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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涯三绝

在北宋的时候,天下太平无事。百姓们安居乐业,皇帝高枕无忧。世道之中,人们彼此相互关照,社会和谐,就算是有贼存盗,那么也定是好贼善盗。然而,放眼于江湖之中,必定高手如云,彼此较量一下功夫的上下也是正常的,进而,不免会有一些纠纷矛盾。轻者,两派为敌;重者,江湖大乱。但还好,这一时期江湖上有三人威震江湖,以至于没什么大的风波爆发出来。这一点,也算是世中的幸运。

而说起这三个人来,那就非同小可了。相传北宋初年,有一位道士潜心在天涯山上修炼,练就一身创世武功,到了晚年,为了防止后继无人,就收纳了三位徒弟,把自己三套绝世神功分别传于这三位徒弟,但蹊跷的是,不久之后,这位道人就失踪了。这三位高徒找不到师傅,都以为师傅“归山西去”了,只得在山上立下一尊石碑惦念先师,以表敬孝之心。此后,三人相约,不论自己身在何处,必要八年一次,在这天涯山上一聚,一来吊念恩师,二来弟兄相聚,不负上天恩赐的情义。之后,这三人凭着高超的绝技和崇高的武德在江湖上很快树立了威信,被人们誉为“天涯三绝”。其中,这大徒弟就是人称“风来雨去”的姜不在;而二徒弟叫做王世冲,是当时伏虎门门主;这小徒弟叫做海岳明,人送绰号“玉扇儒生”。

就在去年,三兄弟刚去了凤芝山,参加了“凤芝羽翎会”,大师兄姜不在恰好胜过岳明一招半式,拿下了凤羽令,一举三年内统领江湖。然而,海岳明毕竟傲骨气盛,眼里不能有一点刺,更别说是当着天下英雄们的面败给自己的师兄手上。所以,当时海岳明就二话不说,驾着轻功一气离开了。这姜不在倒是想劝阻小师弟,但还是迟了半拍。这时,身处一旁的王世冲二师弟说道:“师兄,别追了。你也知道小师弟的脾气,争强好胜,总想着能天下第一。现在他走了,你若追上去,他会觉得你在挖苦他,更得无法无天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不如就让他去吧,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兴许会茅塞顿开,自己回来,这总要比咱俩苦口婆心地劝他好使。”姜不在听了,也觉得有一番道理,就没去追海岳明,于是就和师弟王世冲一同下山去了——姜不在回到自己的“百叶谷”,王世冲则返回伏虎堂。

而海岳明离开凤芝山,又见到师兄没有追来,顿时是火冒三重,怒发张冠。海岳明心想:“你们两个不过来劝我,简直不把我放在心里。这样也好,再过它五年,就又到了相聚的时候了,那时我定要让你们俩看看我‘玉扇儒生’的厉害。”刚巧,打山下有一帮西域商人路过,海岳明一来觉得无趣,而来对西域商人好奇,只听说过没见过。于是,海岳明主动向那一批商人搭起了话:“敢问足下可是由西域而来?”商人们一见到海岳明,就觉得此人虽是中原人士,但气宇不凡,就客气的回答:“英雄说得不错,我等都是西域人,来到中原经商,路过此处打算休息片刻,不想正遇见了英雄。”海岳明一听此言,刚才的怒气减了一半,就又好奇地问:“我生在中原,但是对西域并不了解。不知,西域有什么闲言野趣?您不妨说与我听听。”这西域商人一听这话,觉得岳明真是通情达理,便不好推辞,就说道:“英雄不知,我西域藩夷国最近的确有桩趣事,藩夷国国王广招西域奇人来破解一部叫《冥岫法帖》的书,并声称如若破解,授官爵,赠黄金千箱。我们刚从西域过来,就有大批的贤人才俊去了。”

岳明一听此言,不禁对《冥岫法帖》产生了浓厚兴趣,就问道:“那么,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书呢?”“据内行人说,好像是什么武学心法,具体如何,我们也一无所知。”岳明一听,真是喜上眉梢,于是问了商人们去藩夷国的路,直取西域。

