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棺里的张大凡暗叹声,这女人,好大的劲,又郁闷,有点小倒霉,刚调戏过人家,又被人家在棺里活捉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阴魂不散吗?孽缘呀孽缘呀!
钱冰冰伸手去扯红袖,一扯没扯动,心说这尸体僵了,有点费劲。都说人死久了衣服难穿,难道这人死久了衣服也难脱吗?一次没扯掉,又用劲,红袖一松,里面露出两手,紧紧握住钱冰冰的手。
“啊”,钱冰冰夜猫子般的尖叫,猛挣手,却没有挣脱。
其实凡哥是想松手的,只是怕一松手,这娘们用力过猛,肯定会从棺上后扬栽倒,不是谁都有小道士青峰的身手,要是把这娘们摔个半身不遂,不说她的粉丝会如何,就是自已也心疼呀!常言说:“佳人不可唐突”。
钱冰冰吓了一跳,初时误以为遇到诈尸,可是觉得热乎乎的,明白过来,这棺中哪躺得死尸,分明躺着个大活人。
冰冰女神被称为钱爷,那不是吹的。坊间传闻,冰冰女神不仅天生大气魄,还是铁胆女侠。今晚,冰冰女神的铁胆就给张大凡上了精彩的一课。
明白过来是个活人,见这活人死死握着自已的手不放,看那手关节,粗壮劲暴有力,分明是个男人,冰冰女神哪能甘休,如果不是棺材挺深的,挡着她无法用腿踢,早上脚了,但这也不能挡住自己的攻势,冰冰姐的豆腐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要吃也得付出代价。
钱冰冰弯腰下来,头俯进棺里。
张大凡隔着红袖看见一袭黑发如瀑布般落进棺里,便见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顿时心血急涌,雄性反应,手上青筋跌起,心说躺尸真好,是不是躺尸倍有魅力,竟是引得冰冰女神犯贱来亲吻。心说自己要不要大喊被强吻非礼了,还是悄悄享受。
此时此刻,张大凡没来由想起一句话,那句话自己经常在网上说,比如在网上和别人骂架时,见对方气极败坏时就骂到:“你有种来咬大爷”。
此想法刚从心头升起,一阵刺痛,张大凡如熊一般喉中一咆哮,只是声音有点闷,将发声之际又被他压抑住了,最难消受美人恩莫过于此。
冰冰女神如啃猪蹄般,死死咬着张大凡的手。
话说十指连心,这手掌神经密布,咬起来是特别的疼。张大凡顾不得再遮脸了,忙松手。
见躺尸松手,冰冰女神方松了口,呸了一口,带着血肉渣子的口水落在张大凡的红袍上。
冰冰女神呸了一口还没解气,手指顺着躺尸的手腕一滑动,那手指上亮晶晶的,带起一股血泉。
张大凡闷吭一声,吓得魂飞天外。忙拨袖看腕口,一张嘴大的口子,正涌血,这才发现冰冰那恶女人手指上的不是一般钻戒,而是带着一个米粒般的锋芒,亏是锋芒不长,要不大动脉断了,这辈子就到头了。冰冰女神对大动脉的把握极具精度,看来没少研究割腕自杀。
即然许朱侯玩舌间刀,就得准冰冰女神玩戒中刀剑。
“我的妈呀,我的上天呀,我的列祖列宗,还好还好,大动脉没划破”,张大凡惊魂未定。对于腕上大动脉的认知,让他对于割腕有着到灵魂深处的害怕,这要起源于一位学医的同学。
那是初中同学,其实好多年没见了,一次见面,两位好同学,好兄弟,聊得极嗨。聊得兴起,这位学医,目前从医的禽兽职业病发了,对张同学说道:“老同学,我教你一个自杀的方法,就是割腕自杀。你不知道,现在好多小年轻想自杀都割腕,可是笨呀,不专业没割死,多受罪,要割俺们就一下割死,不受二回罪,叫我们医生也省点事。咋能一下割死,就是把腕上的大动脉割断,即能上演一道血色的黄昏,又能一刀致命,在临死前享受下血色的浪漫。”
