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一惊,不曾想到,大冥门的人竟敢直接来了少林寺,也不知他们有什么把握,敢闯少林。
众人与三位大师除了厢房,来到了寺院内,只见得院墙外,有大批大冥门的人,叫声不断,本源方丈叫人开了寺门,三位大师走到门前,袁绍峰等人在三位大师身后,瞧出了来人,来人正是以陈牧息为首,本源方丈合十道:“施主就是大冥门门主陈牧息么?”
陈牧息道:“没想到方丈还认得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久闻三位大师武艺过人,今日特来讨教,希望方丈莫怪在下带的人多,搅扰了佛门清修。”
本源方丈道:“施主如今意愿将成,何必再兴风作浪,难道施主不怕三十年前的旧事重演?”
陈牧息道:“我也不想再兴风作浪,想以太平为主,可中原七派容我不下,我也没办法。”
本果大师喝道:“少要多言,今日诸位施主来此,究竟想要作甚?”
陈牧息见本果大师如此坦然,直言直语,笑道:“多年不见,想来看看三位,难道不算念旧么?”
本因大师双掌合十,面露严肃道:“施主今日大动干戈的到此,想必不达目的则不休。”
陈牧息哈哈一笑,道:“大师果然爽快,好的很,既然三位大师都直言坦荡,陈某再拐弯抹角,就是个不知抬举之人了,袁绍峰,今日你若不随我离去,少林一派必然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惨剧。”
本果大师怒道:“岂有此理,敢来我少林寺捣乱,来人,组阵,十八罗汉阵。”
十八个少林弟子个个跃将过来,在寺外组建了一个大阵,少林从不杀生,故而多以棍棒为器者多,十八人组成一阵,拦在陈牧息等人的身前。
陈牧息见状,不由轻笑,但也知晓少林一派不好招惹,便让大冥门弟子打了个头阵,一声令下,大群大冥门弟子冲将过来,十八罗汉阵将来者一一围在阵中,棍法超群,使得那些没甚武功的大冥门弟子纷纷傻眼,还未察觉,便被木棍送出了罗汉阵,出阵时,已然鼻青脸肿。
陈牧息道:“不知好歹!”
抬手一挥,只见得身后有十二个红衣人冲进了阵来,没过半响,又有六人被送出了阵外,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甚是不堪入目。
唐云儿看得出奇,自语道:“十八罗汉阵果然厉害的很,十八个武功平庸的弟子,竟能将大冥门弟子的十二高手一下子击败了六个。”
唐云儿话音刚落,又有两人被送出阵来,可也有三名少林弟子被送出阵来,但少林弟子一被送出,便有新的弟子冲进阵去,代替了空位,这阵法循环不断,若非一等一的高手,极难破解。
待得十二高手皆被打败后,陈牧息不由微怒,冷笑了数声后,竟有三十六名黑甲侍卫也冲将过来,唐云儿见状一惊,道:“没想到这些个黑甲卫,都是大冥门弟子,我还以为是风云教的教中。”
袁绍峰见得唐云儿心不在焉,神色略有失惊,不由安慰道:“云儿,放心,少林一派的罗汉阵极为难缠,这三十六人未必能够胜之。”
唐云儿勉笑了声,心想:“但愿如此吧。”
过不多时,只见得那十八罗汉阵竟被三十六黑甲人给破了开来,本源方丈皱眉下:“结!天罡北斗阵!”
突然间,有二十四名弟子冲了出来,将三十六名黑甲人团团围住,以棍敲地而响,声响达成一致,犹如木鱼击响,那本果大师抬手一喝:“紧!”
