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句很经典的台词这么描述:杀人或者需要什么动机,但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迄今为什么连扶个老奶奶过马路都要顾忌,因为曾经有过先例,才导致人们心理的改变。难道我们人没有感情吗?不,肯定有,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像地府里那死气沉沉的游魂。
许多杀人事件的开端,都是人的一时冲动造成的,没有说谁的心理不正常。只能说谁的心理素质低下。
健身房的对面是间书房,紧挨着书房的是一间厕所。经过厕所再往里走,就是我们要去的那间卧室了。总得来说这房子的面积有160多方吧,一个卧室,一间书房,间健身房和个厕所。这样的排布总觉得好像少些什么?
张磊在前面一把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有一个挺直腰板站立着的警员。更往里看,一个一脸沮丧和哀伤的中年男性坐在床上。床面对着一个大阳台,阳台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姑凉。
当我们进来时,那姑凉反应最为激烈,立马站了起来,对着我们说:“警官,事情有什么进展吗?”张磊摇摇头,我插过了话说:“看来你很关心案子,你跟死者是又要好的朋友吧?”
“嗯,是的,她对我很好。”
“年轻的小姐,恕我冒昧您今年几岁了?”
“26。”
“看来你跟死者年龄上也有一定的差距,我很有兴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跟她是在大学认识的,那时我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她在结婚之前是从师范毕业出来要当老师的,于是她来了我们学校。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慢慢地我们的感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加深。”
“那么你对这次死者被杀害有什么看法么?”
谢桦沉默了一下,眼光似乎在回避着我的问题,后来她随意地说:“我的挚友死了,我心里当然不是滋味,我累了,可以暂时停止询问吗?”
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谢桦,她或许是被我的举动吓到,或者在隐瞒着什么,她始终在回避我的眼神。
我目光又转向了下一个嫌疑人,也是本案的发现人。打从我们进来到刚才与谢桦的对话,郭京宏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这让我感受到的更多的不是悲伤,而是反省。
张磊走了上去,拍拍郭京宏的肩膀,说:“别太伤心了,现在人已经去了,最应该做的就是找到真凶。”
眼前的这个男人听了张磊的话,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向着张磊点了点头。我注意到了他的手,发现有趣的东西。
“您好,郭先生,我是咨询侦探。”我微笑着伸出了手。
“福尔摩斯么?”听了我的话后,郭京宏脸上露出了笑容,也伸出手来跟我握着。
“哪有那么厉害,他不过是我的助手罢了。”一旁的张磊淡淡地说。
“好好,进入正题吧,郭先生不介意我们问你几个问题吧?”张磊看见我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杀气,也开始转移话题。
“那么复述一次,您确定是在8点40分左右发现死者然后报警的吧。”张磊照着手里的文件说。
“是的,当时我刚好有休息时间,原本打算可以回家吃个宵夜,再回去值班的。可没想到。”说的同时,他叹了口气。
“唉,做医生的真是一分辛苦的工作。”我同情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医生?是这位警官告诉你的吗?”郭京宏惊讶地问,而张磊也摇着头示意着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不仅如此你还是个外科医生吧,从刚才你说晚上8点多了才休息,然后晚上还要值班中可以看出你要不就是个警察,要不就是个医生。然后刚才在跟你握手的时候,你的手修长而且骨骼分明,很漂亮的一双手,但是食指因为经常要缝线的缘故有一条明显的勒痕。由此可以得出你是名外科医生的结论,我有说错吗?”
“并没有,我的确是个外科医生,就在隔壁的一家番禺附属医院工作。”
“告诉你一件对你不利的消息,经过预估,死者胸口上的伤痕跟手术刀的直径是吻合的。”
听了我的话后,郭京宏开始慌了,他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不。是我。请您要相信我啊。”
“我只相信证据。”我坚定地看着他,他随之慢慢平静下来。
“近段时间,你很忙吧?”
“是的,有好几个大手术要完成,如果我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伴她,说不定她就不会死了。”
“节哀吧,事情总是不如人所料的。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我们都是命运的产物,我们的规则,都是它指定的。我们始终无法逃离预先设好的剧本。正如此时我身处在这里,这也是预先设定好的。”我感叹着,似乎这样的话与我的年龄不相符,他们都很惊讶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哪会懂得,我死也死过了,感触还不深吗?
“你很有道理,我们始终是太渺小了。”
“不,继续发挥你的医生职能,能挽救生命的你一定不渺小。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就到这。”在他那已经无法得到什么信息了,关键点是那女的。
警员们也渴了,张磊把我当佣人使唤,拿出一张毛爷爷就说:“给大伙去买喝的。”我点点头,一副狼狈地跑进电梯口。“叮咚”到了一层,这里有个大厅,大厅出去就是街道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12点半,我四处寻找着有什么店铺可以让我买到饮料。最后就在下一个街口,离那楼也不算远的一家理发店看到了卖饮料的冰箱。
我走了进去,里面一个年轻的小伙惊讶地看着我说:“我们已经打烊了明天再来剪吧。”他一边说,一边转动着一只包着绷带的手。
我呵呵地笑着说:“我只是来买饮料的。”
“这样啊,我来帮你拿吧,你要什么?”他很和蔼地说。
“不,你手不是上了吗,让我自己来选吧。”
他点点头表示答应,我打开冰柜随随便便拿了几罐咖啡,就付钱走人了,走时那年轻小伙还不忘对我说了声:“慢走,小心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