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宣,是司马咸的次子,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司马明。司马咸和王漪一样,商人出身,长子司马明子承父业,司马宣却当了将军,说他是一腔热血精忠报国也好,为官害民仗势欺人也好,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天生一块打仗的料,身上战功累累,在官府的眼里,是一个大才,可是一旦下了战场,欺负起老百姓却比谁都厉害,所以很多老百姓都不喜欢甚至讨厌他。
这也是刘漪不敢上门讨要流云剑的原因。虽然同为商人,但是王漪很少和官府的人打交道,除了有时候必要的贿赂之外,他从不跨进官府一步。可是司马家就不同了,仗着家里有人当将军,商号不仅在巨炎城很多,而且在巨炎城附近的几个城市都有分家,比刘家的实力要大很多。
这天,张岩御剑飞到将军府门口,跳了下来,走上前去对守门的士兵说:“我想见见你家司马将军,还请你代为通报一声。”
那个士兵不是巨炎城的人,被调到这里来没几个月,因此还不认识什么“赤胡真人”,但他见这人衣着典雅庄重,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便客气地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炎山派张岩!”张岩也客气地答道。
“嗯,请张公子稍等,我马上向将军通报。”那士兵便开门跑了进去。可是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出来,张岩早就等不住了,他上前两步,正要踹门,那士兵突然开门晃了出来。张岩怒道:“你这小子,怎么去那么久!”
那士兵讪讪一笑说:“张公子见谅,只因弊府宅院太深,因此我才花了很长时间。”
张岩毕竟是活了三百年的人了,早就知道是司马宣想故意杀杀他的威风,他冷冷一笑道:“深?那老夫今天就要看看你这宅院有多深!”说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踏门而入。
张岩身上露出的一丝杀气让这士兵不寒而栗,他赶紧跑到张岩前面,给张岩带路,很快便来到了将军府的会客厅。这时司马宣才弯着腰、拱着手走了出来:“哎呀哎呀,原来是张真人。我就说这小东西进来说是张公子,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哪个张公子,原来是张真人,在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张岩仍然是一脸愤怒地道:“司马将军日理万机,能得见一面真是张某大幸也!”
司马宣侧着身把张岩让进屋内,说:“张真人哪里的话,张真人能来我的府上,简直是我等的荣幸啊!”司马宣话一说完,旁边的下人都点头哈腰地表示赞同。
张岩也毫不客气,进来就往主座上一坐,说:“多日不见,司马将军别来无恙否?”
司马宣跟着坐到陪座上,示意下人上茶,然后答道:“托张真人的福,吃得香,睡得好。”
茶上来了,张岩端着茶闻了闻,说道:“好茶啊。”
“这是刚刚从南方购得的上好的茶叶,一两一百多金币呢。”司马宣自豪地说。
“那张某可真是走运,一来就有好茶喝。”张岩一边喝茶,一边探出神识,在屋子周围探查了一番,发现屋子两边的屏风后面都有十几个甲士,其中还有两个融合期的修真者。张岩在心中暗暗笑道:“拿两个融合期的修真者就想对付我?”
张岩喝了两口茶,继续问道:“刘家小院遭袭的案子不知将军办得怎么样了?”
“怎么,张真人什么时候管起凡人的事来了?”司马宣挑衅地问道。
“这可不是凡人的事,那黑衣人可是修真界的共敌黑修真啊。”张岩缓缓地道。
“张真人是想要那把剑吧?”司马宣突然说道。
张岩把茶杯缓缓地放下,淡然一笑说:“还请司马将军原物奉还。”
“哈哈,我司马宣可不是爱夺人所爱之人,再说500金币的剑,我司马宣要多少有多少。既然张真人亲自讨要,我岂有不还之礼?”司马宣说着,便对下人摆了摆手,流云剑便被拿了上来,呈到张岩面前。
张岩拿上剑,把剑拔出扫视了一眼,便发现那是一把假剑,张岩恶狠狠地笑了一下,便将剑放到桌上说:“要么还要么不还,将军拿一把假剑是什么意思?”