倏地间,二十四个弟子转眼间有十二人跃将起来,又有十二弟子平地袭去,以脚为动力,让的上下二十四弟子,目标一致,将那三十六个黑甲人击得还未分清棍在何处,便中了棍击,只觉全身各处剧痛不断,陈牧息等人只闻得阵中传来声声惨叫。
陈牧息冷笑道:“少林寺的‘天罡北斗阵’果然名不虚传,久闻此阵,能破者中原罕见,今日陈某便来试试此阵的神妙之处。”话毕,便跃进了阵去。
那三位大师面色一变,本果大师也跃将进去,和陈牧息在内相互拼斗内力,过的一阵,虽见不清两人的交手,却能依稀看出,两人都非等闲之辈,而二十四名少林弟子散开,散阵而去。
‘天罡北斗阵’一出,却见到本果大师吐了口血,陈牧息也是嘴角溢血,显然两人不分伯仲,陈牧息冷笑道:“本果大师果然不俗,不愧被人称为神僧,今日能够领教,真是陈某的荣耀。”
本果大师咳了两声,由两名少林弟子搀扶,道:“陈门主的武功也不俗,看来大冥门的独门绝学,陈堂主已然了如指掌。”
陈牧息闻言大笑,道:“大师既已猜了出来,想必也该知晓在下的苦心,不如将袁绍峰交出来,我便不再为难少林,如何?”
本果大师道:“陈门主觉得我少林一派贪生怕死么?”
陈牧息冷冷道:“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果大师合十道:“老衲出家人,不犯酒戒,什么酒也不喝,谢了。”
陈牧息闻言愤怒,这本果大师明显是故意为难于他,便一声令下,只见得大群教众弟子冲将过去。
本源方丈抬手间,叫道:“且慢!”
陈牧息闻声抬手示停,那些大冥门弟子立马停止前进,本源方丈道:“少林乃佛门清修圣地,岂是你们这些贼寇胡作非为的地方。”
袁绍峰道:“陈门主既然是冲着袁某来的,应该要由我来解决这件事情,更为妥当吧,陈门主想要让袁某随你而去,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没错吧。”
陈牧息笑道:“袁绍峰,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我做个交易如何?我放了他们,你随我们走。”
袁绍峰闻言一笑,道:“你放了他们?优势一直处于我们这边,你觉得你可以随心所欲吗?”
陈牧息闷哼了声,道:“一群小喽啰,不过是群酒囊饭袋,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罢了,既然没派上用场,死了也省得麻烦。”
陈牧息此话一出,那些大冥门弟子立即面色惨变,刚要后退离开,只见得陈牧息身法如影,只觉眼前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大冥门弟子纷纷毙命于此,气绝而亡。
此举惊人,众人惊骇,本源方丈合十道:“施主竟自相残杀同门,此举,天理不容,善哉善哉。”
陈牧息原本三十余人,如今尽数而亡,可陈牧息面对诸多高手,却似乎并无惊慌失措之感,反而满脸自信,这让众人极为不解下,心中多了几分提防。
欧阳牧道:“陈牧息,你未免太过狠辣,他们可都是你的手下。”
陈牧息道:“他们本就是我从风云教中训练而出的死士,欧阳大侠多虑了。”
欧阳牧道:“人命平等,你不觉得你的举止,会招人神共愤吗?”
陈牧息轻笑道:“欧阳大侠将我陈某也想的太坏了,我可以杀尽天下人,但对于我大冥门弟子,可不会这般下手,可惜他们不是,他们只是我的掌中傀儡。”
欧阳牧道:“好歹毒的家伙,当年的大冥门门主也没有这般的歹毒,你不招报应,天理难容。”
陈牧息哈哈大笑,道:“你还是关心关心你们自己吧,能不能活着走出少林,还是个谜呢。”
本因大师道:“陈施主,老衲劝你犯下屠刀,莫要步入歧途。”
陈牧息只觉好笑,道:“老和尚,废话真多,今日没有把握,我又岂敢孤身一人面对你们这些高手。”
话毕,陈牧息纵身而起,凌空间,双掌齐推呼出,本因大师将那禅杖猛地插入地下,连退三步,倏地间,本因大师双拳齐出,向着陈牧息的双掌按了过去。
