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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7.交易

晚上的时候,周进赶到了别院。

周进换好衣服后,便将周洪,孟长将叫了过来,待二人恭贺后,开始询问训练与房屋扩建之事。由于临近春节,找不到泥水师傅,房屋扩建还没开,只能等到正月十五以后才开始。训练目前已经进行了几天,周进要求的规矩新招的护卫都已经接受,做事与训练都规矩很多了。另外周进要求建的炉窑已经完工,正等待周进验收。

周进对于用炉窑烧玻璃其实并不懂,不过为了表示重视还是决定明日前去查看一番。然后让人把木匠刘全叫了过来,吩咐他继续做弩,做完后给这些新护卫装备。为了加快进度,周进便让周洪再招五名可靠的木匠回来。争取在出正月时全部装备上。

“这次你在去招一些铁匠,让他们来打造钉子。当然我还会让他们做其他事情。这些让招来后就让刘全管理。”周进说道:“刘全没注意到的地方,周洪你得盯着并且提醒他。”

“是,四爷。”刘全和周洪答道。

“周洪,你在去招一两个石匠。然后直接带他们去找石英石,就是那种发白的石头,然后买些纯碱,和石灰。石英石找来后先磨成粉。我要制作玻璃。”

“四爷制作这玻璃做什么?我知道这是西洋人的秘技,不知道四爷也会。”

“制药需要用到玻璃器皿,而洋人的又难买到。正好前些时日,在古书中看到相关记载,便想自己制作一些。还有你去几千斤煤炭存着,烧窑用。”

“我听说烧窑都是用木炭。”周洪说道。

“这你不用管,先去办。”周进说完,刘全和周洪二人就下去了。留下孟长江一人:“忠纬,我还有事同你说。”

“四爷,你吩咐。”

“在护卫里找十个身手不错的,脑筋机灵的,三日后随我去西林寺。前日,我们去吉安遇到的那些人,在府门前射了一箭,留下字条,约我想见。你做好准备。”

“为何不把我们的人全部带过去。”孟长江有些担忧。

“这次不是去打架,而且杀了那些人对解决问题没有帮助,十余人,如果我们筹划好还是能逃脱。明天你与王思聪一同前去查看地形,制定好撤退路线。”

次日,周进随便看了看拿个炉窑,没看出什么来。后来和搭建窑的人工匠一聊,却发现这工匠是烧木炭的,所以这窑是用来烧碳的,这让周进苦笑不得。想了想,正好可以让这人来炼煤。

然后让周洪去与商谈雇佣,商谈的结果就是那人和周洪签了一个十年期的雇佣合约。周进看了看这份如同卖身契的契约,很满意。不过让他吃惊的是,下面居然还签了这人的名字:孙干材。

“孙干材,你识字?”周进惊讶地问道。

“小人,进过社学,过了县府试,考了五六次却未过院试,就放弃做起这烧碳营生。”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既然你现在和我签了这契约,那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我建这炉不是用来烧碳的,而是用来烧煤的。但是烧煤你只能烤,而且温度和你出木炭时的温度一样高。还有就是密封,你想法抽空炉内空气,里面不能有空气。开始烧后,煤同样会产生气体,把这些气体收集起来。注意这些气体遇热有可能爆炸。我要说的就是这几点,其余的你自己琢磨。”

“小人明白。”

“嗯,一定要收集好那些气体。还有就是这煤你要先筛选一下,好的煤比较轻和黑,差的比较重发白,把好筛选出来进行煅烧,差的留着有用。

有什么事你就找周洪。暂时就你一人做这事,你成功后,我会再招人来协助你。”

“明白。”

周进看了看这中年人,感觉还不错,于是说道:“你也算读书人了,如果我们相处不错,我会帮助你得到一个前程。”

孙干材当然明白周进的意思,也知道周进的身份,所以他并不怀疑周进骗他,于是激动的给周进拜了一下:“多谢周少爷提携。”

当天周进看了看这些护卫的训练,觉得太繁琐了,于是便想着简化了一下训练内容。比如近身格斗,周进打算简化成只有挥劈刺三招。阵队只剩下队列前进转身之类。战斗科目主意要求他们熟悉射击,以及埋伏隐藏等。

原来那二十个护卫现在大小也是个头目了,心里得到了满足,对于周进这个主人就更加服从了。今日孟长江不在,他们也毫不犹豫执行起周进的话来。

中午吃饭时,周进才想起李修文的事,便问道:“修文,你姑妈问你有什么打算?想读书吗?”

李修文说道:“我不是读书的料,所以不想浪费时间。”

“那你想做什么?经商?”