时光不等人,春去秋瑟瑟。一晃五年过去了,又到了师兄弟三人相会之时。昔日的风来雨去姜不在着实苍老了许多,也将近是四十的人了。想当年,那道人收他为徒时,姜不在已是二十有八,而王世冲也有二十四岁了,至于海岳明,那时只有一十八岁。现在,姜不在膝下只有一个徒弟,叫做李心阁。这小伙子也就是十八光景,人长得不算风流倜傥,但就是机灵惹人爱,不胖不瘦,简直是仙童鹤子下凡。只见姜不在打开窗子,把一只黄莺放出,转身对徒弟说:“心阁,你不是很想见见你王师叔和海师叔吗,现在你就收拾收拾行李,与我一起去伏虎门,找你王师叔,好叫你亲眼见见我们‘天涯三绝’会武齐聚的场面,省得你天天在我耳边嘟囔不停。”“师傅,那再好不过了,徒儿这就准备。”心阁听了,欣喜若狂,赶忙收拾行头去了。这一天的气候还是不错的,天高云淡,红日当空,空气中夹杂着秋季的清爽和畅快。师徒二人骑着马离开了百叶谷。转过山腰,李心阁回头向谷中望去,不禁觉得心旷神怡:落叶纷飞,涂满了幽谷,涓涓的流水声轻快悦耳,蒙蒙的山气游荡在其中,一时间有多少诗情画意浓。“心阁,怎么了,刚离开家多远就受不住了?”姜不在看出了心阁的心思,在一旁随意讲了一句。听到师傅开口,李心阁回道:“没什么,没什么,师傅,我只不过是没出过谷,一时间见这深谷远景,心中有些激动。”嘴里虽然说着,但眼中显出了几分润泽。“原来我徒弟是这样想的呀,做师傅的,也是有些亏欠的。你这么大了,只顾着叫你习武,也没带你出来见见世面,师傅惭愧呀。”姜不在就着秋意,也有一些感伤与愧悔。“师傅,这不怪你,你能收留我这孤种,还传于我武艺,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别的我真是不敢妄想。”李心阁安慰起师傅来。“心阁,你真是个好孩子,好啊,哈哈哈哈。”姜不在伤尽乐来,畅怀笑了起来。“对了,师傅,你那一阵告诉我王师叔练的是什么功夫着?徒儿给忘了。”李心阁突然转移话题。“你王师叔练的是你师祖亲授的天涯山掌法——叫做”,“叫做什么,师傅你快说呀。”一旁的心阁焦急起来。“叫做,叫做天劲掌!”姜不在眯着眼说。“那么师傅,您的武功和我师叔的功夫谁更胜一招呢?”李心阁又问师傅。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你师傅喽。”姜不在笑了笑。

“真的吗?”李心阁显得有些不信。

“话又说回来了,你师祖当年传于我们三人功夫的时候,也并没提及过,但是据我感觉,你师叔的‘天劲掌’掌力是我们几个最浑厚的,内力比较充实,但其灵敏度逊色了不少。”姜不在语重心长地说。

“师傅,那这几年您为何不将您的‘剑锋指印’教个我呢?”李心阁又插了一句。

“嗯,这个问题说得好,加五分。因为我的‘剑锋指印’强调技巧,就是一个巧劲,而你却是劲力充足,但不够灵便,没有悟性,所以这几年我特意让你练习内劲,以备后用。”

“以备后用?”

