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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红颜惊叹

花谢花飞花满天,魂销香断有谁怜?

一念之间,让许多人迷失心智,都说世间情多,真爱难舍,但是又有几个人明白,当爱走进时,两个人如何相爱?是要琴瑟和谐,还是相濡以沫,是举案齐眉,还是嬉笑怒骂。

青冉回到王府见到奄奄一息的秋韵,花唯念行色匆匆来到她身后,“青冉,能不能救她?”

面对如此落魄的秋韵她又能说些什么,对不起,我虽然知道这一切会发生,但是我无法操控,倘若再一次逆天而行,不知道将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我能做的只有让悲剧少一分。有些时候她真的恨自己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根本不能改变什么,如若自己还在山庄,那么这些还会不会发生?!她对着唯念默默的点了点头。

今日的种种,来年的故事,转眼已经是隆冬,古姜国皇帝的万寿节将要举行,所有王宫大臣都要参加的宫廷盛典。太后凌纤雅因为青冉的精湛的医术,身体恢复从前。萧晨作为皇帝的哥哥当然要盛装出席,那一天他坐在皇帝下方的首席位置,个个王宫大臣的女儿都会御前表演,很简单,皇帝登基之后目前后宫之中仅仅有一位皇后,这让太多的大臣都垂涎欲滴,巴不得多生几个女儿全都嫁入后宫。

那一日的表演从黄昏开始,有人看的津津有味,毕竟能到御前表演的绝非泛泛之辈,她们的父母都捏着一把汗,心中盘算着如何让自己的女儿飞上枝头,只有萧晨自己独自喝着小酒,说来也让人生气,自己酒量本就不错,可是自从在紫澜山庄住了那段时间之后一回来,喝惯了那些陈年佳酿,再喝宫中的就不免有些寡淡无味,最要命的是被那个酒鬼师兄青木硬生生整成了现在的千杯不醉!喝酒感觉跟水似的,久而久之不免让人生疑。

“吴王千岁,您似乎对这些表演不屑一顾啊?”说这话的乃是礼部侍郎田辉,谁让此时正在表演舞蹈的是他的闺女田月璃呢,不免有些吃味。

原本萧晨没心思搭理他,既然找上门了,就别怪我了。前些日子两人因为在朝堂上争辩,搞的面红耳赤,末了皇上还是帮着自己的大哥,弄得他一鼻子灰。褚国退兵之后,一直在边境虎视眈眈,田辉主战,他希望打败褚国就此安宁度日。但是萧晨称如今放眼天下只剩下褚国、梁国和古姜国三个国家,一旦和褚国开战纵然胜了,也必定耗损国力,而且梁国铁骑,天下无敌,一旦只剩下古姜国和梁国那么势必将要开战,到时候古姜国根本没有半点胜算!相反不合褚国为敌还能相互牵制一下梁国!这就是强者,无人敢与之对抗!现如今看见萧晨这张脸,田辉自然认为是他藐视自己的女儿!不过说实话,田月璃的确容貌端庄,舞姿也柔美,一般人自然会喝彩,但是萧晨不一样。

“田大人,令千金的表演虽然不俗,但算不得出众,并非是本王狂妄,您十个女儿加起来也难让萧某眼前一亮!”

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敢答话,气的田辉脸色发青!“吴王千岁,您未免太目中无人了!若是如此请你的妃妾表演一下如何啊?”

皇上萧衍听得话音不对立刻插话“皇兄,今日是为了弟弟祝寿,你这是何故?”

“皇上如今是当臣是吴王,还是大哥?如果是吴王那么臣殿前失态,还望皇上赎罪,如果您当我是大哥,那么弟弟,此时就另当别论了!”

“大哥,你有什么话跟小弟说?”萧衍显得很大方,硬是让田辉把话憋回肚子里!

“好弟弟,谢了。”说完萧晨站起身端着酒杯“田大人,令嫒在您眼中自然是多才多艺,完璧无瑕,但是实在算不上一流。”

“吴王,纵然您是凤子龙孙也不能如此放肆,您说小女不配和您府上妃妾相比,未免也太狂妄了!”

“好,让你个井底之蛙长长见识!”说完萧晨对着皇上行礼“启禀皇上,为兄家中有一侧妃虽然不敢说才艺过人,但是和田大人的千金相比还是略胜一筹的。”

“皇兄说的是谁?”

“回禀圣上,正是臣的贞妃花唯念,乃是当今吏部尚书之女!”

“好,宣吴王府贞妃见驾!”萧衍一声令下,坐在下垂手家眷席上的花唯念立刻奉旨起身来到近前,躬身下跪行礼,只是一露面就让田辉吓出一身冷汗!他虽然听说花唯念乃是天资国色但是从不曾见过,今日一见单凭相貌就已经分出胜负,她的女儿拿来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输人不输阵,纵使花唯念美艳惊人,但是听说她舞姿平平,未必胜躲过自己的女儿,到时候也有退路!谁知萧晨此时又开口,“皇上,臣忘了,今日贱内身体不适,不适合跳舞,但是她精通音律,不如这样,趁着皇上今日生辰,为兄给皇上助助兴,来人,请青妃过来!”说完萧晨转脸对着田辉“青妃舞姿平庸却也过得去,不如让本王的两位侧妃一同表演一下,也让田大人知道,什么样的音律才入耳,什么样的舞姿能入目!”

