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拒绝了。”
“什么？”秦玫不可置信地回头，再次问到：“你刚说什么？”
包小满直直地看向她，掷地有声地说到：“我拒绝了。”
“真的？”秦玫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激动，笑容满面地问到。
那笑容太过真实，包小满却觉得有些刺眼，“是的，所以，你还有机会，加油。”
许是觉察到自己太过，秦玫稍微收敛了些，讪讪地问到：“这么好的事，你干嘛要拒绝？”
包小满叹了口气，认真地说到：“我说过，我对副经理的位置没有兴趣，因为我真的不擅长也不喜欢应酬这一块，而且我觉得，做个销售员挺好的，业绩好的时候，收入也不比中干少多少，不是吗？”
不比中干少？开什么玩笑！
那不过是明面上的而已，灰色收入才是中层和高层的主要收入，不然大家干嘛挤破脑袋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当然，各个中干职位接触的公司核心内容不同，得到的额外收入也会不同，不过销售部作为公司核心部门，自然是高收入职位。
所谓的损耗，也许并非损耗，所谓的佣金，也许并非佣金，当然，正大光明收受贿赂吃回扣的还在其外。只是这些，一般职员根本不知道而已。
秦玫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附和到：“你说得对，其实做销售员也不错。”
早就听说“职场无朋友”，只是包小满一直觉得自己和秦玫是不一样的，却原来这种不一样，只是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而已。
晚上，吃饭的时候，包小满全然不在状态，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白米饭。
“怎么，菜不合胃口？”高扬蹙眉问到。
“嗯？”包小满抬头看了一眼高扬，摇了摇头，继续扒拉米饭，却终是没忍住，问到：“你说，职场是否真的无朋友？”
“看你如何界定。朋友也分很多种，可以点头之交，也可以生死之交，可以以利为引，也可以交心为上。而职场本就是一个趋利的环境，所以并非职场无朋友，只是多是利字当头，知心甚少。”
他的语速不快，语调平和，虽然声音仍然清冽不够柔和，却让包小满这段时间以来苦闷烦躁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丝拨云见日的舒缓。
“倒是我魔怔了。”包小满释然地笑了笑，转而又问到：“那你和沈耀星算什么朋友？”
高扬似认真地想了想，回到：“酒肉朋友。”
“噗嗤，沈耀星要听得到你这么说，非得伤心死不可。”
包小满笑得乐不可支，高扬冷峻的脸庞似也在灯光下柔和了起来，不知不觉中竟看直了眼，这男人不是高冷是暖男吧？
高扬被包小满那毫不掩饰的火热眼神看得直蹙眉，好不容易柔和下来神情再次冰封，清冷地问到：“明天有安排吗？”
“啊？没有。”包小满正诧异这人的脸色咋说变就变，怔愣了一下便快速回到。
“那明天一起去看画展。”
“米乐的吗？”
“嗯。”
“可是，我不太懂艺术诶。”包小满有点惆怅，艺术真的太高端，她高攀不上啊。
“这并不重要。”
包小满一噎，那什么重要？不过转而想到两人的关系，顿时明了对方的意思，没好气到：“你不怕我给你丢脸吗？”
高扬丢了她一个不知所谓的眼神，“脸是自己的。”
包小满气结，狠狠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亏她刚才还以为他是暖男呢，果然是酒喝多了容易产生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