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为难2
挂了电话之后，他按了柳木如的号码，想约柳木如出来跟她说清楚，却在电话还未接通的时候，他自己挂断了电话，他想他说不出口，他写了一条信息上面说，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学习了。
他看着信息发出去时，心里很难过。
信息发出有一会，白牡丹的手机响了，是木如。
“……”白牡丹接通了却没有说话。
“我能见见你吗？”
“……”
“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白牡丹听出她的声音开始哽咽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跟我说明白一些，也喜欢你听我说一些事，可以吗？”
“好吧，我在广场路灯下等你。”白牡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难过，悲伤，无奈，还有抱歉。
路灯围着广场排了一圈，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白牡丹顺着广场走着，他的影子有时在他身前，有时在他身后，他没有去注意这些，只是低着头很寂寞地走着，也不知道他走了多少圈，直到他发现有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脚步，他停住了。他知道是柳木如，抬头看着她，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除了“对不起”，然而他知道此刻他不能讲“对不起”，所以他没有说话，继续沉默。
两个人沉默地一起走着，绕了广场一圈又一圈，不知道第几圈的时候，他们终于打破这种沉默的气氛。
“今晚天空……”白牡丹想说，今晚天空的月亮很圆，但没有说，他突然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更伤感……
“是你女朋友她在意，是吗？”柳木如停住了脚步，看着他。白牡丹莫名其妙地觉得心虚，不敢看她，先前走去，躲开了她的目光。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还没有确定。”
“那是因为什么？”
“我……但是……”不知道白牡丹是想说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柳木如看着他，过了一会，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开口说：“可是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我并没有想什么！”
“我知道，可是……”白牡丹话没有说完，便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是不可以吗？”柳木如伸手拉住了他。白牡丹停下来了，柳木如走到他跟前看着白牡丹眼睛，目光中满是期待。
白牡丹再一次避开了她的目光，头转向了前，说：“我送你回去吧！我陪你再走一段路！”
“是最后一段吗？”
“不知道，但也许是……”
“那我不走了！”
“木如，别这样好不好？”
“我舍不得将最后一次和你一起走路的机会用掉……”
“……”听她说这么一句话，虽然很像偶像剧里的台词，但白牡丹相信她是说真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于是只好沉默了。
“其实你跟他还是不一样……”柳木如又再一次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这是你第二次提起他……”白牡丹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你以前的故事吗？”
“嗯！”柳木如开始流泪了。白牡丹看着她，一双清澈无底的眼睛，在淡淡的银灰色月光下，此刻宛如一口装满悲伤的井，白牡丹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像悲伤童话里描写的那样——悲伤可以在眼睛里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