐虎的面前,原本俊朗的齐虎此时已经狼狈不堪,满目的血丝和乱糟糟的头发。但见到易安还之后,齐虎的脸上还是布满了笑容。“兄弟,你回来了,没事就好。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改如何称呼?”
“你就是齐虎大哥啊!我叫萧默离。”萧默离话音刚落,齐虎就准备行跪拜的大礼,却被萧默离及时拦下。
“在这个地方没有郡主,还有齐大哥认得我。”
“不能说认得,但是姓名总归是听过的。别在这里说,家中我备了火盆进去聊。”
齐虎熟练的抱起孩子,讪讪一笑:“家中简陋,还望郡主海涵。”
萧默离突然站起身将手中的银两全都塞给了齐虎。“这些钱,你先用着。不够的话,到时候你在找我。”
“谢谢郡主。”
“说来,我还有一事相求。”萧默离突然想到昨天想了一夜的计划。
“齐大哥可知出平阳地界的捷径。”萧默离知道如果自己不走的话肯定要和易安还永世的分隔了。此次出来,便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了。
易安还心中一惊,原来今日萧默离所说的陪自己逛逛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但是既然答应了她就要做到。
03
雪峰山的风雪很大,每每到了冬日更是寒冷异常。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雪峰山上却又两个人影在步履艰难的走着。易安还伸出冻得皲裂的双手扶住啦差点摔倒的萧默离,“按照齐大哥说的现在我们应该很快的就能逃出平阳城的地界了。绕过雪峰山大概就是到了孟国的属地了。”
“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嫁给六皇子那个昏庸残暴之辈了。”
雪峰山五十里之外的雪原之上,身穿紫金盔甲的林羽掉过马头。对着身后的百余名铁骑说道:“百里之外,每一个地方都不能拉下。六皇子震怒,谁要是能找到郡主赏金百两。若是郡主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杀无赦。”百余铁骑瞬间分离,林羽冲着冻僵的双手呼了呼热气。
不禁叹道当真是伴君如伴虎。萧默离离开平阳城已有半月之久,眼看着与六皇子的婚期将至。六皇子开始着急,这一着急倒是查出了住在自己家中九歌的身份。甚至隐约的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暧昧,当下震怒,说在三天之内必然要找到萧默离。否则侯府之内无一幸免。
在雪峰山上的两人隐约的听到狂乱的马蹄声,接着便传来很小的声音,“你们两个去雪峰山上看看。你们两个往那边看看。无论发现什么,前来报到。”
忽然一个将士指着雪峰山上的两个人影喊道:“报告林统领,前方似有人影闪动。”林羽听闻此话之后,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忧。暗暗的祈祷着不是萧默离与易安还,可还未等自己下令。前往雪峰山上打探的两名将士已是原路折返了回来。脸上似乎带着胜仗归来的荣耀那般兴奋:“启禀大人,雪峰山上正是那萧涉归与郡主。”
“很好,不准伤人快快将郡主带回。”林羽带着大批人马向雪峰山方向赶去。
萧默离深知这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只希望易安还能够逃离这里。可林羽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并且从随身携带的包裹内取出两张厚厚的棉袍披在了自己与易安还的身上。并吩咐手下距离自己三丈开外。
“六皇子似乎已经暗中调查了九歌先生的身份,并且知道了你们之间的情意。”
“我能不回去吗?”
“不可能的,六皇子说了,必须见到你们二人,否则侯府不保。”
“那我一人回去,放九歌走。”
“不用了,我知道牧鼎心中所想。回去也无妨,我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一个人承担。”易安还知道牧鼎所闻何事,只要自己不说出秦九的下落,没准还能牵制牧鼎与萧默离的婚事。
04
红颜瘦,西风溟寒,月落朱砂凤冠囚。最是小楼,乌啼不休。凤冠霞披下的萧默离脸若白纸,娇俏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今日事萧默离的婚期,喜婆满心欢喜的装扮着容貌绝艳的萧默离。此时已是从雪峰山回来的第十天了,自从那日分别之后,易安还见了六皇子之后就再杳无音信。现在的情况便是无人得知,西北囚龙之所传来战报,孟国的入侵异常勇猛,北燕节节败退。牧鼎无可奈何,只好派萧戎亲兵带阵。并差使臣前往陈梁之所,寻求帮助,里应外合,两面夹击,必能将孟士绞杀殆尽。
北燕皇城的天牢处,易安还双目充满了血丝,浑身沾满了凝结的血浆,面色铁青,又气喘如牛。不时地抬头望着房顶之上的散光,他清楚地闻到了喜悦与悲伤的交织,混着丝丝寒意直逼自己的心腹。易安还感觉自己双目有些晕眩,隐约的听见有人呼喊着他的名字。“九歌先生,原来你在此处。快快跟我走吧。”
“去哪?”
“离开这个地方。”
“默离呢,她有没有事,在什么地方。她怎么样了,她走不走,她不走我也不走。”易安还说完这些话之后扑通一声坐在了草铺之上,犹如从万丈深渊缓缓坠落,深不见底又冰冷刺骨。双目空洞无神。
牧鼎满面喜悦的托着长长的迎亲队伍,谩骂和谣言此时在他的耳朵里已经成了华丽动听的乐章。刚刚前方探子来报,孟国将士已是举起头像。虽然未能寻得秦蒙,但战事偃旗息鼓,又娶得令人人羡慕的娇妻,登基大典指日可待。带自己一成大统之后又有谁敢指手画脚呢?
正在自己欣喜之余,前方突然驰来飞速的马匹。马匹之上的人此时嫣然成了一个血人,看到牧鼎之后跪拜在地,泪水不断地涌出。“大司马为国捐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