司马宣哈哈一笑道:“张真人真是好眼力。来人,把剑拿上来!”这时,又有一个人从后面走出来,把剑呈到张岩面前,张岩拔剑验证了一番,见这次是真剑,便把剑往储物口袋里一装,说道:“多谢将军成人之美,我先告辞了。”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司马宣也不挽留,便拱手道:“张真人慢走。”
张岩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说:“贵府的屏风倒是不错。”说完便祭出飞剑,朝天空飞去,只留下一阵笑声。张岩刚走,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假剑便断成数节。
司马宣气愤地把茶杯摔在地上,大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有两年道行就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老子不吃掉你炎山派,老子不姓司马!”司马宣虽然这样说,但他知道自己连张岩一根毫毛都动不了,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这么客气了。
这时,躲在屏风后面的几十个甲兵都退了出去,那两个融合期的修真者走到司马宣前面说:“将军,此人的修为很高,我们两个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将军切不要冲动。”
“他大概到什么阶段?”司马宣问道。
“最起码到元婴期了。”
“你们有没有元婴期以上的?”司马宣的眼里充满了杀意。
“有一个出窍中期的,但是此人不易出山,一般很难叫到。”
“你告诉他,钱和晶石不是问题。只要他愿意帮我的忙。”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告辞了!”那两个修真者说着便出了门,祭出飞剑飞走了。
张岩很快便飞回了门派驻地,他轻轻地落在前殿外,见殿内辛浩然他们仍在闲聊,便笑着走了进去。
众人见张岩回来了,都起身相迎。张岩客气地道:“都这么熟了,就不要再多礼了。”
“怎么样,可还顺利?”刘老把张岩让上座,便问道。
“挺顺利的,司马宣这小子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张岩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流云剑,抛给辛浩然。
辛浩然接过剑,拔出来看了看,高兴地说:“多谢张大哥了!”
“小事一桩,哈哈。”张岩爽朗地笑道。
这时,刘漪站起来,给张岩行了一个礼,然后说:“这几天多亏了张真人,犬女和辛公子才能相安无事,我们在这里也好几天了,犬女和辛公子的伤既然已经痊愈,我们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叨扰下去,所以我们打算今天就回去,还望张真人见谅。”
“哈哈,好,既然各位执意要回,那我张某也就不强留了。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啊。”张岩笑着说。
“一定,一定。那么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刘漪继续说道。
“好。”张岩起身把众人一直送到门派大门,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便说:“我能和辛小弟再说几句话吗?”
“那当然。浩然,我们就先走,你等会跟上来。”刘老说。
“嗯嗯,好,那爷爷,老爷,你们先走吧。”等到众人上了轿子之后,辛浩然才和张岩重新返回了前殿。
两人隔桌而坐,辛浩然问道:“张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嗯,有几件事想跟你说一下。”张岩便把他去将军府要剑的情景给辛浩然说了一遍:“因为这件事我们已经和司马宣结下了梁子,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不知道他手下一共雇佣了多少修真,所以我们做一些防备还是有必要的。”
“哼,真可恶!那些修真者怎么没一点骨气,为了点钱就给别人当走狗。”辛浩然愤愤地说。
“修真者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修炼,自然没有时间赚钱。再说你也不是给刘紫当护卫吗?而且刘漪不也是雇了修真保护他吗?这时很平常的事。”张岩想起来刚送他们走的时候在刘漪的轿子里感到了修真者的真元。
辛浩然顿时连红了起来,“我那是因为……”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回去要更加用心的修炼,争取早日达到开光期,不然你根本对付不了司马宣。我这里有件土性护甲,就送给你了。”张岩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件护甲,只见这件护甲呈灰土色,表面平滑,没有一点图案。
辛浩然接过护甲,只觉这件护甲甚是沉重。
“此甲名曰黑坞甲,虽然外观上不太好看,但是也是一件不错的护甲。是我当年亲手炼制的。”
辛浩然把黑坞甲放进玉戒,说道:“多谢张大哥,我回去一定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到达开光期。”
张岩笑道:“不要给我打保证,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修炼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多操心。修炼期间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找我。”
“嗯嗯,谢谢张大哥!”
“嗯,行了,没事了你就先走吧。还有那把流云剑,是一把下品飞剑,要好好利用!”张岩最后叮嘱道,“护甲也要多练习,战斗的时候才能更好的发挥效用。”
“嗯嗯,我知道了!”辛浩然一一记住之后,便告别了张岩,离开了炎山派,向刘紫他们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