“傻孩子。此次找你王师叔就是为了此事。我好求求他将‘天劲掌’传与你。你要没有内力,怎么练呢?”姜不在揭开谜底。

“原来是这般,请束弟子愚昧。”李心阁心里开了花,乐不可支。

师徒二人骑着马悠悠颠颠,天色渐渐暗了。眼前隐约着有一家客栈,师徒俩打算先住一晚,明日再赶路。这李心阁奔波了一天累的实在不行了,进了店就大嘴排牙吃起了饭,吃饭的劲儿别提多滑稽了,直把姜不在逗得前仰后合,不能禁止,回念一想,姜不在打算明日快马加鞭,极快赶到伏虎堂。俩人吃完了饭,就一起上楼睡觉了。刚进来屋,姜不在就对李心阁说:“心阁,今日若非我在你旁边,你早就遭人毒手了。”“师傅,此话怎讲?”心阁吓了一跳。“这家店是个黑店。在你吃饭的时候,我叫你喝了口水,你可记得?”“记得,那是你还说叫我慢点吃。”“不错。我提前在那水里放了解药。其实,此次出行,好叫你知晓江湖规矩。以后入店,一定要小心。多看看周围,多关注所喝所食,才能方保无害。你要切记。”姜不在用心良苦。“知道了师傅,我下次一定注意。”李心阁坚定地说。夜空中的星星划破了一道美丽的光线,树林中的蛙声热闹起来,店中除了人们的鼾声,再也找不到一点声息。然而,有一个黑影却出现在屋顶之上。这道黑影轻盈灵便,脚下发觉不了一线声音,说时迟那时快,影子蹑步潜踪,恍然间就来到了姜不在的客房之上,他将房上的片瓦移开,向里面吹了一股烟,脸上还笑着。在发觉屋中没有任何反应后,这个人进入到屋中,寻找起了背囊,原来这个人是一位黑贼。“嘿嘿,偷了这家,我就可以得到一匹财资,快活几天了。”这个黑贼心里盘算着。这时又见一道黑影刷地一下来到这个贼的身后,顺势点了黑贼后背一下,就见到这黑贼浑身动弹不得,连话也个封上了。这个黑影手指一挥,顿时屋中烛光四起,锃明彩亮,下丢了黑贼三魂三魄,这黑贼定眼一看眼前这人,大概有四十岁,显得脱然超俗。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来雨去的姜不在。姜不在早就料到晚间会有人前来,于是教李心阁吃下解药,自己也服了一粒。果然不出姜不在所料,来了一位笨贼。姜不在唤来李心阁,说:“看见了吧,我说今晚会有人过来,所以这就说明了江湖险恶,处处要设防,就算至亲至爱的人也不例外,接下来,徒弟你打发了他吧。”听了这句话,黑贼更是魂不附体,料想自己命已至此。李心阁挥起右手照着黑贼后背砍去,以下将黑贼打昏厥过去了,而后又为他解开穴道,一股脑把贼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噗”的一声,灯灭人着地。正是:窃人钱财自作自受,点人穴道不悦不究。

到了第二天师徒二人快马扬鞭,半日时候就到了伏虎门前。只见堂门上写着:降龙不在人间怨,自有伏虎伐恶来。李心阁见了更想见见王师叔本人。姜不在领了李心阁直奔伏虎正堂,一路上人人见了姜不在都直呼“大爷好”,就像学生见了老师一样。二人才到正堂坐下,就听见有一人打外边进来,高呼“师兄这几年一向可好”。姜不在见了,赶忙起来,还礼道:“自家兄弟,何又出此言已?”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伏虎堂堂主王世冲。王世冲瞧见了姜不在身旁的李心阁,问道:“师兄,这位少年是?”“哎呦,却忘记了介绍了,这是我多年前向你提起过的我的徒弟,叫李心阁,心阁,还不过来见过你王师叔?”李心阁走到王世冲跟前鞠了一躬,叫道:“见过王师叔。”王世冲见到李心阁,立马就喜欢上了这个虎头呆脑的小伙子,忙回言道:“贤侄,你我俱是一家,不必拘礼。”王世冲又说:“师兄,黄莺来信,说你下月才到,为何却提早到来?”“哦,是这样。这孩子一心想见一见你和小师弟,所以催我早出发,一来轻松几日,二来确实有一件事要请师弟你帮忙。”姜不在回答道。“是什么是呢?”王世冲迷惑道。

——“爹,究竟是什么人来了,还需您老人家亲自出马?”一个娇嫩又俏皮的声音说。李心阁闻声一回头不禁大吃一惊。就见眼前出现一位姑娘。这姑娘举止高雅,身轻如燕,一身粉色长裙,扎一条蓝色束带,一对亮洁的眼中,闪露着令人窒息的美丽,飘然的秀发宛如月光下的琴音,叫人沉醉;最是那一低脸的温柔,倾国倾城也在所不休。而这姑娘看上去隐隐约约是豆蔻年华,既有幼稚的可爱,又有女人的娇媚。“这位是我女儿,王婧萱。”王世冲向姜不在解释,“还不见过你姜伯伯。”“姜伯伯,侄女刚才一时高语,有失大体,请您见谅。”王婧萱赔了不是。“真个是窈窕淑女,将来找到好人家,可别忘了请姜伯伯吃喜酒啊!”姜不在哈哈大笑。“姜伯伯,你开起了人家玩笑,闹得人家蛮不好意思的。”听这句话,王世冲与姜不在都笑了起来。“爹,瞅你怎么也笑了?”王婧萱很难为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伯伯也是为你好,你害什么臊,再说了,大家都不是外人。”王门主说道。“你这么一插话,你姜伯伯的事儿我都给忘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的事情。师弟,你也知道,劣兄的‘剑锋指印’贵在巧劲,不善刚劲,而你的‘天劲掌’刚好相反,重于刚劲,不强于技巧。而我这位徒弟,只有一身蛮劲,四两拨千斤的头脑却没有。不如师弟你将你的‘天劲掌’传与他吧。”姜不在斩钉截铁。