李修改琢磨了一下周进的语气,确认了不会受道训斥后答道:“是的。”

可是他预料错了,周进听后心里莫名不舒服,叱责道:“李家也是书香门第,你怎么就不想想读书的事情。”

周进对于自己的态度也很奇怪,或许是他已经融入了这个社会的缘故,所以思想上难免趋向主流。当然还是因为对于这个时代经商前途不看好的原因。

李修文听后,便沉默不语了。对于这种不知争取的性格,周进也不看好他能够做好商人,于是说道:“既然你父母把你兄妹俩托付过来,我自会替你按排。你现在这里好好看书,即使不想进学也要读书,明白。”

“明白。”

晚上时,孟长江打探回来。告诉周进,那西林寺旁边又一个塔林,塔林附近是树林,非常适合见面时隐藏逃跑,对方多半会选定那里。寺庙北面五里是一条河,孟长江将派人在那里备船接应。而林中情况,则由王思聪带两三去解决。

次日下午,孙干材来报,说他的炉窑已经搭建好了。

周进便兴冲冲前往查看,只见这炉子中间是密封烤室,采用砂瓷烧成。孙干才烧了一天一夜才烧好。烤室上方两个孔,一个孔用来灌水,另一个空是在加热后排放气体,下方一个空用来排水。进水孔将装上一个根铁管,然后分两根,一根用来进水,一根用来加煤粉。

当烤室中水被抽干后,开始加热,干燥后,打开阀门,倒入已密封严实煤粉。继续加热,排出大部分空气。

周进听完,不禁佩服其想象力,赞叹道:“你真是高材啊。气体你打算怎么收集。”

孙干材说道:“我暂时没好办法。”

周进想起初中时的一个方法:“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就是将灌子装满水,倒扣于水中,然后将排气管伸入灌底。气体会把灌中水排出。这是大致思路,你可以琢磨琢磨。”

别院的事情交待完毕后,周进便带着十名护卫和孟长江回到了周府。休息了一天,次日一早就赶往西林寺。到南熏门时,却遇到了一身短打衣服的,抱着一把剑的孙衫。

周进正色道:“你在这做什么?”他可不想孙衫添乱。

孙衫抱着剑说道:“等你。和你一起去西林寺。”

“这可不事闹着玩,你去干什么。”

孙衫鄙视道:“看你骑马姿势,想逃命很难啊,没我保护,你这次能不能回来很难说。”

周进没跟他在废话,招了一手势,十二骑便进了城门内。孙衫却不慢,一步跳上旁边道马,转眼就来到了周进跟前。

周进也看到了孙衫上马动作,那叫一个潇洒。而自己还需要人扶着才能爬上马背,感觉十分不爽,看那样子是赶不走了:“花架子还挺多,到了那里要听指挥,不可乱说乱动。”

孙衫也不爽了:“少废话,小心我把你踹下去。”

那装逼样,周进还真把自己踹下马去,只好闭嘴赶路。

一个时辰后,到达了西林寺。于寺门口被一人引到了塔林,并至一塔前空地。对方早已等候,露面到有二十多人,各个面带杀戮之色。而周进这边则只有八人而已。

周进在立对方二十步处停下,先拱手道:“你们谁主事,在下周进,前来赴约。”

没有人答应他,也没有人走出来,两边一时异常安静,可突然穿出一声尖叫声。孟长江等护卫寻声看过去,见对方人群中一弓箭手被射杀。立即禁张地端起弩瞄准了对方,准备射击。

周进却举起了手说道:“我手放下时,如果没人出来,全部射杀!”

这时才有一壮汉大笑着走了出来:“周公子果然不一般,在下佩服。在下是.....”

周进打断了对方的话说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只要你是主事人就行。”

那壮汉说道:“哦?周公子对一只找自己麻烦之人也不感兴趣?”

“如果知道了,那么我们的见面不死不休。”周进说道:“对大家都没好处,你约我来此有何事,请说,如果我认为可以,也不妨卖你个人情。”

壮汉大笑几声说道:“好!其实我们就事想知道你护卫所用弩的制法。我们也找人仿制,钉子射出后却会乱飞,无法控制。”

周进随口问道:“你能出价多少?”

这下反而把那壮汉弄得莫名奇妙了,心想,早知能卖为何还费那么大劲,不过他却不愿意直接说出价格,做生意还是要讨价还价的:“据我了解,上次我支付给青龙寨的金银被你获得了,那些钱我想也够支付你的酬金了吧。”

周进笑道:“这位首领,你这话就很好笑了,你已经给了别人的东西还是你的吗?”

“他们没能实现约定,酬金自然不属于他们。”

“这就是你与青龙寨的约定了。怎么你们不想出钱?看你们这吝啬样,估计给你们也是废品,成不了什么事。”

这时那壮汉的一个随从跳了出来:“小子,你说谁成不了事!”

只见人影一闪,那人居然到了周进身前,一挥手,砍向周进的脖子。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周进身傍的孙衫已经拔剑将这一砍拔离了方向。并顺势欺身上前,一招黑虎掏心直抓对方胸口。

那人脸一红,连退数步躲过。

周进这时已经看清了这人,说道:“约束好这女人!”

那壮汉怒道:“你还不回来!”那女人见对方有高手,只好不甘回到壮汉身后。壮汉也没料到对方居然还有一个高手,知道今日可能占不到便宜了,于是笑呵呵地说道:“恕在下管教不严。不知周公子想要多少酬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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