说着,这位医生伸着手腕给张同学示范,大动脉在这,想死别割错地方。
张同学听得一阵心寒,心说学医的是不是都不正常,从那他一直做了好多晚上梦,都是梦见有人要割他大动脉,差点神经失常,差点就患上了强迫综症中的被迫害症。
见得大动脉没断,凡哥松了口气,此时和冰冰女神对视,见她没有啥不良反应,才明白过来,自己这身打扮,和先前路上相遇差别何至两万五千里,这是孙猴子的筋头云,十万八千里呀!暗自后悔,躲啥哩,白挨了一咬加一刀,差点要了小命,这身行头不要说冰冰女神,就是亲妈来了也认不出。再说叫女神看眼不会少条腿,最多是第三条腿硬了,变成僵尸腿。
“这妆化的,死人一样,真丑”,冰冰女神专业的评价了一句。
凡哥心说,真让你说对了,本来就是在这里躺尸的,又是一个给死人化妆的师傅化的死人妆,能不像死人吗?想起那位死人化妆师,凡哥脸上就寒寒的,回忆起当时化妆的情境,那位美女师傅的手冰冰的,似两条冰棍。估记摸死人摸的多了,带着尸煞,凡哥如是想。
凡哥的想像力是非常丰富的,得益于他总喜欢看网络小说,正在胡思乱想,却觉得头顶有阴影,向棺外看去,隔着冰冰的秀发,他看到了那抹红,看到了让他混身起冰豆(俗称鸡皮疙瘩),从深心到肤表透体凉的红袍。
本想闭眼装死,但见到冰冰女神那无知的样子,还准备对自己做出什么非理性发泄,忙伸手去拉冰冰女神的手,要把冰冰女神拉进棺里来。
冰冰女神见躺尸又伸手抓自已的手,心说割腕还没教训够呀,尽管有割腕绝技,但绝不想再被咸猪手抓住手腕,所以如玩杂耍般,把手一摆,躲在两边。反而给躺尸个鬼脸,心说你抓呀,你抓呀。
下一秒冰冰姐就为这个举动后悔了。
凡哥是真急了,见冰冰姐的手背后,急伸手一抓,抢冰冰女神最近的部位抓去。
目前冰冰女神离他最近的正是胸前的突起。
一手一个肉丸,猛地往棺里一拉。
冰冰女神最近没受过这待遇,特别是成为女神,所以有些惊慌失措,身子一软,整个人掉到棺里。
此时冰冰女神脑子出奇的奇怪,反而想起多年前,自已还没出名,当时出演了一个什么《还蛋蛋格格》神剧中的小丫头,叫什么铁锁的。其中一个男主角叫作佳洁士,曾这样干过。在演艺圈里那位佳洁士就有着龙抓手的恶号。一部戏拍过,能躲过那位龙抓手的女性不多,就是演老嫫嫫的演艺圈前辈“黑妹”也流着眼泪苦诉:佳洁士那个娃太禽兽了,抓人家那里就算了,为什么不怜香惜玉,反辣手摧花,把个好好的奶袋子抓破,抓成个水晶(肿)球。老太太掉牙了,有些口齿不清,老把肿字说成晶字。
连“黑妹”前辈都不放过的佳洁士由于黑手太重,从此在演艺圈里一蹶不振。试想哪个导演敢用他,万一哪天一头母猪来投诉咋办。
咳,扯远了。
话说冰冰女神怒火万丈,黑丝无风飘扬,心中怒吼,你袭胸就算了,人之常情,你还想永久性破坏,难道遇见一个得不到就破坏的死变态吗?为了防下垂,老娘不知花了多少保养费。
此时正和死躺尸面贴面,张嘴就咬,结果咬的嘴一滑,没咬住肉,不知是对方脸皮太厚,还是粉底太厚。上粉时那位化妆大师可是用上了大瓶粉底。
肉没咬下来,咬了一嘴劣质粉底。
更是火上浇油,冰冰女神头一低,嘴已到了凡哥的脖子上。
那突起的喉结已碰到冰冰女神的嘴唇,凡哥感受着冰冰那火热的唇,他下面湿了,带着热意的湿了。死亡是如此的贴近,他不得不尿了。
当女神风华绝代的变成了吸血鬼,以硬汉著称的凡哥也尿了。
凡哥眼睛也湿了,为什么自己和女人如此绝缘。和心中女神第一次见面,就是互抠互呕,第二次就是生死相向,先割腕再咬喉。
绝望中,凡哥贴着冰冰女神的耳朵道:“后面,你看后面”。