两人双掌双拳相对,内劲十足,袁绍峰等人只感觉到四周气流窜动,令人窒息,众人不约而同的快速退开丈许,只见得本因大师与陈牧息两人打的难分胜负,不过,陈牧息出掌颇毒,招招攻敌致命。
不一会儿,两人已过招半百,打的难舍难分,正在此时,本因大师倏地间猛退,神情顿然严肃,神色中透着不解之意,欧阳牧纵身而起,一招‘九莲神掌’将那陈牧息逼退开来,欧阳牧与本因大师稳住身后,对陈牧息似有另眼相看之意。
只听得本因大师合十道:“没想到施主真的会传说中的‘七十二毒经’,真是天下之不幸。”
陈牧息哈哈一笑,道:“笑话,我大冥门蓄势已久,只要将七大门派扫平,我大冥门必能成为中原第一门派,称霸武林,指日可待。”
陈牧息话音一落,便纵身而去,消失无影,众人见到陈牧息离开,却也没能留住。
届时,只听到‘噗嗤’一声,本因大师猛地吐出口血来,众人吃惊不已,那本源、本果两位大师却无动于衷,似早已看透,神色中,露出了悲伤之意。
原来本因大师与陈牧息在较量中,两人过招激烈,可本济大师以‘罗汉神拳’对抗陈云锡的‘七十二毒经’,两人虽拳掌相对,可本因大师以‘阿罗汉神功’内力,施展罗汉神拳,也不过与陈牧息打成平手,陈牧息的两大神功‘大冥神功’与‘七十二毒经’之强,可想而知。
本因大师与陈牧息两人过招有百,都没讨到好处,所以陈牧息觉得自己低估了少林寺,以为两大罕见神功,已可傲视群雄。
却不料,在与本因大师这一战后,陈牧息这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原以为本因大师胜过于他,故而惧怕少林一方以车轮战出面,到时他必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会败,能不能离开这里,都会成问题。
但是陈牧息很机智,本因大师一退,他就可以抽出身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使得众人以为陈牧息无意再斗,故而离去,却不曾想到陈牧息实际上已经受伤了,已然无法再斗,也不敢再战,所以离开,这个铲除陈牧息最好的办法,却不料,瞬息即逝。
届时,本因大师道:“慧通错了。”
这话没人明白,可本源、本果两位大师却心底明白,可众人却无心去问。
青兰雨问道:“这陈牧息这么厉害,想必那所谓的罗百通更是厉害的紧。”
唐云儿道:“罗贼何止厉害,更加歹毒的很,鬼哭林中,竟能出其不意,将我爹爹打伤,这种阴险小人,本就坏得很。”
青兰雨觉得唐云儿说言有理,点了点头。
青驼峰道:“那小子还欠我一掌呢,要是不还回去,我青驼峰多没面子。”
青兰雨无奈道:“对对对,还回去,下次可别再中上什么猪血掌狗血掌什么的,到时候云儿姐姐可没了缓解的药,到时候可别哭丧着脸后悔。”
青驼峰听得这话,颇为气愤,指责青兰雨道:“你个臭丫头,我可是你老爹,连爹都敢取笑,真是大不孝。”
青兰雨摆了个鬼脸,青驼峰却是不屑一顾的扭头不理。
只听欧阳牧道:“陈牧息这趟落了空,想必不会就此罢手,我们必须防备的好,以防对手,攻其不备。”
本源方丈道:“老衲已向六派发出支援,想必一时之间,罗百通想要攻下少林寺,没这般简单。”
倏地间,只听得有道声音叫道:“想要回了少林寺,没这般子容易。”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得那山脚下突然有一骑快马疾来,袁绍峰一看,便识出了此人,正是彪佃戎。
只见得彪佃戎疾马而来,袁绍峰不由退了两步,并非袁绍峰怕他,而是不想在少林寺谈起华山派与彪家的私事。
袁绍峰刚退一步,只听得彪佃戎叫道:“姓袁的华山弟子,别再畏畏缩缩,老子现下和华山派已经无仇可算,就算把你们统统杀了,也解不了我的恨。”
袁绍峰闻言一惊,问道:“彪佃戎,你杀了我师伯,此仇他日我必要找你算账,不然我华山派的颜面岂不扫地一空。”
彪佃戎哈哈大笑,道:“我杀了苏剑平,了却了一段恩仇,你想找我报仇,可以,老子等你,反正华山派已经不堪一击,你纵然杀我泄愤,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