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因为心软?1
送完柳木如那一晚,白牡丹回到宿舍之后,整整一晚躺在床上,没有合眼,脑海了浮现了很多画面,跟木如有关,也跟悦儿有关,只觉得这一晚好漫长,也很短暂。漫长的是在这一晚他知道了柳木如过去那段经历了五年苦涩的感情,听了她的故事,仿佛自己也与之经历了一段漫长的过程;短暂的是当他感觉还没想一会,看一下手表已经是五点半了,发现自己已经想得有些累了的他,突然不想睡,起身轻声刷牙洗脸了之后,一个人悄悄开门出去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早。
时间还很早,在这个季节这样的时间,天还是黑色的。校道上的路灯还亮着,偶尔有轻轻的风吹过,路旁的树“沙沙”地响,这些声响反而使周围的一切显得更静了。白牡丹慢慢地走在路上,感觉有些冷清。
一直走到了水木湖,一个人坐在湖旁的石椅上,手插在口袋,背靠着冷冷的石板,看着宽阔的水面,木然的表情,像是在发呆,也像是在想什么……一直到天色发白,湖面起雾的时候,白牡丹也没换过一个姿势。
当白牡丹离开水木湖一个人走去食堂时,时间已经到了早上的快七点的时候,食堂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进进出出了。白牡丹进去喝了碗白粥,然后替宿舍其他三个人都打了早餐,就回去了。
到了宿舍,把东西放下之后,见他们那三人还在睡觉,白牡丹自己坐了一会,后来又没什么事干,就上床睡觉了。这一睡睡了好长时间,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其实这天不是没课,只是白牡丹都没有去上罢了,学校到学期末的时候,考勤这方面捉得不是很严厉,而即使被学校捉到旷课,事实上也是没什么事的,跟学生干部或者辅导员解释一下就解决了。等头脑清醒了些之后,白牡丹拿起了书,翻开了之后,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柳木如的身影,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没有任何未接电话,也没有任何未阅读信息,以往只要他没去上课,柳木如都会打电话或者发信息问他,干什么去了?但今天第一次没有,他有点不习惯,有点失望,然后他发现不仅如此,自己还有点想念柳木如……
他拿起手机很想给柳木如打电话,但最终没有打过去,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放下手机,却好希望柳木如还能够打过来,问他一起去学习,虽然他知道这个想法跟原先自己的做法矛盾了,但还是想了。
吃完晚饭,他背起他的单肩书包独自去了教学楼,没有去图书馆,他想他应该尽快适应这个刚刚恢复的一个人学习的状态了。到了教学楼,坐下刚刚翻开书,却又合上了,他发现今晚自己是看不下的,收了书包,走了。在广场绕了好几圈,就回宿舍睡觉了。
可是睡不着,今天一整天白牡丹的心里都很难受。到了快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手机响了,今天的第一个电话。白牡丹拿起手机一看,有点失望,不是悦儿,也不是木如,却是木如宿舍打过来的,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庭东吗?木如跟你在一起有没有?”白牡丹按了接听键,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对方很着急的声音。
“木如没有跟我在一起,怎么了?”
“木如现在还没有回宿舍,她手机又关着机,打不通!”
“怎么会?”
“我们还以为她跟你在一起,才没有担心她,她自从下午一个人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了,不知道会不会……?”对方后半句没有说。
“你们怎么……”白牡丹想说,你们怎么现在才说,又觉得怪不得她们,咽下气改口说,“你们在宿舍等着,我出去找,如果她回去了,就打电话跟我说!”
说完,挂断了电话,他边拿起床头的手电筒和手机,边跟宿舍那三个人说了这事,叫他们帮忙找,自己顾不得多穿件外套就下楼去了,边走边打电话,叫宿管开了宿舍楼大门,又打了第二个电话,给他弟弟俊儿的,叫他出来帮忙找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