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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更进一步

平凡高兴极了,想不到自己一出手,竟然连乌舍叔叔这样的大人也不是对手,他毕竟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喜笑颜开的跑回了家里。

母亲已经开始制作早饭了,平凡收敛了一些,但依然有着笑意。

然而这一切,苏欣柔早就知道了,平凡做回了自己的日常工作,开始了劈柴的日程。

“你为何如此高兴?”苏欣柔冷不禁的问了。

平凡高兴的回答,“娘,今天达兰将军让我和乌舍叔叔较量,我胜了他。”

苏欣柔冷笑一下,不过她是背对着平凡,自然没有被看见。

“不过胜了一个下等武夫,你就如此高兴?”

平凡听出了,母亲似乎并不高兴。所以他的笑意消失了。

平凡不敢说话。

苏欣柔道,“当年,你爷爷临死之前,有三十余位高手将其团团围住,哪一位都能战胜数十个达兰将军,小小的一个乌舍更是不在话下,你爷爷虽然身死,却杀死二十余位高手,重伤十数位,而你,却如此就能满足,若当真如此,不如丢下武学,随我在此地终老一生。”

平凡惊讶了,娘亲从不说起自己亲人的事,此番说出,莫非自己可以问了?

平凡道,“是,孩儿知错了,娘亲可以告诉我,父亲和爷爷的事情吗?”

苏欣柔闭上了嘴,依旧倒腾着灶台,随即叹了一口气。

“你若真是要习武,总该是告诉你的。”

平凡侧耳倾听。

“你爹叫做祝铁心,你爷爷叫做祝颖楼,曾祖父祝天成。在我这边,你的外祖父叫做苏楠,外曾祖父则是苏洌。”

平凡有着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欣柔道,“他们都死了。”

平凡虽然没见过他们,可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听到他们果然已经都死了,也不禁愤懑不已。

平凡怒道,“究竟是谁?”

苏欣柔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乱,乱的很。”

平凡道,“怎么乱?”

苏欣柔道,“人太多。我这边还好说,但你爷爷,祝家那边,刚才已经说了,仅仅祝颖楼一人,便有三十余位高手围攻,你曾祖则亦有二十余位,虽大部分都已死去,却仍有活下来的,但他们当时都蒙着面,却并不知是谁。”

平凡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找出他们?”

苏欣柔道,“有。”

“什么办法?”

苏欣柔道,“我能确定,他们都是前朝圣上找来的人。”

“前朝圣上?”

苏欣柔道,“如今蒙古入侵,前朝圣上的下落却已不明。”

平凡还想再问,苏欣柔却丢给了他一个东西。

平凡接过来,却是一本书,这本书厚的很,只见上面写道,“七绝”。

苏欣柔道,“你终究不过是九岁,不必再问,你只需记得,武学一路,从来都没有终点,无论战胜谁都不值得欣喜,否则,只能死在攀登的路上。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平凡点点头,“是。”

每一天的早晨,平凡都会和将士们切磋,无论是哪一个将士,他总是能够战胜,他也总能获得一些经验感悟,这让他的动作越加的伶俐万分。

七绝功是一项绝技,有着心法与武技,这本是七绝老人的绝技,后来传入聚贤庄,又被欧阳大师得到,祝铁心习练,这才到了苏欣柔的手中,记载了武林大多武功绝技,被七绝老人整合,当真是厉害的很。

所以,祝平凡中午夜晚休息的时候,便开始习练心法,说起习练心法,不得不说感悟内力气功的流动,这就是一种天赋。有的人即便感悟了许久,也无法感觉到身体的气,即便看了心法,也总是难以练就,但另外一些天资绝顶之辈,可以通过静坐等某些方式,感受到气的流动,通过了心法,就能够控制这些气的流动,从而强身健体,甚至学会一些气的外放等招数,这样,发出暗器,使用树枝,便可以让其随心所欲,厉害的紧。

而祝平凡不愧是大家子弟,苏家与祝家当初无一不是四大世家之一,虽然门丁较少,却是个个厉害的紧,这边说明,遗传十分厉害!平凡显然遗传了这份优点,不过三年的时间,他对于气的运用,却已经达到了外放的境地。

