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别这样,我知错了。我们姐妹感情那么好,不应该这样的。”‘芷蝶’表情难看,充满了后悔,在她的眼角有两滴浊泪慢慢滴落。‘啪’的一声,落在了‘安荷’的手掌上,也落在了‘安荷’的心坎里,令她的心境一时起了巨大的波动,如钳子般的双手也松动了不少。一瞬间,她似乎想起了许多的美好回忆。
那时她们两个在同一座山峰上学艺,两人都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位隐居的道人是她们的唯一的亲人。当时的日子很快乐,两人无忧无虑,过着天真烂漫的生活。她们一起调皮,一块捣蛋,或林间歌唱,或水涧嬉戏,或比武斗胜,每天的生活都快乐无比。她们觉得这样生活下去似乎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
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她们视若父亲般的亲人却在一天突然仙逝离去。两人被迫无奈初次步入了红尘中。却因为不懂世间险恶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起来,最终慢慢的成了两个敌人,互攻互杀,最后却又死在了对方的手上。
故事发展到这里,本来应该结束了。可那个人却。。
想到这,‘安荷’不敢想下去了,她怕,怕再想起那一幕。
这时,异变突起。‘芷蝶’趁着‘安荷’失神的时候,冷笑一声,看准方向,测准力道,瞬间反扑一脚把‘安荷’踹了出去。踹到了上官云飞的八卦盘上。
“啊!”‘安荷’一声痛叫,身体被八卦盘上的道法力量给重创了一下,身上腾起了一股黑色鬼气。
‘芷蝶’冷笑,道:“姐姐,你还是太心软了。你知道吗?在这里,可是有很多东西能够给你我制成巨大的重伤的。比如。。”
‘芷蝶’手指一勾,上官云飞身上的衣物便飞了出来,飞到‘安荷’的头顶上方破碎成了数千块。而里面上官云飞随身携带的符纸却一下子涌了出来,‘呼啦啦’的掉到了‘安荷’的身上。
‘兹兹’
只是刚一接触的功夫,这些符纸便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将‘安荷’伤的痛苦连连。
‘芷蝶’轻笑一声道:“姐姐,你还是太心软了。这次,可别怪妹妹不肯手下留情了。”
“你,你。。”‘安荷’疼痛难耐,却说不出话。
一旁的辰一方看到这个突然眼睛一亮,眼角偷偷向着周围瞄了一下,竟然奇迹般的看到了上官云飞的桌上还放着一打的符纸。心中一喜,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一把抓起一把向着‘芷蝶’没头没脸的便扔了过去。
‘芷蝶’脸色不变,身体离地,飞身而起向着天花板上便飞了上去,将辰一方的符纸给躲避了过去。
“雕虫小技。”‘芷蝶脸上的暴戾不减,靠着天花板盯着辰一方。
“完了。”辰一方大惊,刚才这两个鬼姐妹是不屑得理他,可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他有自知之明,转身就跑。
“想跑。”芷蝶狂暴,鬼爪森森,向着辰一方飞去。可刚一动马上便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灼伤感,痛的她再也把持不住身形,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辰一方听到后面有声音扭头看了一下,顿时乐了,心中暗道:“这上官云飞挺不错的,竟然在天花板上布置的有道符,这下可好了。两个鬼姐妹全都受了重创,怕是发不了多大的威了。”
他少了一点害怕,走了回来,一边看着两个鬼姐妹,一边站在上官云飞的旁边拍了两下,见拍不醒,又使劲摇了摇,却还是没反应。他心中犯难,暗道:“我说兄弟啊,关键时候你给我醒醒啊。这两个家伙虽然受了创作,可我不会收鬼,这可咋弄啊。”
‘安荷’‘芷蝶’两个鬼姐妹知道他的企图一起看向他,也不再争斗了,同时厉喝一声,飞身而起向着辰一方扑了过来,竟准备一块先解决掉他。
辰一方心里发怵,从地上拾起两张符纸捏在手里道:“别过来,我,我可会扔符的啊。”
‘安荷’‘芷蝶’顿时害怕了,不敢过分的靠前,脚不沾地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辰一方心里大骂,看着一地的符纸却无可奈何,只得不断的挥着手里的符纸,慢慢的向着后面退去。
两个鬼姐妹明显不想放过他,见他想跑,便再也按捺不住,顾不得符纸可能会带来的伤痛了,一下子便扑了过来。
“妈呀。”
辰一方也顾不得手里的两张符纸了,拔腿就跑,这种状况下,他已经彻底的没办法了。跑,是他唯一能干的事了。
‘安荷’‘芷蝶’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伸出爪子便抓了过来。辰一方怕极,扭头便扔出了两张符纸,也不看结果,再次狂跑。
两鬼不肯放弃,已经欺身到跟前了,怎么能容他逃脱。她们避开两张符纸,抓住辰一方的衣裳便向后拖。
辰一方着急,‘马力’开大最大,奋力一窜。
‘嘶啦’一声,衣裳便被撕破了,露出了后背。
‘安荷’‘芷蝶’大怒,手掌变长,向着辰一方洁白的后背便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
辰一方吃痛,拼命加速,却被绊了一脚,一头撞到了墙上,晕死过去。
而在同一时间,他的后背上突然浮现出一只鬼蜘蛛,狰狞的面目狠狠的盯着两个女鬼,发出一道黑幽幽的光芒,一张鬼脸化入光芒中窜了出来。
‘安荷’‘芷蝶’大惊拼命后退,却始终躲避不及,被光芒扫中,身体剧震了一下,双双扑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而辰一方背上的鬼蜘蛛也在下一刻,消失不见了踪影。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一阵风,呼呼的刮着,将人们的杂乱的声音带了过来。路灯,白炽柔和的光芒徐徐的散发着,照亮了每一处黑暗的地方,却照不进这里。它被屋内的光芒抵挡着,无法侵入分毫。
一场本应该震人心魄的捉鬼大战,却成了两鬼相争,最终又以这样的方式沉寂了下来。
只是不知那两个姐妹,还有‘那’两个姐妹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