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营帐内,斯维因坐在一张老旧靠背椅上。
陪伴了他多年的拐杖静静地靠在椅子边上。
这张将快腐朽的椅子苦苦支撑着斯维因的身体,时不时“嘎吱”地抱怨一声。
斯维因肩膀上蹲着着一只乌鸦,犹如雕塑一般安静,只有那泛着绿光的眼睛告诉我们它还活着。
这位看似年迈的的老人,和他肩上的乌鸦一样,一动不动得坐着,低垂眼帘下的眼神昏暗无光。
他的手摩挲着一块被打磨得棱角分明的淡紫色晶体,微微散发着光芒。
时间在这里就像是停止了一般。
“报!”
传令兵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寂静。
斯维因眉头微皱皱,拿过拐杖,将那块淡紫色的晶体按进拐杖上的一个凹槽。
缓缓地撑着拐杖站了起来。
“进来!”
声音嘶哑而尖锐。
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
“报告大人!前方厄加特大人发来密电,已成功阻截德玛西亚皇子嘉文四世的队伍。”
斯维因神色如常,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成功是应该的。
“厄加特大人决定对嘉文四世进行就地处决。”士兵继续说。
这时,斯维因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微笑
这个傻子也算有点头脑。
然而这个微笑把这名士兵吓得不轻,毕竟斯维因的微笑一直是死亡的代名词。
“退下吧”斯维因挥挥手,重新坐了下来。
士兵如释重负得退了出去,盔甲下面的衬衣早已湿透了。
风暴平原的西南方,这片草地就和它的名字一样,像是被风暴席卷过了一般,伤横累累,损坏的剑刃、尸骨随处可见。
一只军队驻扎在。
他们刚刚打完一场大胜仗。
士兵们都在庆祝着这次的胜利。
在营地的中心,有一小片空地。
空地的中央有一个男人。
英俊魁梧。
这个男人披着损坏不堪的金色盔甲,静静得站着。
如果不是手脚上都拷着厚重的铁链,任何人都会觉得他是才这个军队的领袖。
烈日当空,正是斩首的好日子。
一名肥胖丑陋的人缓缓得走了过来。
黄金甲的男子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从牙齿缝中蹦出三个字
“厄加特!”
这个名叫厄加特的身体就如同那黄金甲一样,破碎不堪。
身上到处是疤痕和缝缝补补的痕迹,肥胖的肚子上还有还未切除的腐肉,右手装着一把尖刀般的假肢。
“你还有遗言么,尊贵的嘉文四世殿下?”厄加特笑道,声音从那个靠着机器支撑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格外的难听。
论令人胆寒的程度,他应该和斯维因有的一拼。
一阵风刮过,吹起嘉文披散的长发,他笑了起来,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世间的唯一真理就在我长矛的尖儿上。”
“哼,那你就带着你那愚蠢的真理死吧!”厄加特抬起那尖刀般的假肢。
就在这时,天空中魔法元素开始聚集,刚刚还烈日当头,现在瞬间乌云密布,庞大的魔法元素以肉眼可见的形式汇聚。
一柄魔法光剑在空中缓缓形成。
厄加特脸色巨变!
“报!无畏先锋军团冲进来了!”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得跑了过来。
“什么!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发......”话音未落,空中凝聚许久的魔法大剑垂直劈下。
这个曾经令德玛西亚头痛不已的人,就这么被劈成两半了。
“冲啊!”一群身披重甲的士兵高喊着,一路杀进营地中央。
为首之人径直冲到嘉文面前,一脚踹开厄加特的尸体,紧接着一刀砍断手铐
“无畏先锋军团团长盖伦?冕卫,救驾来迟,请皇子殿下赐罪。”
嘉文四世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筋骨,“起来吧,准你将功赎罪,给这帮诺克萨斯的崽子们点颜色瞧瞧。”
“是,兄弟们!为了德玛西亚的荣耀!”盖伦大声吼道。
那群铠甲士兵爆发出愤怒的吼声。
厄加特被斩,诺克萨斯军队群龙无首,早已四散而逃,溃不成军。
“盖伦,你怎么得知我被俘了”嘉文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得看着那些四散而逃的诺克萨斯士兵。
“一个人来给我们送信,说你被埋伏了。”盖伦说。
“然后你们就这么来了?就不怕是陷阱么。”嘉文皱眉。
“没事”盖伦哈哈大笑得拍了拍嘉文的肩膀,现在哪还有一点主从关系。
可刚笑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血军人的脸上竟然流露出畏惧的神色,凑到嘉文的耳朵边轻声道:
“是杰斐逊?奥迪托雷”
“奥迪托雷?”嘉文的脸也沉了下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你确定是他本人?”
“他直接出现在我家里,错不了,除了他有谁能有这种本事?”盖伦一脸无奈,作为无畏先锋军团的团长,自己的家被人随便进进出出,怎么想都不光彩。
“那他有没有提什么要求?”嘉文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帅帐,自己的老伙计阿塔玛之戟静静地躺在武器架上。
“确实提了一个”
“说”嘉文出了帅帐,外面的战斗已经完成。
“让我们在11年后,让他的儿子去战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