这嗓音低沉,带着颤音,如有魔力般吸引了冰冰女神。
女人有着永恒的属性,就像钻石爱发光一样,女人爱八卦。钻石恒永远,八卦永流传,这就是华夏的八卦文化能恒久不息,成为民粹的原因。
尽管冰冰女神也认为死躺尸是在转移敌我矛盾,但还是忍不住回头。
又一个大红袍,披着霞冠的身影在棺前,两手僵硬的伸着要探进棺里。
这是一个绝色美女,只是身体行动僵硬,如全身绑了无形夹板般,脸色过于苍白,身上散发着古怪的气味——尸臭。
“靠,还跟老娘玩这个,有玩没玩”,冰冰女神骂了句,女战神跪起,膝盖猛然撞向棺里,巧也不巧地撞到身下躺尸的裆间。
“嗷”,棺里受伤野狼一般的吼声。透着厚厚的底粉,渗出颗颗迎着月光生辉的汗珠。凡哥受伤了,亏得先前他的第三条腿在惊吓中没有硬,要不他会死的很惨,可谓是生不如死,断了第三条腿,他只能夜夜悲唱太监最爱的歌曲《把根留住》。
关于蛋疼的话题,相信各位雄性朋友都是刻骨铭心的。在这里科谱下蛋疼的痛苦系数,科学研究发现:人类可以承受的痛苦为45del(单位),而女人生孩子时的痛苦为57del,相当于断了20根肋骨。但是,一个男人被踢到蛋,那种痛楚是9000del,换算过来相当于分娩160个孩子,或者断了3200根骨头。
所以说男人要活的刚猛点,宁愿断肋骨,别轻易蛋疼,要不就是享受N个生孩子或者断NN个骨头。
借着那一跪之力,冰冰如女战神般窜起反身一巴掌,狠狠地抽在那棺旁红袍的脸上。
僵硬如铁,冰寒入骨,这是冰冰女神的感受,她的手有些抽筋,心中起了一道闪电,难道这是真的僵尸。
挨了一巴掌的红袍佳人没有一点表情,只是伸手一抓,抓在冰冰女神的脖子上。
冰冰女神如小鸡般被抓在空中,两脚乱蹬,鞋也蹬掉,却不能挣脱红袍的一只手。
极度紧张,冰冰女神感到死亡的迫近,她手死死的掰着那抓住自己脖子的手,却死活掰不开,对方的手纹丝不动,如铁铸般。此时她萌生想法,为什么不吃胖点,为什么不吃胖点,吃胖点那鬼手就抓不住自已的脖子,多么渴望有个粗脖子。
此时棺中又站起一红袍,此红袍脸上掉着粉渣子,一手抱一黄缎裹着的箱子,一手抱朱符封着的小坛子。
出棺的红袍抬头望月,深深地吸了口气,重见天月的感觉真好。
凡哥暗道好爽,棺里的空气和外面的空气真不一样。待吸了这口气,才看明白眼前情况,一时矛盾起来,是救人还是逃。
看着那在夜中泛着猫眼一样光泽的红袍,凡哥突然想起自己躺尸的原因,那时二胖是说新娘跑了。
凡哥周身冷汗,感情那新娘又回来了。
她回来要找谁?
凡哥想到这,猛地感觉到自己被电脉冲击到般。原来那位红袍的绿色眼睛正盯着自己。
凡哥仔细看了下自己,觉察不出对面红袍对自己哪里感兴趣。
“死僵尸,有种你放下女神,和我大战三百回合”,说着凡哥跳下棺,已到了地上,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是手中这箱子和坛子不能扔,箱子是杠头千嘱咐万叮嘱要看好的东西,这小坛子也不能扔,因为宁五原说过了,这玩意避邪。
凡哥刚跳下棺站稳,就觉得肩膀一沉,被一只手抓到。回头看,一袭红袍,一张苍白的美脸,只是那绿色的眼睛实在骇人。而那位冰冰女神正在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
心中泼凉泼凉的,难道自己招鬼。凡哥哪是束手就擒的人物,见那红袍抓住自己这个红袍不放,凡哥猛抬手,黄缎箱子对着那红袍砸去。
且看红袍战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