“这——”王世冲显得有些犹豫。

“要不如这样,我将‘剑锋指印’传给贤侄女,你将天劲掌传于心阁,怎么样?”

“好啊好啊。”一旁的王婧萱说。

王世冲见状,也就爽快的答应了。于是王世冲对姜不在说:“师兄,你虽然说贤侄一身膂力,内劲充足,但老话说的好‘百闻不如一见’,我倒要试试他的能耐,更何况,我这天劲掌厉害就在于这掌力,师兄,你看怎么样?”

“就按贤弟说的办。”姜不在回言道,“心阁呀,你就陪你师叔试试,别怕。”

“是,师傅。师叔怎个试法,先说明一下。”李心阁问道。

“简单的很。你将全身劲力运于手掌,再于我对掌,我好了解一下你的内力的程度。”说着话,王世冲就运起了气,就见他周围一股寒气冷劲,空气显得着实悚人,“贤侄,来吧。”

又看见李心阁抖擞一下精神,攥紧双拳,由腰间向头顶举起,又从头顶移至胸前,两拳张开化成两掌,打了个圈,猛地推向王世冲。这双方一对掌,顿时荡起了烈风,周围的桌子都颤抖起来,把这静萱的裙子也吹动起来。再瞧李心阁的脸,依旧那么轻松,全无一点吃力之处,这下王世冲放心了,一发力双方分开。王世冲就对姜不在说:“师兄,的的确确是个好人才,兄弟我多心了。”

姜不在听了这话立马笑了起来,之后说:“师弟,那么你现在又要打算如何呢?”

“那还用说,教他武艺。”王世冲将李心阁领入后花园中,姜不在和王静萱紧随其后。王世冲说:“贤侄,这第一招你要记得,这可是天劲掌的入门之路。”王世冲蝴蝶状叠起双掌,左右一摆,一掌打出,就听见四周风声喝起,乱石飞空,直直地将面前的一座千斤石墩足足前移了九步之远,一下就看呆了李心阁。“我这第一掌叫做天人引路。倘若这掌挨在石墩上必可斩为两截,挨在人身上必死无疑。”王世冲解释道。接着,王世冲叫李心阁打给他看,就见李心阁照着刚才王世冲的架势,就这么一掌,把这另一块巨石前推了七步之远。王世冲见了,无不啧啧相叹,忙说道:“不错,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只见我打了一次,就已把诀窍记得滚瓜烂熟,有这么一位好徒弟,师兄,你好福分呢!”

“岂敢岂敢,师弟,现在心阁学了你的天劲掌,应该可以说是你的徒儿啦,你又何必羡慕起我来呢。”姜不在笑谈。“对了,婧萱侄女,我现在也教你一招我的武功。我的武功叫做剑锋指印,三分力,七分巧。往往是功力高的人十年也学不会,有慧根的人不出三刻时候就可以把握诀窍。现在我给你演示一遍剑锋指印第一式冷梅点霜。”姜不在双手合十,左手一托右指,右指向前一点,只见刚才被心阁推动的巨石上着了一个深洞,透露出一缕阳光。王婧萱一看简直是目瞪口呆,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有一套,我爹的天劲掌也不曾有过这般鉆透力。姜不在又说:“侄女,发力时不要求力有多大,关键是凝聚力有多强,来试试吧。”王婧萱上前一步照着姜不在所说的就是一点,把这地面扎了一个坑,也就是两指长度。见到此象,姜不在说:“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果然是将门出虎子,英雄降红尘啊。”这王婧萱听了这句话,不免得有些羞涩、腼腆,脸瞬时红润起来。于是,每日这师兄弟俩各教一招,不出一月,心阁和婧萱就把天劲掌和剑锋指印练得是炉火纯青,尤其是心阁,一边练着姜不在秘传心法,又有天劲掌磨砺,内力已经可以与王世冲匹敌了。