这时青冉来到吴王身边,对着皇上屈身下跪行礼,而后由宫人准备了一架琴,花唯念定定神“既然今日乃是皇帝寿宴,妾身就和妹妹献丑了,为皇上共同演奏一曲,凤凰于飞!”说完唯念调准琴弦,似行云流水般,曲中尽显胭脂泪,曲曲柔肠碎!曲子开头以后,青冉足尖点地翩翩起舞,众人顿时惊叹竟忘了鼓掌喝彩!

花唯念头戴翡翠合欢六步摇,身穿芙蓉花落地留仙裙,十指纤纤拨弄琴弦,时而抬手时而低头,面带雨露笑意,双眸似春水涟漪,霎时间颠倒众生!

相比之下青冉有些逊色,原本相貌就不及唯念的她,身穿一身粉色桃花落地裙,头戴一对碧玉簪,并且轻纱遮面,虽然舞姿曼妙,但是在唯念跟前不免让人忽略,萧晨有些失望,向青冉投去期待的目光,她顿时会意,毕竟今晚是要比舞姿,好!

立时青冉甩掉长长的外衫,露出雪白的皓腕,左脚点地轻轻飞舞、回旋,头上的玉簪滑脱,一头如瀑长发瞬间飘散!只见她丝毫没有停顿,左脚撑住地面身子向后倒,双臂打开,眼看就要触地,谁知她瞬间停住,一个急转身凌空跃起,双脚腾空,转到萧晨桌前拿起酒壶,随着青冉的舞步变化,壶中酒不时洒落,配上她的衣裙让人想到带雨梨花!一曲将要结束,她将酒壶放下飞身抓住舞台上的挂在台柱之间的彩带,借着这仅仅的微弱之力竟然跃到皇上跟前!是要表演凤舞九天!

“皇上伸手!”萧晨脱口而出,萧衍不明思议但是也伸出了右手,谁知,震惊四座的一幕发生了,青冉居然一只脚踏在皇上的手掌之中,停留片刻之后悄然落地!同时唯念一曲终了!

一切还未结束,青冉取下一根蜡烛到自己刚刚跳舞的地方,烛火点地,瞬间地上火光连成一片显示出万寿无疆的字样!这一幕让萧晨都叹为观止,他知道青冉可以做掌上舞,但是没想到居然还可以这样!

“天啊!你是赵飞燕转世吗?竟然能掌上起舞?”萧衍看着面前的女子,简直不敢相信之前的一幕!

“贱妾献丑了!”说完微微俯身,而后退下。舞台上的唯念听完也赶紧行礼“皇上,唯念也献丑了!”

“皇兄啊,你真是有福气,想不到府中居然有如此佳人!跳舞的青妃朕之前见过,为何要蒙着脸?”

“启禀皇上,青冉家中有一家规,女子的相貌此生除了骨肉血亲之外,就只能给丈夫看了。”萧晨一脸得意,恐怕此时的田辉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桌案前!

“对了母后,儿臣记得这贞妃和青妃都是您下旨赐给大哥的,母后您也太偏心了!这贞妃的美貌可胜西施,赛貂蝉!而这青妃的舞姿堪比赵飞燕!母后,我们可都是您的儿子,怎么能?”

太后凌纤雅一笑,自己还真的是偏心,罢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皇上是怨母后了?可惜如今已经回天乏术,要不这样,青冉,你家中可还有姐妹尚未出阁?不如——”

“启禀太后娘娘,青冉的姐姐早已定亲,小妹如今年方九岁,所以没有那个福分伺候皇上!”青冉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心中波涛汹涌,不能再让姐妹搅入这里。这时,萧衍目不转睛的看着唯念,的确,唯念拥有着让天下男人为之着迷的美色!这时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启奏皇上,太后娘娘,小女花唯念虽然已经嫁给吴王千岁,但微臣有幸,家中尚且还有一女并未许配人家,如今年方15岁,虽然舞姿无法与青妃相比,才华和品貌却并不输给她的姐姐贞妃!”此人正是吏部尚书花骏齐!

太后心中一疼,这个老狐狸!要不是当初哀家被逼无奈,又看在你女儿对晨儿痴心一片的份上,怎么可能给她赐婚,要不是后来晨儿看上了她,少不得她了,哀家早就把你女儿休回娘家了。如今你不知道见好就收还想做国丈!简直是痴心妄想!她刚要说话,没想到萧衍居然先开口:“爱卿既然这样说,就让令千金上来让朕一睹芳容!”

那个老滑头立刻摆手示意,想必他早就计算好了!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红色牡丹锦袍的女子,那姑娘想必是在家做足了准备,打扮的华美却不妖艳,站在唯念身边登时立竿见影!

“皇上,这就是微臣的小女儿,花语念,与吴王的贞妃乃是一母所生,皇上慧眼识珠,定会发现语念比她姐姐更加出众!”

的确,若从相貌上看来,这对姐妹花确实不分伯仲,甚至妹妹比姐姐更胜一筹!但是从二人目光之中就可以看出,花语念的心机远在她姐姐之上!但是偏偏萧衍任性了一把!

“爱卿的女儿真是倾国倾城啊!好朕今日就封花语念为钰贵妃,赐居永和宫,爱卿,如今我兄弟二人皆为你的女婿,你意下如何?”

“臣谢主隆恩!”

“臣妾谢皇上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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