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那是马尾一跳一跳的艾青
“干嘛”我把手抽出来
“我和你一起去”她说,然后向出口走去
我回过头看了眼简言,他站在座位旁边,眼睛看向礼堂的出口,像是追随着艾青的身影,我转过头,跟了上去
然而,校医院没有杨和何淇,艾青和我面面相觑
我给杨打过去,没有接,第二次,过了很久,电话被接起来
“你好”那不是杨的声音
“你好,这不是吴杨的手机么”
“哦,他把手机落后台了,回头我让他回你吧”电话被挂断
“我给何淇打一个吧”艾青说着,把电话放到耳边,过了一会,她摇摇头
***
吴杨背着何淇走在去校医院的路上,脚步匆匆,何淇在他背上不时吃痛的呻吟
“哎哟,你慢点嘛”
“哦,就快到了,你忍忍”
这个点,太阳还有些大,干燥的秋天,吴杨开始出汗
“你很累了吧,出汗了都”何淇手指拂过吴杨的耳际
“没事”吴杨偏了一下头,何淇的手扑了个空
“你放我下来”何淇说
“怎么了”杨放下她
“穿裙子背着不方便”何淇单腿站着,脚上是受伤后换上的后台备用鞋
“我不去校医院了”她对吴杨说“我想起来,我们舞蹈室有扭伤用的药,特别好用,去校医院也都是开那种药的,你扶我去吧”
“校医院就在前面了”吴杨有些为难
“我受不了医院的味道,从小就是”她蹙蹙眉,低头看了自己的右脚,然后抬头“你就陪我去吧”
“好吧”
舞蹈教室里没有人,何淇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药油,在杨的搀扶下坐在镜面墙前的地板上,伸展着脚踝和小腿,小心翼翼的动着
“你帮我”她把药油递给他“我够不着”
“这里么”吴杨按按她纤细的脚踝,看着她询问着
“恩”她点点头,看着吴杨把清凉的药油滴在脚踝上,轻轻的倒吸着凉气
“很痛?”吴杨手覆在她脚腕上,柔声问
“有点”何淇笑笑“谢谢你”
“没事”吴杨继续低头认真揉捏着“痛了告诉我”
镜面上,何淇深深的望着为她揉脚的男生,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两人静静地这么呆着,何淇的电话响起来,是艾青,她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然后挂掉
“好些没”
“我试试”何淇慢慢站起来,试着把身体的重量分在两只脚上,可是没有成功,她哎呀一声,扑倒在吴杨身上,吴杨没反应过来,被她扑倒在地板上,于是,四目相对,何淇握住了吴杨的手,眼里暧昧不清,亚麻色的卷发从吴杨脸颊滑落
舞蹈教室没有人,午后的阳光照耀在地板上,镜面上映出两人的身影,鹅黄的针织衫和蓬蓬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