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是因为答应别人才上台的,是吗?”沈老平静地说道。王凡察觉到沈老并没有生气,正想说道:“是。”然而却没有等他说出口,沈老猛地虎目一瞪,朝着王凡喝道:“那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放,你又将我女儿的名节置身于何地。”
“对不起。”王凡低下了头,早在上台参加赛诗大会时他就知道了这样一个场景了,只不过正是因为知道才难办啊!难道就那样拒绝董瑶吗?他自问自己是做不出来,那么这个后果,不是自己本就知道还依然去做的吗?既然承担下了这个责任,那么他就应该承担到底。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
“不管如何,我女儿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莫忆停在门口,眼角有许些晶莹。
王凡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可以娶她,不过得等我做完一件事情以后。”
“什么事情?”沈老蹙了蹙眉,略有些不悦。
“很抱歉,沈老。这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你……难道你不办完这件事,就不娶我女儿了吗?”沈老沉凝了许久,说道:“不行,这我不能答应。”
“爹,让他走吧!”莫忆颤了一声,说着便推开门离开了。
“……”
“谢谢姑娘了。”王凡看着渐去的背影,眼里涌现这什么,却不明确,他不再多想,朝着莫忆抱拳鞠了一躬,郑重道。
沈老浑身一颤,听见女儿的话,他怎么会不明白莫忆的意思,放他离开吗?傻女儿啊!那你怎么办!鼻尖顿时发酸,一种浓浓的悲怆涌上心头,难以散解。
……
……
王凡走在街道上,心里笼着一层厚重的沉重感,他不清楚为什么,因为莫忆最后一句话吗?还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为什么就这么做了呢?
“轰隆隆”天空中响起了一道闷雷,少顷,便是有倾盆大雨止泻而下,近处的屋檐上、远处的河水里以及还在街道上狂奔着的人们。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这人正是王凡,他抬起头颙望头顶的天空,喃喃道:“爷爷奶奶,我今天终于得到了一条关于太上宗的线索了,保佑我吧!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待他重新看向前方,那里不远处,有一佳人徐徐而立,王凡看见了一把油纸伞,他笑道:“你怎么来了,还准备和你说一声的,倒没想到居然被沈老选了去…呵呵。”
董瑶不知何时起已是泪眼阑珊,她一把丢掉手中的伞,朝着王凡奔过来。
王凡感觉到一双手正紧紧的把他拥着,空气里弥漫着一缕香,似有似无,隐隐的,还有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对不起,对不起,王凡,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
“嗖。”一把匕首悄然而至,在王凡没有一点防备的情况下。
眼前的世界天翻地覆,王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心一意想要帮助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捅了他一刀,脑中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他本来想问一句为什么她要背叛我这一句话的,然而还没等他问出口,眼前却是猛地一黑,什么都没有了。
……
……
街道上,人烟罕至,秋风刮落了不知从哪里垂吊下来的树叶,此时,天还发寒,缪龙不知何时起,站在雨里,他的身边站着一名护卫,如果王凡还清醒着的话,他一定会十分震惊,因为这人居然是孟杰,那个他在乔家拍卖行拍卖雪狼王皮时,那个想把狼皮给占为己有的护卫队长,孟杰。
“呵呵,这个贱人,我只是说只要你能把王凡杀掉,便娶你为妻,这句戏言,居然还当真了!当年如果不是你大闹我缪府,我也不会被父亲放逐到那么远的山上去修道,你还指望着我能够娶你,真是做梦!”缪龙脚踩着董瑶的尸体,发出一声狞笑。
“少主说的是,就这个贱人怎么配得上我们伟大的少主呢?只有沈老的女儿,莫忆这般的人儿才配得上我们少主。”孟杰站在一旁朝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副快意涌上心头,早就说了,我定要你活不过出石潭镇的日子。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缪龙低低的看了王凡一眼,谁让你在今天的赛诗会上赢了我的,本来没你什么事,要怪就怪你自己挡了本少爷我的路。
“还有孟杰,平时还是不要称呼我为少主了,免得别人起疑心。”缪龙提醒道。
“是。”
“不要看了,我们走吧!”缪龙提醒道。这王凡还有董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前者是被一刀刺穿心脏,后者虽说看不出什么痕迹来,但这是自己亲手动的手,他自然知道这董瑶必然是死了,不可能还有生机的。
“是。”
……
……
翌日,雨已经停了,阳光普照大地,路上的行人还不多,不是因为为时尚早,而是一队兵马正围扎在前面的那条街上,周边是严肃如铁的士兵们,为首的马上是一名女子,女子有着绝色的外貌,身着衣裳一身白,女子平静的扫过一眼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只是稍微在男子的尸体上停留了片刻,忽然她的眸子里闪着点寒芒,这道寒芒直让人不敢直视,有着些彻骨入脾的肃杀感。
“有谁要杀你,我会帮你查出来,然后亲手将他碎尸万段。”这女子紧紧攥住手里的拳头,暗暗说道。你是我莫忆的未婚夫,不管你是否对我有没有任何一种想法,我都不会弃你于不顾的,反正,我的命也不长了,就让我再任性最后一次吧!莫忆骑在马上,头望着远处的天空,那里一群鸟儿展翅飞过,她默默地想。
秋天的早晨,尽管已经有了太阳,但还是透着点寒冷。站在街道上的,稍微有些有点眼光的,便能看得出来,面前女子平静的目光下隐藏着的一丝难以掩饰的杀意,这女子看起来非富即贵,而这小小的石潭镇的天看来也将会因为面前的这位女子而变得昏暗,暗到仿佛一场人间地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