又隔了几日,到了师兄弟三人相聚的时候。这一日,姜不在和王世冲都不见师弟海岳明的踪影。残日欲西,天涯山已显得有点凄寒了。王世冲、姜不在、王婧萱和李心阁都在天涯山等待着海岳明。王世冲和姜不在携心阁、婧萱在师傅祭碑前磕了几个响头。就听见周围的空气显得着实肃穆。落叶缤纷,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尽管师兄弟三人具已各有程途,但是血液里的亲情却仍然炽热,而现在海岳明却不在跟前,反倒有些遗憾感伤。心阁说:“师傅,我师叔还能来么,天色都已经擦黑了。”“再等等吧。”姜不在说。婧萱下意识地向后一望,突然见到一个黑影仿佛一过,婧萱不由得失声一叫:“有鬼!”姜不在和王世冲一看,说道:“什么鬼呀,那是你海师叔来了。”果然,一个人渐渐走了过来。这个人身材不高,但是目秀眉清,两袖浮云,可是他的头发显得凌乱,神情也有几分恍惚。

“师弟,为何此时才到,莫非路上出现了些变故?”姜不在关心地问道。话音未落,就见到海岳明前一步,一掌直取姜不在天灵,姜不在赶紧向后一退,海岳明并未甘休,又是一掌,把王世冲身后的千年古槐应声打断,王世冲冒了一身冷汗,心阁见状,料到不好,拽着婧萱就跳上高树。姜不在赶忙问:“师弟,你究竟是怎么了?”就听见海岳明说:“茫茫宏宇,气波浩浩。冥岫法帖,圣主乾坤。血迹残残,生死依依。天下虽大,魔者为尊!”一脸的杀气萦绕在海岳明的脸颊上,眼光之中隐隐冷光夺目。

一听此言,王世冲大叫道:“不好!”姜不在顿时也紧张起来,问王世冲:“你这话什么意思,师弟究竟怎么了?”“师兄,最近几年,江湖之中出现了一本魔书,唤作‘冥岫法帖’,凡练此书者,须有一番条件,不然,前功尽弃,终无事处。轻者,武艺尽废;重者,魔道入体,不复悔矣。就算双亲相见,也不得相认。师傅在教我天劲掌时,向我也提起过此书。相传是西域蚕魔圣主教护教魔功,仅有第一任教主雁客强练成过,但经过两任教主后就失传了,之后蚕魔圣主教也绝迹无存。”“我想起来了,师傅曾与我说过他老人家天下仅输给过叫雁客强的人。”姜不在说,“那么现在,要怎么样呢?”“既然,师弟已入魔,为其退魔,方是好,时若不然,玉石俱焚,在所不惜。”王世冲回答道。

于是,王世冲和姜不在向海岳明奔来,姜不在使出剑锋指印,王世冲用出天劲掌,而海岳明先是抵挡住这二人的攻击,随后反是一掌,幸亏王世冲躲得快,不然性命不保。三个人交锋不相上下,只见王世冲瞅准了海岳明的一个破绽,一掌打去,致使海岳明真气混乱,毒劲攻心,一旁的姜不在也是一指点在了海岳明身上,三股真气聚合在一起,使得岳明更无理智,岳明无意随手一掌,正正地打在了王世冲身上,王世冲立马口吐鲜血,痛苦不已;岳明回手又一拨,正好撩到姜不在身上,姜不在当即也是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这时就听见岳明疯疯癫癫地说:“我海岳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冥岫法帖需用斋食静养调理才能练成,我却拔苗助长,不计后果,走火入魔。既然如此,就一起死吧!哈哈哈。”

