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晨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而孙明远也安静的睡在旁边。
左右环视检查之后，季晨并没发现屋里有任何异常。
诊所里的病人也已经走了。那些输液器材之类的杂物，还是那么的工整，就好像没用过一样。
“秘书，秘书！”
季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个乌克兰籍的顽皮蛇女。
“这儿呢，这儿呢……”
“嘻嘻，你醒啦！”
“这都是你收拾的吗？”
“嗯，嗯！”
开始时季晨还用腹语，后来也彻底转变了。
随后，她就把雷声之后的事和季晨介绍了一遍。
原来在雷声出现的同时，附在黄永贵身上的马猴精就挥起了手里的月（经）带。
据说这东西是很多异类为了逃避生死轮回，最有效的法器。
只不过他挥动的节奏慢了半拍，受伤之后正好被黑白无常抓走了。
这两个无常只是报仇来的。但事关阎王爷的吩咐，他们也只得随叫随到。
抓鬼魔或者要黄金的事，也只得不了了之。
孙会和鬼魔带来的黑衣鬼影，也随着闪电的出现就都逃走了。
对季晨来说，唯一的坏事就是死鬼刘建喜被雷击死了。除了把身上的黑皮剩下之外，连半根骨头都没留下。
季晨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尤其这死鬼刘建喜也确实做到了一个奴隶应该做的事。
简单休整之后，孙明远也在沉睡中清醒了。
相比之下，她只是感觉浑身酸软。而诊所发生的恐怖事件，她半点印象都没有。
季晨安排蛇女到姥姥家打探消息，也很快有了眉目。
那个家已经被折腾得一片狼藉，老太太只得去了老儿子家。
开诊所做买卖有时候也奇怪，安安静静的呆了大半天也没来一个人。但天黑之后连续来了三个看病的。
不管是输液还是拿药，并没太多啰嗦。
“老公，你快点来！”
季晨刚送走了一个病人，就感觉到了孙明远语气中的异常。
“你看……”
随着季晨靠近，他赫然看到孙明远的手里拿着两张鬼票子。
只不过这两张票子的面额和款式多少有些差异。
刹那间，季晨就是一阵紧张。
拿鬼票子来看病！
这么说，刚才来的这三个人当中有两个都是死鬼？
可直到现在季晨也想不出半点可疑的地方。
“媳妇，我们开的是店，平安赚钱为主。这件事别放在心上，发生什么都有我呢！”
眼见孙明远满脸的紧张和愤恨，季晨赶忙劝解着。
“他们简直太过分了。我们不赚钱就算了。还要我们赔钱。里外里至少亏了两百……”
“呵呵，没事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我们平安就是最大的收获。快点做饭吧……”
“晚上我要喝点劲酒……”
“你！臭坏蛋，就知道喝……晚上我的床不让上……”
“我会让你找到（幸）福的哦……”
面对孙明远喋喋不休的牢骚，季晨随即开起了玩笑。只不过在说到最后时，直接凑到了孙明远的耳边。
片刻间，引得孙明远一阵娇羞的白眼。
不过这劲酒在季晨看来还确实是强大威猛，起码能坚持很长时间。
第一点不好，就是孙明远吃惯了这种威猛的，对疲软的瞧不上了。再者，第二天她都会身心疲惫。
不过这（幸）福也是要消耗代价的。二十几块的一瓶，根本喝不了几天。
“老板，她要是不满意，我的床上晚上可以随便来……”
“闭嘴！瞧你那点龌龊思想。我们这是准备造小人呢！”
“我也行啊！你想要几个随便说，随时恭候……”
蛇女的大方自如在季晨躲闪回避中显得那么的潇洒。尤其在这种交流中季晨几乎占不到半点便宜。
“别捣乱。”
“晚上有两个家伙拿着鬼票子来这儿看病。我准备看看视频，你过来一起吧！帮我参谋参谋！”
“当参谋！有什么奖励吗？来个交杯劲酒也行……嘿嘿。”
季晨甚至都害怕对方在谈论这种话题。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基本都是强悍威猛的，但季晨却不想让孙明远难受。
有些人形容女人，就好比餐桌上的咸菜。缺了还觉得吃饭没味道；可要是多了，消化起来就要变困难。
很多人都说乌克兰女人是漂亮、开朗、大方的，但在季晨来说这也是一种煎熬。
哪天要是有人愿意拿钱买。季晨都想要五百万直接卖掉。
毕竟身边有孙明远，季晨也那种心思。
“你瞧，你瞧……这两个家伙明显都是死鬼。这就是从半空下落的姿势。”
“你还挺有生活的呢……”
“这话说的，我之前可没少和它们打交道。”
季晨从她的话语中明显觉察到了一层另外的意思。也难怪，她之前确实有类似的经历。
“你有那么多见识，什么时候我带着你去做坏事怎么样？”
“做坏事……”
“嘻嘻，我就是见过的多了点。说起来，还真没做过。”
“论做坏事，还是死鬼专业。尤其那种生活在底层的死鬼绝对厉害。”
“那句话怎么说，叫‘奴使奴，累死奴。’”
“他们知道折磨人的所有痛苦。什么时候做什么，绝对是受过专业历练的。”
季晨坏笑的提议片刻间就得到了蛇女的相应。她甚至说起了所有的注意事项。
“呵呵，瞧你说的一套一套的。”
“行了！什么时候我们空闲了。找个死鬼转一圈，让你瞧瞧热闹……”
“现在想想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吧！”
“还能怎么处理，等着他来了再说呗……”
“再说！就算他们还来，也一定会等走了之后，在让钱现原形。”
季晨的提议在得到蛇女的应对之后，很快又被季晨否定了。
“不对！你这个理论我绝对不认可！”
“他们没变戏法的本事。只是在给钱的时候迷惑了常人的眼睛。”
“我看，以后在遇到结账的事……你去。”
“戴着你的扳指、拿着五雷令，我看哪个还敢糊弄你……”
蛇女的说词很快就让季晨愣住了。除了点头，季晨也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