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凭我一个门外汉,哪能做到那么好?”
沈汝简的惊讶很快被不屑替代。
“她都快答辩了,还真能给自己找事!”看似指责,实则关切。
“看来,沈教授很关心她?”习桁察觉。迂回的够久了,是该切入主题的时候。
沈汝简面色阴沉。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她是我学生,关心是理所当然的。”
“包括对她不近人情的严厉和苛责?”
“你想说什么?”沈汝简暴躁的想要结束这场谈话。碍于身份面子,还是没有过分发作。
“您是教授,自然不会知道我们学生间的事情。”习桁说的真那么回事似的,像狄龙那句台词,他不做学生已经很多年,呵呵。
“自从我打算和卜乙乙正式交往以来,便向许多同学打听她的事情。听说,她做实验最辛苦,做论文最认真,还带了好些学生,帮您分担了不少教学任务。也许,就像她帮我做实验一样,总是默默无闻的付出,不求回报。”
沈汝简的脸色缓和下来。他怎能不知道?
“但却经常因为您的不认可,甚至否定而偷偷流泪。”流泪是有,就一次。他也没亲见。陈妍的愤愤不平倒是让他能确定沈汝简的过分程度和卜乙乙可能产生的伤心指数。方才看出来沈汝简隐忍的暴躁,于是,他准备换种方式,不去正面揭发。
沈汝简没想,那个没肝没肺的学生,会哭?!她总是那么冷静的顺从,让他一直以为,她不在乎,无所谓,不把他的话放心上。他是怎么了?就为她能重视自己,就这么伤害她?沈汝简记得自己和她说活的每句话,每次口吻。如果他看到,一定不会那样,甚至,会请她原谅。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您是严师出高徒,但我会心疼的!还有两天就答辩了,希望教授能给她充分的认可,即使虚伪的也好。让她在结束前,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除了别人求自己,习桁什么时候求过别人?他自己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低三下四的一天。本来想吼吼,你那个司马欣早就结婚生子了,你断了她的念头也不要打卜乙乙的主意这样的话,可几次三番都强压下去。
为了卜乙乙,阴晴无定的习总裁正式转性:不仅阴晴有定,还非常晴!
“她真的当你面哭过?”
完了,沈汝简当真对卜乙乙有意思。流露出这么体几的关怀。习桁不悦的应付一声。
“卜乙乙,她,有没有说我什么?”沈汝简也没想到,自己两年来的伪装在习桁面前瓦解。
“虽然抱怨你只看得见数据看不见辛苦,但她一直感激你的教诲,信任你,即使已经但伤心的无以复加。”卜乙乙和习桁提过这些。
沈汝简对卜乙乙不好,他着急;对卜乙乙关切,他又惟恐避之不及。
“她是个好女孩。”沈汝简低低的感叹。有内疚?
“是啊。所以我要追她的嘛。”习桁赶紧强调立场。卜乙乙是他习桁的!
沈汝简却像看小孩一样看着他,露出长辈一样慈爱的笑容,看得习桁直打寒噤——
这笑容怎能不让女学生迷惑?
“那就好好对待她。”
完了?他没什么要说的吗?
“嗯。但她就快出国了。要分离好几年的时间,我不确定我们的感情能否长久。”他试探沈汝简。
也确实担心,他们其实还没有正式交往就要分开,卜乙乙目前对他又还有怨气。他的状况比描述的更凄惨呐!
“真正的感情,是不会因时间距离而淡化磨灭的。”沈汝简终于开口。语气沉重。想必是勾起他不堪的往事。
“您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