姜不在和王世冲相对一笑,说道:“事已至此,咱哥三该上路了。”姜不在运好真气,王世冲也提好劲力,二人使尽平生功力向海岳明献上最后一击,三人对掌久持,眼看姜不在和王世冲快要坚持不下了,突然,在树上的李心阁和王婧萱跳下来,从岳明背后打了过去,海岳明防备不及,一时间天劲掌和剑锋指印的功力将岳明的五脏六腑冲散,岳明当即毙命,他腰间别的玉铁扇掉落在地上。而姜不在和王世冲也由于真气已尽,气绝身亡,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扬着耐人寻味的微笑。李心阁和王婧萱刚要去看看姜、王二老,就见到黑夜中一道亮光闪过,又听见击掌之声,随后二人就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到了第二天,伏虎门中人人觉得事情不妙,由二把手莫高声率几个兄弟前去天涯山。等到了天涯山,众人就见到了海岳明、姜不在和王世冲的尸体,莫高声抱着王世冲的尸体痛哭不已,周围的人也失声哭起来。私下里再找李心阁和王婧萱时,一时不见踪影。莫高声说:“各位兄弟,王堂主向来光明磊落,对咱们更是无话可说,今日却莫名奇妙的死去,大小姐王婧萱也失踪了,真是天降人祸。现在咱们就让他及早入土为安吧。”几个兄弟于是将王世冲和其他两人安葬在“念石碑”旁边。这时,莫高声却发觉了地上的玉铁扇,打开一看,原来是海岳明“玉量神功”秘籍。之后,莫高声练就此功,一来治愈了自己多年以来的疾病,二来助他成为临时的伏虎堂堂主,应该说这就是缘分。

而李心阁和王婧萱醒来后,发觉自己身处一洞中,眼前有两位老者。一个满脸灰沙,浸染胡须,有一些苍白无力;另一个是位老婆婆,满脸皱纹,皮肤糙燥,尘尘灰涩。待李心阁定睛观看,发现他们的左臂上纹有一脸小鬼,不禁大惊失色!李心阁瑟瑟的问道:“敢问二位是谁?”在一旁的王婧萱也吓得不敢高言。“两位醒了。”老婆婆说。“你们是人是鬼?”王婧萱胆战地问道。“小姑娘不要怕,我们俱是人,只不过我们不是中原人士。”老爷爷说。

“那么,先不说这个,就说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心阁说。

“昨夜,你们在树上观战,其实还有人也在树上。”老婆婆说。

“不会是你们吧?”婧萱说。

“不,我们只是其中的两位,还有一位是种种迹象的幕后策划人。”老爷爷说。

“究竟是谁?与岳明师叔有关吗?”婧萱说。

“的确,这与海岳明有关。那个人是西域藩夷国国主,叫做帕哈尔多。多年前他只是蚕魔圣主教第三任教主苏善缘的手下,他趁教主练习冥岫法帖的武功时偷袭教主,夺走冥岫法帖,集结外邦人士剿灭了蚕魔圣主教,后来,他练习冥岫法帖时遇到了麻烦,为了解开这个疑问,他向外界声称能破解此书的人,赏赐他财富和官位,不料海岳明却诱引他的爱妾盗走此书。之后,他派人打听海岳明下落,一直追至天涯山,狡猾的是他并未出手,在他得知其中的秘密时,他才下定决心要解决掉你们两个。于是,我们两个赶紧出手,救了你们,保护下来冥岫法帖,但我们也中了一掌,恐怕活不了太久了。?”老婆婆说。

“那么,老婆婆,你为何要救我们呢?”婧萱说。

“其实,我们是蚕魔圣主教的幸存者,当年被第三任教主苏善缘封为圣教双老,掌管全教日常事务。可后来教主被帕哈尔多陷害后,将光复大业交给了我们,但我们这几十年来也找不到机会杀掉帕哈尔多,一直到现在遇见了你们,才让我们又一次看见了希望,所以我们恳求你们替我们杀掉帕哈尔多。”花白的老爷爷道。

“但是以我们现在的武功还不能威胁到帕哈尔多,就算我们去了,也只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李心阁迷惑地问道。

“这一点,你们不必担心。在中原武林地面上,有一个叫鬼门教的帮派,鬼们教的教主也是我们蚕魔圣主教的护法使者,你们可以去找他。我们的身子骨快要支持不下了,希望两位少侠能够答应我们,我们也就死得不留遗憾了。”两位老人的呼吸愈加急促,脸色愈显苍白。

李心阁看了看王婧萱,婧萱点了点头,回道:“二位前辈放心,我们两个一定完成您的遗愿,不然,就让厉鬼缠身,一生不安,天地可鉴。”