内功这东西,虚无缥缈的很,所谓境界,通常分为,感知境界,循环境界,收放境界,外放境界,天人合一。

感知就是初步感觉到气,循环就是通过心法将气在体内流动,从而强身健体,收放则是学会控制气的量,在战斗时让其扩大,平日里收于体内,外放则是如同传说中的摘花伤人,不过这种手法当真是夸张的很,至少如今尚没有人能亲眼见识,因此,如今的外放,不过是将气聚集在手掌,手指,武器等予以放出,强化个体,可以称其为流动境界,更加进一步的运用,则可以使用处祝家“寒芒剑法”一般,发出剑气,只是,这实在是太难,因为人体经略万千,气的流动不同,使用出来的威力亦是不一样,因此,大部分的气都是强化肉身,如铁砂掌,一指禅,真正能将气放出体外的则是如沧海一粟,但并不是说能够放出体外就厉害,因为气的特殊性,通常发出体外,反而让气的威力降低,平时铁砂掌能杀人的气量,放出体外,或许只能让人轻伤,因此,气的运用实在是奥妙无穷。

内力,也就是气,他的积累则是时间的过程,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老人如此厉害的原因,他们的一掌看似轻飘飘,打到你的身上,却能摧心断骨,就是因为将内力凝聚在掌中,但他们毕竟年老,即便内力厉害,身体灵活度却难以抵挡岁月的蹉跎,所谓岁月是把杀猪刀,纵使年轻时天赋绝伦,年老时内力高深,或许遇到一个灵活的年轻人,却依然不是其对手,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么天人合一呢?这等境界当真是传说中了,纵使你天赋绝伦,十五岁初学内力,二十岁达到外放境界,看似与天人合一只差一步,可是,即便你到一百岁,恐怕也难以跨出这最后一步,天人合一境界,古往今来,千秋万世,却也只有那传说中的寥寥数人能够达到,比如传说中的求败前辈,传说中的古先生。可即便是传说,也寥寥不超过五人,可见,当今世上,外放境界已是巅峰,那么同是外放境界,当真就无敌于天下?

不,只因纵使你达到了这个境界,却依然难保刀枪不入,虽然有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武功,却也不过是比常人更加坚硬罢了,当真遇到百步穿杨之弓箭,也难免饮恨当场,否则古来将士,战国白起,大将廉颇,秦汉李广等武力绝伦之高超大将,又何必穿什么盔甲?因此,即便是外放境界,事实上也只是比普通人厉害许多,战斗时更多的也是依靠着招式的精妙,但你不能否认内力的高杀伤性,所以,有人说,学武要学内力,有人说,学武要学招数,还有人则双方并重,实在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十二岁的平凡虽然达到了外放的境界,但他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内力并不高深,内力的高深只有三种方法,一种是勤加苦练,二种是岁月的积累,三种则是别人的功力相传。但平凡显然只能使用第一种,可再勤加苦练,也是需要时间的。

平凡两年前就能打败达兰将军了,这两年他实在是没有对手,每日只能自行演练,却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步。

这一日,平凡坐在门前,却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虽然还年幼,可他已经开始向往着外面的生活,人分为很多种,有人安土重迁,极少想要外出,有人却难以安定在一个地方,希望多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他总是会十分的好奇。平凡显然就是第二类。

苏欣柔道,“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学的了。”

平凡道,“娘,达兰将军他们已经早就不是我的对手。”

苏欣柔道,“那么,便让他们一起围攻你吧。”

“围攻?”

苏欣柔道,“既然一个人不是你的对手,自然要多人。”

平凡想了想,便道,“好。”

苏欣柔道,“一会你有空的时候,让达兰将军来我这里,我和他谈谈。”

达兰虽然害怕苏欣柔,却还是得来,于是,他们就商量好了一套围攻祝平凡的套路。

第二日的清晨,一早,大家都站定了,将平凡围在中间。

达兰道,“小平凡,你娘说了,你只要能够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还能够站着,就算是胜利了。”

平凡笑道,“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的。”

达兰道,“好,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

达兰大喊一声,“动手!”大家一拥而上。

军人毕竟是军人,不是没有组织的农民,在群体作战上的一举一动,都是讲究配合的,此番更是如此,平凡却没有经验,众人都是长兵刃,一拥而上,虽然他能够躲过一两个,三四个,甚至五六个的兵器,但还有更多,他终究是无法全都躲开的,不过一两招,眨眼的功夫,平凡已经是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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