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是一种永远不会知足常乐的生物,在阳间人们面对着绿树,艳花,各种各样的动物。身处于丰富多彩的生物圈。但是我们呢?对这一切还是不那么满意,我们试图触碰遥不可及的,虚空缥缈的彩色。
反之,地府是那么灰尘,没有昼夜的交替,没有四季的变迁。毫无时间观,鬼魂只能无所事事地束缚在一片大陆。相对而言,活着真好!
此时正身处与地府的我,以一副奇怪的眼神搜索着我自己。到底是什么让白无常这么惊讶呢?刘潇微笑了,笑得很理所当然,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小镜子。
我怀着好奇,但心里依旧揣摩着,接过镜子。首先镜子里的画面浮现出了我的面容,这面容更平常所熟悉的自己有一段差距,眉宇之间有一抹黑。嘴唇发白得吓人,几乎一点血色都没有。
整副面容是苍白的,唯有两颗眼珠,不那么融洽。一颗是深蓝色的,一颗是黄色的,我也总算是懂得白无常为啥看了我后这么惊讶。
我靠前一步,微微地笑着说:“怎么呢?七爷,没事的话我就走咯。”这不代表我认怂了,我只是不想再见到这幅娘们的嘴脸,对,一刻都不能慢。
白无常看向刘潇,然后转过身子说:“刘潇,带着他赶紧给我滚。”刘潇恭敬地微微鞠了个躬然后拉着我就漫步踏出了办事处。
我见远离了白无常那孙子,小声地对着刘潇说:“刘爷爷,你干嘛对他那么恭敬?那种人不应该对他恭敬的。”
刘潇呵呵地笑着,以一副慈父的眼神望着我,还摸了摸我的头说:“你还小,等你大了,你就明白了。还有经过这次事件你得懂事了,如果不是我,你真的可能永远看见你身边的人了。”
“我嘟起一副满不在乎的嘴脸,相信“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这句话大家都曾听说父母这么说吧。但是何为长大呢?18岁的成年?还是心智上的成熟?不管怎样,我们在长辈的眼里就是一个长不大,不懂事的小孩。
我对着刘潇欣喜地说:“难不成?我可以还阳?”刘潇点点头,然后找了个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这事一会儿再说,先让我静会。”虽然不知道刘潇想干啥,但都这么多次了,总是刘潇帮助了我,难不成现在我还不能信任他?不过听到有希望可以欢迎,我心里也是挺激动的,反复地想着,以后要怎么对父母好,怎样把李婷婷从邪教的深渊拉回来,甚至连跟曹烨他们的话题都开始估量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在这里我是不用再骂“时间”老头的。刘潇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成品”,是一张没见过的符。我见刘潇也差不多好了,就走到他身边说:“这是啥符,好像很犀利的样子。”
符咒的笔画极其符咒,文字似乎不是我们日常用的汉子,到比较像西藏字体。刘潇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他组织好语言,似乎在赶时间的样子说:“接下来得靠你自己,后面的路我都替你安排好了,这是地府专属的转移符,拿着这副就可以转移到地府的任何一个角落。咒语喊急急如律令就行。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去找地藏王。”
我奇怪地问道:“那你不陪我去吗?”刘潇摇头兼摆手说:“我是过阴下来的,我得赶紧回去阳间,你也知道阴间和阳间是有时间差的吧。”这点小常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我也微微点头,还一边催促着刘潇:“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刘潇在离开前,仍不念叮嘱我:“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来,你的家人都在等你。”突然被刘潇这么一说,我也是一阵的心酸,看起来我在地府呆了1天吧,但是我却觉得我就是一个外出多年的游子,此时的我想起了爸妈。
可惜我没有李白,孟游他们那么好多文采,不能即兴就写篇诗文出来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感受。
刘潇最后还是放心地回去了,念了句符咒就这么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望着手里的符,惦记着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艹都怪无常那娘们,搞得我也变娘了。我果断对着手里的符喊起:急急如律令!顿时手里说符渐渐放出黄光,由暗慢慢变得油亮,这股光大概闪了5秒左右,忽然符咒飘在空中,染了起来。在化成灰烬的同时,闪出了一阵刺眼的白光,光得我眼睛都给闭上了,脑袋也跟着天旋地转。
当我觉得眼睛不在那么干涩时,我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场景竟然变了。我此时竟然站在一座桥上,桥的下方是平静的死水,天空不再是灰色,已经完全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但是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几颗闪亮的星星挂在这片黑幕上。
因为迷雾的关系,我看不见前方和后方的路,只知道此时我被困在了一片茫茫的大海中央,我无法看到边际。
前方忽然闪起来亮光,那团光似乎在呼喊这我:“杨世乐,快来这里,快来啊。”
我被那和谐的黄光,不应该是佛光吸引住了,我慢慢朝着那光源走去。走了好久仍然无法走到尽头,于是我急了,加快了脚步,结果还是跑不到尽头。
那声音再次响起:“唯有心无杂念,才能冲破绝境。”我听见这句话后,停下来脚步,闭上眼睛,慢慢往前继续走。我的心忽然在这种环境下变得异常宁静,这种感觉十分舒服。
我甚至没感觉到自己在前进,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响:“好,停下。”我慢慢睁开双眼,原来桥的尽头,是一个浮在空中的祭坛,大概有100个平方大。
我惊讶地望着有两个我那么高,身边还躺着个小宠物的“和尚”,问:“你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那“和尚”微微地笑着,轻轻地看着我说:“你好,在下地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