二位尊者听见这句话,彼此相视一笑,递给婧萱两件东西,嘱托道:“这是蚕魔教圣物蚕魔令牌和《冥岫法帖》。令牌,要亲手交到鬼门教教主古来风手上;至于这本旷世奇书,你们俩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要遗丢,更不要练习,到时候定会有用。”老婆婆声音越来越低沉,奄奄一息。

“到哪里才可以找到古来风呢?”李心阁急迫的问道。

那位老爷爷回道:“再过一个月,中原的‘凤芝山大会’就开始了,你们就前往凤芝山找他,记住他的左臂纹有一个小鬼。千万要记住啊!”言罢,两位老人撒手西去,与世长辞。李心阁上前将两位老者抱起,安葬在山洞之外。走出山外婧萱才见到身处何处——玄魔洞。

二位尊者入土后,心阁说:“二位将这么大的事交给你我二人,咱俩必须尽心竭力。想想这两位先者,就让人钦羡。在教中历经多少艰辛,最后两人终成眷人,活得那样累,死得却这么安祥,问人生在世所欲何求,唯一知己啊。”

“心阁,接下来咱们去哪里呀?我爹和你师傅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们是不是回天涯山看看呢?”婧萱噙满眼泪孤苦地说。

心阁心想,昨夜自己出手帮助师傅和王师叔时,师傅和师叔的真气已经运尽,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此时要让婧萱看见,她一定会伤出病的,不如先养好伤势,之后立马去凤芝山。盘算好后,心阁道:“婧萱,我昨夜受了点伤,现在并未痊愈,不如让我先养好病,之后你我齐上凤芝山,将令牌交给古来风后,再回伏虎门看看你爹,你看如何?”

“可我爹昨夜的确伤得很重,我还是想现在马上回去。”婧萱掉下了眼泪。虽然平时里总是与父亲争执,但婧萱现在确实是心急如焚,如坐针毡,毕竟父女情深,剪不断割不完。

“婧萱,你一定是担心你父亲了。我理解你,我的师傅不也是深受重伤吗,我岂能不管呢?我既非他所生,又与他毫无亲系,可他就是这样养了我十八年,我的心情,你又怎能理解得到呢?”说着话,心阁也潸然泪下,哽咽片刻后,说道:“不过你也得想想,你父亲,我师父,可是天涯三绝啊,他们武艺这么高,这点伤对他来说又算得什么呢?”

“你说的不错,我爹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李大哥,我听你的,就照你这么办。”婧萱思虑了一会儿坚强地说道。

“这才是王大侠的好闺女,我李心阁的好妹妹!”李心阁笑笑说。

“你看你,又拿我取笑?”婧萱会心地笑了。

刚才我在石壁上看见了一堆文字,想必对我的伤有些好处。”心阁牵着婧萱的手回到洞中。

只见石壁之上密密麻麻挤满了文字和图,一眼上去还以为是乐谱音符呢。心阁揣摩了好久,也不懂其中的道理。婧萱看见心阁这么茫然,就问道:“心阁哥,你怎么了,傻呆呆的。”

“婧萱,这上边的东西我看不懂,不知道你晓不晓得?”

婧萱一看,不由得笑了,说道:“难怪你不会,这是西域文字,你呀就晓得中原文字,不知这西方奇文,但你也别急,我给你翻译一下。”于是,婧萱译了一遍。心阁听后,大悦,说:“原来这是内功心法,刚好能为我治内伤。”心阁席地而坐,照着口诀运起功来,果然不出一柱香的时辰,心阁就已痊愈。心阁站起身来,对婧萱说:“婧萱,我的伤已痊愈,咱们可以离开这里找家客栈歇息几日了。”婧萱身在一旁,一语不发,直勾勾地盯着墙壁。

“婧萱你怎么了?”

“心阁哥,这石壁上并未记录心法名称,你不奇怪吗。”

“管它呢,医好了病就行,哪管它叫做什么。如果你觉得别扭,你就起个名吧。’

“好啊,那就叫玄奥御心经吧。”

“就这么定啦,走吧,省得天黑麻烦。’

两人就带上《冥岫法帖》和‘蚕魔令’顺着洞外的蹊径离开了玄魔洞。天渐渐的要黑了,风恶毒地刮着,这种氛围颇有些可怕,尤其是对于在路上行进的人,但还好心阁与婧萱已经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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