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在邓龙拆信的同时,手腕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手中,闪电般刺向邓龙的胸口。只听邓龙一声惨叫,晁盖三两步到跃门口立即将门关上。外面的喽喽听见叫声,都向大殿冲了过来,上百人合力推着大门,晁盖双手抵住坚实的木门,牢牢的将数百人堵在门外。
殿里刀斧手见阮小七杀了寨主,都提刀杀过来。吴用退后几步守在晁盖身前,手中握着俩条铜链。
阮小七与曹正正面向着四十名刀斧手冲去,空手夺刃如虎入羊群般不过数息便杀了十数人。剩余二十几人见来者对方功夫了得,都退到一旁不敢上去。
俩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看晁盖双手堵门,一个穷酸书生挡在身前,沿着墙边游走过来,对着吴用喝到:“赶快开门不然我······”
一句话未说完,那位刀斧手忽然捂着脖颈处,鲜血从脖子的一道血迹往外飞溅,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吴用见这愣头以为自己好欺负,手中铜链合二为一,未等其聒噪完,金光一闪便结果一条性命。
晁盖与阮小七见了都哈哈大笑,吴用无奈的摇摇头道:“都杀了!”
阮小七兴奋的扑了过去,不管对方求饶与否,都是手起刀落迅速的将其结果。剩下的人被杀的胆寒,在殿里连连后退,曹正看了心中不忍,开口道:“晁盖哥哥、加亮先生,饶了他们吧。”
吴用看向晁盖,晁盖答道:“老弟,不是哥哥无情,你也知道他们造了多少孽,可有饶过别人的时候?说不定我们过了他们,而他们却再与门外的喽啰又合在一起来杀我们,你说呢?”
曹正沉默了一会,深深叹息一声,与阮小七俩面围杀不断逃跑的刀斧手。
殿里的惨叫声求饶声渐渐停歇,直至完全消失。殿外的喽啰们都意思到不妙,退开了门口。过了半响,宽厚的木门猛地被打开,阮小七与曹正一身嗜血,晁盖与吴用却丝毫不见血。
“邓龙已死!二龙山易主,降者免死!”
晁盖大吼一声,声音几乎传遍二龙山的所有角落。阮小七笑呵呵的从身后拿出邓龙死不瞑目的人头,扔向不远处的人群,吓得喽啰们又连连后退。
刚要有人站出来反抗,“砰”地一声白日里一道烟花在空中盛开,紧接着有人喊道:“有大批人马闯山了!”
人群都下意思的看向大殿门口的四人,晁盖哈哈大笑道:“不错,我们的人马到了,还快快开门迎接。”
有胆小的直接吓得跪了下来,见有人投降,数百喽啰整片齐齐的跪下来,口中大喊道:“参见新寨主大人!”
晁盖不觉有异的大笑道:“还不开门迎接大队人马!”
阮小七却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吴用,吴用淡然一笑,二人目光马上转到一旁。
很快由阮小二阮小五率领的一百骑兵、五百多步兵上山接管了防务,并下了原本二龙山所有人的兵器,等待一同发落。
四人迎接阮小二与阮小五进了大殿。晁盖介绍曹正与二人认识,阮小二笑呵呵的道:“多亏曹正兄弟,几位兄弟辛苦了,一会我与五哥准备给你们庆功,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吴用笑道:“有功劳也是大家的,二哥、五哥不要自谦。”
晁盖也说道:“阮家二哥说的好像跟你和五哥没关系似的,都是兄弟差事不同,有功岂能分大小。二哥晚上可要自罚几杯。”
阮小二还要继续解释,阮小五说了俩个字直接将阮小二的话憋了回去。
“是兄弟,多谢!”
几人都轻松的笑了起来。吴用说道:“刚接手山寨,诸多事物还不熟悉,有大家忙得了。现在闲话少说,等事情安顿好,晚上痛快喝。”
“好!那就请加亮先生吩咐吧。”
“五哥领二百人负责关卡巡逻,二哥领二百人收押二龙山降卒,安顿妥当再做收编。晁盖哥哥领一百人居中策应,我与曹正兄弟查点钱粮收获。七哥领一百骑到二龙山附近打探消息。几位兄弟如此安排可好?”
“吴教授尽管安排便是,我们都听你的。”
“就这么办!”
几人都欣然领命,唯独曹正迟疑片刻道:“感谢几位兄弟信任,不过兄弟我还是经营酒店顺手,山寨事务怕是······”
阮小七劝道:“曹正兄弟放心,我们都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不会打家劫舍毒害百姓。事务可以熟悉,只要你认咱们兄弟。”
吴用也说道:“七哥说的对,曹正兄弟难道要弃兄弟而去。”
曹正立即否认道:“当然不是,几位兄弟都是响当当的好汉,能得兄弟们看中,是我曹正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过······”
吴用道:“既然如此,曹正兄弟便是咱们二龙山的头领之一,负责管理酒店与打探各方消息,曹正兄弟这样如何?”
曹正见几位好汉都盯着他,惭愧的道:“再不应岂不辜负了兄弟们的心意。更何况正是我原本的行当,加亮先生费心了。”
几人都高兴又有兄弟加入,队伍渐渐壮大,晚上酒宴众人喝的是昏天地暗。
······
郓城县里的一家小酒馆,朱仝与雷横二人喝着闷酒。
“吴学究传信说今天他们就动手了。有学究出谋划策,有晁盖与阮家三兄弟,要打下二龙山不成问题。”
“二龙山在金眼虎邓龙的精心经营下,官府多次围剿不得果。他们强攻的话,即是打下也是损失惨重。”
“就那些官兵?不提也罢。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们成了规模,野心越来越大。遭罪的却是我们俩。”
“怎么能这样说,都是兄弟,有什么可抱怨的?”
“我的哥哥啊,难道现在你还不愿面对现实吗?他们与占山为王的山贼有什么区别?以后你能保证咱们兄弟俩不与他们对上?咱俩身在衙门,他们可为咱们想过?”
“你我平日不过抽空帮忙训练,还做过什么事?今日攻打二龙山,晁盖哥哥他们不也没叫我们吗?”
“那等他们平了梁山泊下山借粮,你我如何自出?”
朱仝又倒了一碗酒,自言自语道:“即是宋江哥哥主意,相信不会发生那一幕的,我信他!”
雷横重重的叹息一声道:“我也不是不信,不过这宋江兄弟到底要干什么啊?”
朱仝一饮而尽叹息道:“如今这世道,能为了什么?不过就是想活的更自在些。有多少人如今活的水深火热、身不由己啊!”
“我们都自身难保,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是啊,宋江哥哥不正是在自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